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夏依淺以爲是闞青,不假思索地就打開了門,可是看到門口的男人時,手裡的水果刀差點掉到地上。
她這一瞬間的錯愕,反倒是讓男人有了機會進屋。
“佈置得很溫馨,很像你給人的感覺。”男人四周環顧,給出讚美。
夏依淺不語,滿是戒備地望着他,有種莫名的擔憂,剛剛跟池晟軒離婚時,那段不好的回憶開始涌上心頭。
她從池家回家的第二天,逼退了圍困的記者了,卻逼不退上門來的男人,他把自己逼退到屋子的角落裡,困在他的臂膀裡。
“淺淺,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幫池晟軒一把,怎麼樣?”他邪魅的眼神,狂妄的語氣,讓她毛骨悚然。
夏依淺搖頭,卻被他強勢地吻了上來,那一次的吻,來得太過猛烈,太粗魯,他的欲,望表現得太過劇烈,差一點就將她弄得灰飛煙滅。
夏依淺扯下了牆上的十字繡砸到了他頭上,鮮血沿着他的臉頰流了下來,可是他卻像失去感覺一般,在她的一聲尖叫聲中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大力撕扯她的衣服。
夏依淺無路可逃,慌亂中,她抓住了茶几上的俄一個玻璃杯,砸傷了他的頭。
這一重擊,終於讓他昏了過去,而她也得以逃脫。
現在他突然的拜訪,夏依淺不知道爲何。
“淺淺,這麼多年過去了,面對我,你還是這麼驚恐嗎?”池銘文一個苦笑。
“那三叔給我一個不驚恐的理由。”夏依淺冷冷地反問。
池銘文笑了,笑得很開心,“還是這副性子,你放心,我這次前來,只是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不尊重。”
房門“咯吱”一聲響,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望過去,只見門縫裡透出兩個小腦袋。
“七寶,約着弟弟趕緊睡覺去,媽媽有事。”夏依淺哄退了兩個孩子,一轉身,池銘文不知何時已立在她身後。
“有孩子了?”他問得心酸。
夏依淺點點頭。
他也跟着點頭,疲倦地坐在沙發上,“淺淺,給我弄碗麪來吧!奔波了一天,還沒吃什麼東西。”
夏依淺猶豫片刻,走進了廚房。
池銘文看着她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目光眷眷。
他現在的公司,負債連連,什麼時候就被清盤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池晟軒逼得他步步後退,直到無路可退,他知道,終有一天,他會背上天文數字的債務,會官司纏身,會因爲某些罪名被控入獄。
那一天,會來的,現在只看,池晟軒還打算給他多少時間。事業敗了,還可以重來,進了監獄,也還可以出來,經歷過然後又失去過,總比一開始就沒有來得痛快,他這一輩子,除了夏依淺,沒有什麼再可以稱之爲遺憾。
她的廚藝,一如當年,對他的態度,也絲毫沒有改變,那對池晟軒的心嗎?是否還一如當年?
不知怎麼,池銘文就這麼張口問了出來:“淺淺,你還愛池晟軒嗎?”
夏依淺突然一愣,她舉頭,目光深深地望向池銘文,半刻地沉思之後,坦然承認:“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