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地攤是徹底的不能擺了,爲了生活,程怡雪還是努力的找工作,四處的投簡歷。可是工作豈是那麼好找,投出去的簡歷都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門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期待着有一個邀請她面試的電話,可是手機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被開除那會兒的茫然與無助,又一次襲上程怡雪全身,她覺得好冷好冷,那種從心裡發出的冷。
“程怡雪。”好像有人在叫她,她轉頭看到田秀雅氣沖沖的朝她走來,“程怡雪,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到底給文傑吃了什麼藥,她是我老公,別再纏着他。”
“宇太太,很抱歉,我和您先生已經沒有聯繫了,請您不要再來找我,我可以向您保證,我決定不會去破壞您的家庭。”說完便轉身要走。
“說的真好聽。”田秀雅一把抓住程怡雪的頭髮,狠狠的朝她打來,“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沒和文傑聯繫,沒聯繫爲什麼他還想着你,我打死你,你死了,他就是我的。”田秀雅向發了瘋一樣的朝程怡雪打去。
“救命啊,放開我……”被揪着頭髮,無力還擊的程怡雪只能拼命的喊救命,可是路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不敢貿然的插手,只能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小雪,天啊。”歐陽紋紋接到程怡雪的電話,火速趕來派出所,看到程怡雪的樣子,她下了一跳,臉上被抓的紅一道,青一道的,好多地方都有血絲滲出來,手背上也被抓出了血,衣服的扣子沒有了,頭髮凌亂不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
紋紋。”看到好友,等於是看到希望,所有的害怕和委屈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隨後趕來的宇文傑看到程怡雪的樣子,也嚇了一跳,“雪兒。”
“不用你假好心,看好你家瘋婆子,沒事別到處咬人,有空帶她去打打疫苗。”歐陽紋紋把程怡雪護在身後,拒絕宇文傑靠近好友。
“這是,這是秀雅打的?”宇文傑指着程怡雪問歐陽紋紋。
“你覺得呢?宇大少爺,說到底,這都是你欠下的債,小雪纔是最大的受害者,爲什麼她卻要承受全部錯,而你,卻可以什麼事都沒有。”歐陽紋紋戳着宇文傑的胸膛,“宇少爺,要不是因爲小雪,我歐陽紋紋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下次別人我見到,否則我見你一處揍你一次。”
“雪兒……”眼角瞥見老婆做完筆錄出來,“秀雅,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田秀雅決定裝傻。
“結婚前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溫柔的女人,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潑婦。”
“我潑婦,你要是不在外面拈花惹草,我會這麼潑婦嗎?”沒有一句關心的話,見面就是質問,田秀雅哪裡咽得下這口氣,頓時,所以不痛快矛頭又指向了程怡雪。
“都是她,都是這個小賤人,不然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恩愛。”
“夠了。”程怡雪實在受不了了,“宇太太,你不用這麼擔心,就算你們離婚了,我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至於你,宇文傑,我看錯你了,也愛錯了你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說愛你,以後我們再也不見
,還你們清淨,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請你拿出一個做男人該有的擔當。”
這一晚,程怡雪不哭不鬧,只是靜靜的坐到天亮。
“紋紋,我打算離開這裡。”
“什麼?”在刷牙的歐陽紋紋聽到這個消息,也刷牙都忘了繼續,“離開?你要去哪裡?”
“我想去上海,去那裡尋找我的生活。”
“上海啊,嗯……好,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換個新環境,或許,在上海,我還能找到屬於我的白馬王子呢。”思索了片刻,歐陽紋紋決定和還有同甘共苦。
“紋紋,謝謝你。”她是真的很感動,也很感謝老天讓她擁有如此摯友。
“少噁心啊。”歐陽紋紋吐槽回去。
兩人決定去上海發展後,歐陽紋紋辭去了工作,程怡雪把房子退了,把搬不走的傢俱都買了,然後各自給自己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便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車。
望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淚不受控制的留了下來,列車帶走了程怡雪,帶着了全部的傷和痛,帶走了全部的無奈和爭吵,卻留下了她全部的愛和思念。
她不知道是應該感謝老天,讓她人生的閱歷更加豐富了,還是應該恨蒼天,和她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但是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畫上了句號,轉頭看看旁邊熟睡的歐陽紋紋,程怡雪知道,自己不會獨自舔傷口,因爲還有摯友在身邊,她要加油,或許有一天,等她再次回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她可以很驕傲的說,她放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