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你孃的,你個沒良心的小掃或!我養你那麼多年,你敢說我不是你老子!”男人聽到女孩的回答顯然很不滿意,擔心搞不好金卡就沒了。於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少年聽到男人的粗口,不禁眯起了眼,顯示自己的不滿。剛纔那個被稱作夜的男人迅速將槍口對準了男人的太陽穴,再一次警告讓他閉嘴。
“你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名字?野種?死丫頭?小賤人?小掃或?自己有名字嗎?即使是媽媽,也只是悲傷的叫自己一聲“孩子”罷了。
見女孩搖頭,少年瞭然。
“莫染,從今起,你叫莫染。記住了麼?”少年饒有興趣的問道。
莫染,莫要沾染。
後來莫染才真正瞭解到這個名字的真正含義,從此以後,除了眼前這個鬼魅般的男人,真的再也沒有任何人碰過自己,即使有,這個男人也殘忍的爲其選擇了結局。
“走吧,你是我的了。”
男孩只是微微勾勾脣角,那聲音彷彿不是自己發出來的,而是來自地下的某處隱秘處,然後迅速被藏匿在深處的黑暗洞穴吸收殆盡。
旁邊的黑衣男子訓練有素的將車門打開讓少年進去,一面又極力避免有任何雨點打在他身上。
莫染本想從地上爬起,卻因雙腿早已凍木而沒了知覺,突然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再次摔在冰冷的地上,另一名黑衣人迅速扶住了她。
“誰讓你碰她的?”
男孩低沉的聲音突然夾帶了狠戾,長大以後的莫染明白,那是撒旦一般的宣召。
黑衣人一怔,迅速低下頭。
“對不起少爺。”
“明天你可以回基地了。”
男孩慢慢的宣佈,彷彿在說明天會下雨一般自然。可是仍然可以聽到周圍所有黑衣人不約而同地吸氣,卻沒有人再敢呼出聲來。
“你和我坐一輛車。”男孩示意莫染。
一隻腳底早已因爲赤腳而出現血跡,而另一隻腳也被劣質涼鞋磨破。雖然並沒有被車真正撞到,但在小腿處也劃出了一道血痕,因爲蒼白的皮膚,而越顯觸目驚心。
莫染看了看寬敞的車內鋪着的白色羊絨地毯,一看便知價格不菲,再看看自己髒兮兮的腳底與沾滿泥點的裙子,只是站在車門前卻不敢跨進半步。
“快點。”男孩已明顯沒了耐心,向莫染催促着。
當時的莫染以爲男孩一定是天使,那樣從天而降,如王子般的拯救了自己。這種想法有多麼可笑,也只有以後才明白。
或許魔鬼都有天使一樣的面容,只需一轉身,便是白牙森森。
他只是不想別人碰到她而言,誰也不可以。
她是他的所有物,如同寵物,如同玩具,如同他的所有物件,上面都精緻的標附着他的標記和圖騰。不容任何人沾染。
就如他令人髮指卻無人敢言的潔癖。
只是,他寧願忍受莫染滿身污漬同自己坐在一輛車內,眉頭緊鎖。卻不允許讓任何人有接觸她的機會。即使經過剛纔的如同宣誓般的懲罰後,所有人對於莫染都唯恐避之不及。
畢竟只是孩子,經過了最初一陣的恐慌和無措,莫染竟漸漸進入了夢境,小臉也因爲車內溫暖的熱度而漸漸有了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