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莫染回到這裡已有一個多月的日子,每天的生活還和從前一樣,只是,獨自呆在房中的時間更多。
她似乎更加適應了這種平靜如水的牢籠生活,原來,折斷了雙翼的鳥,真的會忘記飛翔。
只是,一種習慣。
說來很是諷刺,花費一年精力費盡心思的逃離,纔不過一個月時間,就又忘記了自由的可貴。
好像令人可恥的溫蛙效應,人也一樣,總是會很容易沉淪在現在,忘記所謂的掙扎。
人是這樣逆來順受的動物,習慣,永遠是自己最理所當然的脫罪理由。
習慣,連接着生活,如影隨形。
而這一年打破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習慣,現在想想,倒好像那纔是幻覺。
自己不曾離開,自己始終停留在這裡。
現在的莫染似乎開始覺得這樣一輩子也無所謂了,至少,沒有逃離的一年中,自己從未停止的惶恐不安,以及糾纏不清的恐怖夢魘。相比於整日擔心自己被他發現,現在的生活似乎可以用安逸來形容了。
莫染有些嘲諷的想着自己的懦弱,如同與生俱來的疾病,讓人感到可恥。
其實,不敢離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害怕自己碰到他的未婚妻。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死在那個女人的手中,即使平日裡連蟲子都會害怕的莫染,心中也會升起恨意。
只是,另一方面,莫染似乎又是可以理解那個女人的,畢竟,自己愛的男人和別人懷了孩子,對自己多少是個打擊,更何況是她這樣一個從小在寵愛和讚美中長大的公主一樣的女人,又怎受得了這樣的事情。
說到底,不過是愛情的罪過。
那個女人,將她唯一的希望,扼殺了。
只是,奇怪的是即使不出門,莫染依然覺得白若茶好像並不住在這裡,畢竟,如果知道自己回來了,以那個女人的性格,又怎會容忍呢?
那她會去哪裡了呢?
斯洛這段時間確實不怎麼回家,聽卡爾說,他最近公司很忙,或許,他是在外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吧。
真是金屋藏嬌呢。
想到這裡,莫染竟有一絲好笑,自己纔是那個第三者吧。
這樣也好,不用再見到那個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
可是,如果這樣,又何必把自己關在這裡?難道他就這麼無法容忍自己的附屬物在外獨活嗎?
男人推開門,看到女孩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靜謐的場景,如同畫卷讓男人有些煩躁。
她又在嚮往着什麼,又是算計着怎麼逃跑嗎?要知道,除了她,他從不會允許自己的獵物逃跑之後還能繼續活在這個世上,他已經給了她太多例外,她還不滿足嗎?
“最近怎麼不見你去玻璃房了?不喜歡那些花了嗎?”
一進門,就聽卡爾彙報說這個女人這些天都沒怎麼出自己的臥室,就連吃飯,也是讓人端到房間的。
好久見不到陽光的小臉有病態的白,讓本就透明的皮膚泛起了清冷的幽澤,讓斯洛不禁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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