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應該和斯洛在一起嗎?即使還沒結婚,但好歹也是訂了婚的女人啊,即使,斯洛現在厭惡了她,也不至於成了這般模樣。
最令莫染驚恐的是,她眼中濃濃的恨意幾乎要將自己當場撕碎。
明明是她傷了自己的孩子,而此刻又爲何用這種恨之入骨的眼神看自己?
要說恨,也是自己吧。
“呵呵,你怎麼又回來了?是捨不得那個魔鬼嗎?還真是夠賤呢!”白若茶厲聲叫罵着。
可是,她又何嘗不是賤呢?愛上那個撒旦一般的男人,如今,家破人亡,心中卻始終是不甘的。
她曾經那般愛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那樣波瀾不驚的綠眸,如同下了蠱的魅惑,一旦陷入,就再也沒能自拔。
“如果*大費周折的來這裡,就是來羞辱我的,那我就不奉陪了,你自便。”莫染自是平靜的回覆着,轉身要離開。
或許自己最賤的地方不是跟他回來,而是,不知在什麼時候,愛上了那個魔鬼吧。所以,莫染竟一時不知怎麼反駁,好像逃避一般,畢竟,白若茶纔是那個他要娶得女人。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和她爭辯什麼呢。
“想逃嗎?你個傻女人!你以爲那個男人會真的愛上你嗎?不過是個暖牀的,難道你的身份還用我來告訴你嗎?”
又是這句話,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嗎?
呵呵,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這樣嘲笑自己,時刻提醒着自己卑賤的身份?
“*,既然我讓你這樣不齒,不如麻煩你讓你的未婚夫將我趕走好了。”
莫染故意將未婚夫三個字說的很重,她不是不懂怎樣羞辱一個人,只是一直不願罷了。但是,每一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莫染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的生疼,不打算再看着這場鬧劇繼續下去,應該是她和斯洛發生了什麼吧。但畢竟,這是他們兩人的事,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看到白若茶恨之入骨的眼神,莫染也能猜到個一二。
畢竟,斯洛的手腕,她還是瞭解一些的。
只是,他又爲何這般對她?
“哈哈哈哈!你以爲沒你的事了嗎?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孩子是怎麼死的嗎?你個傻女人!”
女人突然好像被惡魔附身一般癲狂的大笑起來,那雙佈滿血絲的眼此刻正泛着血腥的光,看着莫染的眼神,好想要將那嬌小的身子穿透一般,嘴角掛着詭異的嘲笑。
聽到女人的聲音,即使覺得她說的如同瘋話但莫染還是停下了腳步,她的每一個字都好像銀針一個個刺得骨骼生疼。
自己已經儘量不想那個夭折的孩子了,她憑什麼這般無所謂的再三提起?
難道同是女人,她對於自己殺死了別人還未出生的孩子,就一點愧意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