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從間,一個白衣的女子站在哪裡,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突然她回頭向他看來,臉上的笑意慢慢不見了,變成了深深的憂鬱與埋怨,好像在控訴着他的薄情與狠毒。轉瞬間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鬱,憤恨,就像是一個復仇的天使,向他一步步走來。
郝振新心驚肉跳的看着慢慢向他走來的人,嚇得轉頭就想逃,可是,還沒等他行動,身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郝總,您這是做什麼?”身邊的人看着郝振新擡起的腳奇怪的問,他怎麼一副見鬼的樣子。
“我……我……”郝振新看了看身邊的人,再戰戰兢兢的望向剛纔看到藍雪兒的地方,卻又立刻呆住了。那裡哪有女人的身影,整個花圃除了幾個在整修理花枝的工人外,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呃……沒,沒什麼。”郝振新四處望了望吞吞吐吐的說道,心依然在狂跳,難道他看到是幻覺?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地方。
“唯一,來一下。”
“哎!來了”
就在郝振新剛剛放下心的,想要繼續介紹時候,花田裡卻突然有人叫了起來,緊接着從花圃的某個地方傳來了一個悅耳的聲音,讓他不由自主的又再次向花田間望去。就見一個白色的纖細身影從花田裡冒出來,臉上帶着些微的汗溼,白淨的臉上洋溢着笑臉,答應着走向了一邊。
“唯一,你看,這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生病了吧?”那個人見她過來了,急忙問道。
“沒事,只是一般枯萎了的葉子而已。”她認真的看了看那人所指的花葉輕輕一笑,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說。
郝振新望着那個一臉笑容的人兒,眼睛差點瞪了出來,並不是因爲眼前的人長得有多麼驚人,而是因爲她的臉像極了十多年前死了的那個女人,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又復活了?不,不可能,他立即否認了這種想法。吃驚過後,他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想起剛剛聽到那個人叫她唯一,而那個已經死了人卻不是這個名字,也就說,這只是一個巧合,有人正好與她長得很像而已。可是唯一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呢?他在哪裡聽過?
“郝總,郝總?”身邊的人見郝振新好像丟了魂一樣,皺起了眉,心裡不悅升到極點。
“啊?哦,真是對不起,失禮了。這裡的情況就是這樣,您看如何呀!”郝振新回過神,對身邊的人賠笑,眼角時不時飄向那個站在花叢中的女孩。
“現在花圃的情況並不如我想象的好,你說的價錢,說句實話有點多。”那人說道。其實,一到這個地方就他就被吸引了,只是作爲生意人當然是能用最低的錢買下來,就不會多出一分錢。
“什麼?這還多?這已經是全市最便宜的了,你……”郝振新萬萬想不到這個人會這樣說,立刻着急的說道。
“我最多能出五十萬,一分也不會再多,您考慮考慮吧!”那人說完,轉身就走。並不是他一點都不想要這個地方,反而這個地方正合他心意,只是誰都知道郝振新的爲人,如果他以前對別人寬容一點話,今天他也不會這麼苛刻的對他。
“哎……,別走呀,萬事好商量……”郝振新一見他走了,急匆匆的追了上去,把那個與前妻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早就拋到腦後了。
聽到他的呼喊聲,站在花叢中的女孩,輕輕的回過了頭,笑意慢慢從臉上退去,盈盈的雙眸裡射出一道寒光。
剛纔她聽到了什麼?賣花圃?
“唯一,唯一,該吃飯了,走了。”身後傳來了一道溫和的聲音。
“哎,來了。”她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早已遠去的車子,再回過頭,臉上已是燦爛的陽光。
郝振新有氣無力的回到家,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樣?那人肯出多少錢?”張美麗一看到他回來,立刻問,這幾天她都不敢出去,就怕一個不小心會被別人當作她想逃跑,從而那啥了她。
“他只肯出五十萬,我沒賣。”郝振新看了眼面前的人說道。
“五十萬?那個花圃少說也要賣個千兒八百萬呀,怎麼可能那麼少?”
“TMD,都是些落井下石的東西,他們都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都想得個便宜,價錢當然是能壓就壓了。”
“那可怎麼辦?五十萬連那些錢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呀。”張美麗急的原地轉起了圈。
“對了,今天我在花圃裡看到一個人,”郝振新突然想起了花圃裡的那個女孩。
“誰?”
“一個長的跟藍雪兒一摸一樣的人,”
“你……見鬼了,藍雪兒早就死了,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一摸一樣的人。還是,你心裡對她念念不忘出現的幻覺呀?我告訴你,她早就成了一撮灰了,回不來了!。”張美麗斜眼看着他,譏諷的說。
“說什麼呢?我是在跟你說正經事。”郝振新怒瞪她一眼,每次一提到那個女人,他就做噩夢,還想?
“我也是在說正經事啊!”張美麗冷哼一聲,坐到了沙發上。
“她的名字不叫雪兒,”
“那叫什麼?”張美麗現在對這些是一點也提不起勁,她只想要怎麼才能快點籌到錢。
“聽那裡的工人好像叫她唯一,美麗,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聽過這個名字呢?”郝振新再次疑惑的問,他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
“唯……唯一?”張美麗吃驚的問。
“對啊。”
“笨蛋,當初你跟藍雪兒生的那個孽種,不是就叫唯一嗎?”張美麗伸手打了他的頭一下。
“什麼?”郝振新吃驚的坐了起來,他的女兒?靜下心來認真想想,那個孩子當年的那個孩子好像就是叫唯一。難道真是她?
“哎,你說那個長的和藍雪兒一摸一樣的人,會不會就是當時我們賣掉的那個孽種啊?”張美麗想了想說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相像的人,除非他們有血緣關係。
“有可能,美麗,怎麼辦?她會不會是回來報仇的?”郝振新想到這裡頭皮一陣發麻,慌了神。
“你先別慌,我們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呢?如果她是那個賤種倒好了。”張美麗想了想說。
“這話怎麼說?”
“你先別問這個,你先告訴我,你看到她的時候,她在幹什麼?”張美麗突然來了精神,坐到他身邊,不再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好像是在修理花枝吧!”郝振新認真想了想說。
“哦,也就是說,她現在沒有什麼背景,這樣就好辦了,ok,你現在就派人去把她找來。”張美麗臉上露出一個別有意味的笑,迫不及待的說。
“找她來幹嘛?”郝振新搞不懂她腦子裡在想什麼,當時是她堅持賣掉她的,今天怎麼要他把她找回來?
“笨啊你,如果她真是那個唯一的話,好歹也算是你的女兒啊,這樣,明天你就把她帶去見那個人,既省了我們的女兒去受罪,我也不用還那些錢、不用坐牢,豈不是一舉兩得?然後等過了這段時期,我們再賣掉花圃,到那時候花圃可不是現在的價錢,就算我們不能再過以前的日子,最起碼也還夠花的。”張美麗在心裡打着如意算盤,笑得得意。
“可是……,當年我們賣了她,她說不定還在記仇呢,她會聽我們的嗎?再說,那個人也不一定就是她啊。”
“你傻呀,她在花圃工作,就說明她很在乎那個花圃,日子過的肯定也不怎麼樣。我們只要說,如果她不聽我們的,我們就把那個花圃賣掉,那可是她媽媽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了,她還敢不聽我們的?再說就算她不是那個孩子,我們也可以給她些錢,假裝是我們的女兒讓她去那個男人那裡,在花圃裡工作的人都是些小戶人家出來,一說讓她去當少奶奶,她還不感動的跪下來給我們謝恩?”
“對,對啊,老婆你真聰明,”郝振新高興的看着老婆,讚賞着她的機智。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
於是一個陰謀誕生了,只是他們的陰謀會得逞嗎?一切匯入他們所願嗎?下章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