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安然整個人感覺精神抖擻。
洗漱間大面鏡子裡映着的人身上肌肉線條無比的完美。
安然光着屁股欣賞着自己的曲線。
做了幾個健美比賽選手常做的動作。
一個字,帥!
“啊!變態!”突然的尖叫聲嚇了安然一跳。
這是女人的叫聲,男寢怎麼會出現女人?聽着還有點耳熟。
尋聲一看,這不是他們班級的導員嗎!
作爲集:貌美如花、人美心善、適齡待嫁等多層標籤,他們導員的桌子上經常會看到男老師們殷勤的鮮花。
導員怎麼來了?
他雖然被看了,但這事要論起來還是他不佔理。
因爲學校禁止學生在洗漱間洗澡。
都在洗漱間洗澡了學校澡堂不就關門了?
可安然作爲一個兜裡沒兩棗的節儉少年,能省錢的情況下當然不願意去擠澡堂了。
況且他洗澡只需要一盆水,也不是特別浪費。
泡泡一打,一盆水一衝,毛巾擦擦搞定。
如此簡潔爲何要去澡堂呢?澡堂一次二十,貴的沒天理。
他每天衝一下,算起來每月省了600塊!
此外安然還有個省錢小妙招,他從來不去理髮店剪髮,他的髮型全靠一臺飛利浦牌電推子。
一百塊,看起來還是高檔貨,給他省了不知多少錢。
但這些都不是他此時光着屁股站在老師面前的理由。
安然以最快的速度把大褲衩套上。
“學生髒了老師的眼,罪該萬死,請老師責罰。”
道歉要誠懇,捱打要立正。
這方面安然一直很有覺悟。
“安然?”
老師也終於注意到安然的臉了。
只看那飽滿的水珠從溼潤的髮絲間流淌而下,劃過眉鋒,路過臉頰、匯聚在下巴上形成晶瑩的水珠,聚集、滴落……
晶瑩剔透的水珠折射着平滑的腹肌。
映着隆起的溼透了的黃色大褲衩。
導員連忙仰頭看向頭頂的燈,不行,對於年輕女教師而言,眼前這血氣方剛的一幕實在是太刺激了。
“你怎麼在洗漱間洗澡?怎麼不去澡堂?”
“省錢啊。”
一時間導員竟然無話可說。
要不是早過了素面朝天也無妨的年紀她都想到學校再洗臉。
她上學那時候絕對做的出來。
“你這被人看了不更虧?”
“沒事,我男孩子,不矯情,再說被老師看了,也沒啥,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小屁孩被母親看了就看了。”
導員反應了好一會兒,啐道:“呸,誰是你媽,我頂多能算你姐。快去把褲子換了,溼漉漉的別感冒了。”
安然端着水盆連忙回到寢室,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
然後把寢室歸弄歸弄,把臭鞋踢到牀底下,開窗換氣,然後請老師進屋。
“老師我換好了,進來吧,老師你怎麼來了?”
導員掃了眼寢室,指了指垃圾桶,但也沒說什麼。
安然快速將垃圾處理了,倒入走廊的大垃圾桶。
然後讓老師坐在寢室最乾淨的牀鋪,老七的牀上,這傢伙有潔癖,那褥子乾淨的和新買的一樣,給老師坐正合適。
“老師坐。”
有些遲疑,但還是坐了下來。
“導員辦公室人多嘴雜,我在那問你你也不會說,就下來到你這看看,
跟老師說說唄,你和陳天賜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爲了這事。
安然心中感動。
大學能爲學生考慮的老師真的不多。
這不是義務教育,老師的工作狀態和小學、初中完全不一樣。
別的不說,大學絕對沒有到點不下課,到點不放學的情況。
你急着下課老師比你更急。
很多大學老師在外面都有副業的,大學那點工資,可能只是人家工作的零頭,能來上課,不是爲了滿足人類本性好爲人師的慾望就是被領導請來的。
總之都很牛逼。
“謝謝老師關心,也不是什麼大事,大一剛入學那功夫我踩髒了陳天賜的鞋,他讓我賠五萬塊,那事老師你也是知道的,還是您幫我從中斡旋,最終爭取到只賠償洗鞋的錢。”
這事她自然是記得的。
也是那一次讓她知道陳天賜家裡都是什麼人。
“那事還沒過去嗎?陳天賜又找你麻煩了?”
安然想了想,正色道:“是我沒過去,我心裡一直很憋屈,所以想爭回這口氣,抱歉,給老師添麻煩了。”
導員的目光柔和了下來。
“之後的事情呢?是你向他提出挑戰?”
“不是,是他激我,我主動接下挑戰。”
導員仔細觀察着安然。
“你的餐卡里兩天前打入60萬,你是用這種隱蔽的信息傳遞方式告訴我,你有能力應付這件事?”
安然眼前一亮。
她懂!
安然有種對上信號的感覺。
點了一下頭。
“有多大的把握?”
“原本十成,結果出了一點意外,現在只剩九成了。”
“噗!”導員沒忍住,樂了。
“老師不喜歡撒謊的孩子,安然你在我的眼裡也不是喜歡撒謊的人,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
“謝謝老師。”
長嘆了口氣,這世界的變化每天都讓人頭暈目眩。
真是苦了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啊。
“如果你是死撐着,我希望你現在就放棄你的計劃,韓信尚且能忍胯下之辱,你真有志向,那不能比韓信差。”
“我保證,我絕對不是死撐着。”
“那就好。”導員的眉眼徹底柔和了下來,不像來時那一臉的官司樣。
“等你好消息。”導員站了起來,又打量了一眼寢室。
指了指剛坐過的牀:“這是你的牀位?這麼幹淨,不知道還以爲女孩子的呢。”
“不是,這是我們寢室老七柳淨的,另外老師你對女孩子也有誤解,不是所有女孩子都乾淨的,愛乾淨的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屬於稀缺物種。”
導員心裡突然有些心虛。
但還是要給女孩子正名:“說的好像你去過女孩房間似的。”
“我是沒去過,但網上有啊,那種垃圾堆積如山的,都上熱搜了。”
無法反駁,就很無奈。
導員決定轉移話題,“基因藥劑注射了?感覺怎麼樣?”
“好極了,蛻了層皮,所以我去洗了個澡,現在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無所不能。”
“真好使?”
安然連連點頭,“好使,老師你看我這皮膚都變好了呢。”
說道這導員可就來興致了,哪個女孩子不想讓皮膚變好呢!
“是改變不少,以前你給人的感覺不愛說話,有種陰沉感,現在就很活潑嘛。”
“老師你之前不還說我熱情豪放陽光開朗的嗎?怎麼又陰沉了?難道這纔是真話?”
導員給安然一個白眼, “我可不記得誇你熱情豪放陽光開朗過……”導員的目光鎖定一個上鋪,牆壁上竟然有她的照片。
“這是你的牀位?”
“不是那是我們寢室老五沈屠的。”
安然順着導員的目光看去看到那張照片。
哎呀!老五你暴露了啊!
“那照片哪來的?”
安然決定幫兄弟擋一刀:“這照片我們寢室每個人都有啊,老師你還記得你幫我智鬥陳天賜吧,我們寢室的兄弟們關係很好,所以都特別佩服你,認爲你是最人美心善的老師,你的存在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爲人師表,所以大家都很仰慕你,會偷偷拍些您的照片,但請放心,絕對開美顏了,雖然您的顏值根本不需要開美豔,但……”
“噗!”導員都憋不住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貧呢?這一套一套的,以後生活不如意找個富婆絕對沒問題。”
富婆……富婆快樂球嗎?
抱歉富婆配不上我。
“可能這纔是真正的我吧,過去除了貧窮我一無所有,現在有了些底氣,就開始嘚瑟了,所以看着也就陽光了。”
感覺老師的眼中就要流露出同情,安然立馬轉移話題,他最不想看到的目光就是同情,還有憐憫。
“老師你在賽博洪荒哪座城市?”
“上清城,怎麼?想來串門啊?歡迎哦。”
上清城好啊,剛好在他的能力範圍內。
“具體位置!一個月後我去拜訪老師。”
一個月後,正是擂臺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