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敵是友

“雷幻——雷幻——”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在叫她。 是誰?誰在叫我? 雷幻努力的想要掙扎着睜開眼睛,確是徒勞,腹部和手臂的疼痛越發清晰地傳進她的大腦,一時間她竟如此疲憊不堪。但她也沒有陷入一片黑暗,只是身處在雲霧繚繞的地方,不知道是哪裡,那個聲音還在呼喚她。 “雷幻——雷幻——” 心中卻感到了幾分煩躁,雷幻眉頭皺緊,感覺自己置身於煙雲縹緲的境地,卻不斷往下墜—— 是霏悠! 是霏悠在呼喚她。 在睡夢中睜開了雙眼的雷幻,看着她面前的霏悠。而霏悠則是像她們第一次見面時一般,面帶微笑,那一襲橙色的長裙似乎是這個地方唯一的溫暖。 “歡迎來到夢之谷。”霏悠開口道,依舊是以前的音調,熟悉的感覺。 “霏悠……”雷幻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她,霏悠擡手,與雷幻十指相扣。 “雷幻,你很努力。”霏悠笑着說,“但是你的狂妄自負也讓我感到心寒。對你來說的挫折太少了,纔會讓你有這種優越,對不對?”霏悠說着,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冰寒。 “……我不是,我沒有……”雷幻想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把手抽回來,卻被霏悠攥緊。 “作爲我的接班人,我希望你認清你的錯誤,看清你的處境,你並不是全能。雷幻,你會遇到更多的挫折,你需要將苦痛種進土地,然後開出一朵花,纔會成功,你明白嗎?”霏悠說着竟又笑了,“你揹負的還很多。” 雷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怔怔地看着霏悠。 “花鈴鈴已經收集得差不多,而宇宙間的大戰也近乎到了白熱化階段,你需要儘快將他們送回宇宙,然後繼續收集花鈴鈴。”霏悠放開了雷幻,背對着她,開始佈置雷幻接下來的任務。 雷幻靜靜地聽着,爲接下來將要的離別而感到感傷。 “你不必傷心,更傷心的在後面。”霏悠說,“你收集完花鈴鈴後,需要去超時空。也就是說他們在宇宙廝殺,而你在一個和平的時空找東西。可悲嗎?” 雷幻保持沉默,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霏悠本不像她的外表那樣聖潔,她的內心裝滿了黑暗,開始不斷的打擊雷幻,來發泄她生前的一切不順。 “我知道了,霏悠。我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了,我相信你的安排。” 霏悠話音剛落,雷幻就感覺天旋地轉,再次清醒時,便是陽光明媚,還有晝綺楠的笑臉。 “幻兒,你醒了。”晝綺楠聲音中帶着濃濃的關切,比起剛纔在夢之谷霏悠的冷嘲熱諷,這天地般的差距讓雷幻溼了眼眶。 “怎麼了?”晝綺楠抹去雷幻眼角的淚,“是傷口疼嗎?還是……” 雷幻起身,抱住了晝綺楠。雖然身上的傷口扯着生疼,但她還是緊緊地抱住了晝綺楠。“落……”姓名會改變,但是閨蜜之間的愛稱是不會變的。 “我在,我在。”晝綺楠順着雷幻的頭髮,一下一下,耐心又輕柔,“我在。” 雷幻哭了一會兒就累了,小聲抽噎着。晝綺楠讓她靠在牀頭上,給她墊了個枕頭,給她順着氣。 “你活着,並不是爲了不流一滴淚,而且能破涕爲笑繼續迎接接下來的艱難苦痛。”晝綺楠這樣安慰着雷幻,雷幻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 “報——皇后娘娘,皇上,銘銀大將軍求見。”一位宮女踏着小碎步走了進來,跪在晝綺楠腳邊。 “我知道了。”晝綺楠站了起來,撫平裙上的褶皺,帶着宮女走出了房間。 …… “什麼事?”晝綺楠靠着門口,銀髮隨風飄揚,在陽光下炫動着金色的光澤。她擡頭望着面前的兩個大男人。一個風塵僕僕,肩膀帶傷,另一個衣冠整齊,英俊瀟灑,反差大的差點讓晝綺楠笑出來。 “我能進去看看……北冥長公主嗎?”這是銘銀說的,他眼眸中似乎被渲染上緊張和窘迫。 晝綺楠眯眼看他,“進去吧。”她側身,推開門,讓銘銀進去。“你呢?”她擡眼看銘淵,銘淵揹着光,表情看不清楚。突然陰影籠罩過來,銘淵與她十指相扣,附身貼了貼她的臉頰。 “我很擔心你。”伴隨這句溫情話的,是劇烈的心跳,是一個輕吻,卻像是宣揚自己的佔有慾,不容抗拒。 “銘……銘淵……”晝綺楠不由得叫出他的名字,心跳加速更快。

“西武這一仗打勝了,晚上定有晚宴,你會參加嗎?”銘淵轉移話題,握住了她在他胸前的手。 “我不知道,要看幻兒是否留在晚上。只不過她時間較緊,一切都看她定奪。” “好。” …… 銘銀走進雷幻身邊時,她正在閤眼小憩。聽到腳步聲便也睜開了眼。 “怎麼了?”雷幻用手撐着坐了起來,見是銘銀,又說道:“讓你見笑了,我還是太自負。” 銘銀搖了搖頭,在剛纔晝綺楠坐過的地方坐下了,“你傷口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雷幻笑了,“我倒是沒什麼事,你呢?你傷的也挺重的。” “太醫已經處理過我的傷口了,說我左手一月不能拿重物。可我畢竟是將軍,如今與匈奴戰爭並未停止,只是首勝便負了傷,這一月可如何是好。”銘銀說着,攥緊了拳。 雷幻擡手,放在了銘銀左肩的受傷處。淡金色的光暈浮現,使傷口加快癒合。銘銀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左肩已經不疼了,還隱約有傷口癒合的瘙癢。 “兩天。”雷幻收回手,伸出兩根手指,“只要兩天,你便想幹嘛幹嘛。” 銘銀不可思議的摸了摸左肩,臉上是止不住的狂喜。“多謝北冥長公主。” “沒事。”雷幻笑了笑,“如果沒什麼事就請先離開吧,我可能需要安靜養傷。” “嗯,那我就先出去了。”銘銀點頭,離開了。晝綺楠在銘銀出去後就閃身進來。 “說什麼了?”晝綺楠問。 “沒什麼。”雷幻搖頭。 “對了,晚上有慶功宴,要留下嗎?” “不了,要趕緊去東陵。”雷幻坐起身,想下榻,腰腹一陣抽痛,她捂了一下,但還是堅持地站到地面上,“最好即刻動身。” “我知道了。”晝綺楠點頭,走到外面露臺,右手向前方伸出,額頭上鳳案光芒乍現,流出的能量勾勒出鳳架的模樣。“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晝綺楠飛身上了鳳架,對雷幻伸出手。雷幻緩慢的走了過去,拉住了晝綺楠溫暖而有力的手。 鳳架在皇宮上空盤旋了一圈,便飛往東方。 啓程了。狂風吹亂兩精靈的頭髮,向着東陵,飛翔。再見,西武。 …… 天昏暗了,遠方的山脈吞沒了最後一點陽光,森林裡的腳步聲越發急促。 鞋底踩碎秋天枯草的聲音吱嘎作響,有人在這黑暗密林裡奔跑。是在趕路,還是在逃跑? 白冰雪扶了扶斗篷上的帽子,站定。離東陵還有一段路程,她估計是走不過去了。有人在跟着她,寸步不離,似乎要在這裡將她絞殺。 “出來吧,追了一路,還真是辛苦。”紅色血光閃現,三米高的巨鐮出現在白冰雪手中,她指向一個方向,樹葉沙沙作響,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及近。巨刀出鞘的聲音,那人跑了兩步,用自己的武器抵上了白冰雪的巨鐮。 “幽夢,居然是你?”白冰雪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平時冷淡無感的聲音也帶上了情緒波動。 “……”幽夢沒有說話,揮動巨刀砍的巨鐮冒了火星。 白冰雪揮起巨鐮,狂風捲起將幽夢逼得退了幾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沒進黑洞嗎?” “黑,關,前,進!”幽夢一字一頓地說,她是在黑洞關閉之前進來的。 “……那你還真是無趣。”在說話期間幽夢的手直逼白冰雪面門,可惜並不是武器,輕鬆就被白冰雪閃掉並且還了一擊。幽夢後跳幾下,閃進森林深處不見蹤跡。 “呵。”白冰雪並不是話多的人,遇到幽夢這個冰塊,自然話更少了些。幽夢想要偷襲嗎,就看她有沒有那個能耐。 “叮——”巨鐮呼呼生風,打掉了一波暗器。隨後丁玲桄榔的聲音便不斷響起,巨鐮在白冰雪手中告訴旋轉着,她屏息靜聽。找到了。 不再與暗器死磕,白冰雪換了劍向樹林砍去。 “當——”幽夢舉起巨刀擋下了這一擊。 “狂風暴雪!”白冰雪大喝一聲,鋪天蓋地的暴風雪在這個有限的空間席捲而來。幽夢咬緊了後牙槽,使勁推開白冰雪,卻被白色風暴所傷。衣衫被劃開露出白皙的肌膚,臉上被劃了一道血痕。 “嘁。”幽夢對着白冰雪劃開巨刀,紅光閃現,這是曾經將冷月、冰羽、瀟陌瞳推下血色懸崖的一擊。她沒有念招式的名字,只是將能量發揮到了極致。 閃不開了。 白冰雪用劍擋在自己的前面,能量波衝擊着她的周圍,留下兩行深坑。白冰雪擦了下嘴角,有一點血絲。夠強!有意思! 戰意在白冰雪心中爆發。 近戰不行,那就只好拼能量,遠攻了! “暗襲風雪!” “幽落天降!” …… 招式不斷切磋,能量不斷閃現,劍矢偶爾摩擦,這場戰爭也算接近了尾聲。 白冰雪本就長途跋涉,從北冥一路趕到東陵,又用巨鐮這種沉重無比的武器與幽夢交戰。而幽夢更是扛着巨刀追了白冰雪一路,現也沒有換武器。兩人體力飛速下降,靈敏度也隨之下降,身上各處都掛了彩。 “蓮櫻……”幽夢喘着氣,極小聲的說道。白冰雪似乎用盡全身力氣,忍不住挑了挑眉。 蓮櫻?這是自己在古代的名字不錯,難道這幽夢追了自己一天都不知道我是誰嗎? “白冰雪……”幽夢唸叨着,重新站穩,舉起了巨刀。眼中殺意盎然,“狐狸!” 幽夢衝了上來,白冰雪被迫抽出劍與她纏鬥。 蓮櫻,白冰雪,狐狸,看似三個不同的名詞其實都指向自己。這是需要我幹什麼嗎? 白冰雪腦中思緒不斷飛轉,身體動作也不停,見招拆招。 “喝呀!”幽夢一用力,白冰雪瞬間被擊的倒退了幾步。趁她喘氣,白冰雪將劍插入地下,霎時間有血紅色的荊棘以劍爲中心破土而出。 “血紅荊棘!”白冰雪大喝一聲,右臂上的烙印也捲上了血紅荊棘,本是綠色的左眼變紅。 幽夢警惕地看着這越來越多的血紅荊棘,它們向自己蔓延開來,極具攻擊力。幽夢的大腦飛速運轉,她提起了巨刀,向渾身冒着紅光的白冰雪衝去。看似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事實證明她沒錯,雖然在她衝出去的一瞬間血紅荊棘就已經纏住了她的腳踝,但她還是破開了白冰雪自身的防禦,將自己的巨刀送向她的胸口。 時間似乎靜止了,世界只剩下黑白紅三色。 刀劍刺穿胸膛的聲音,血紅荊棘刺穿胸口的聲音,血飛濺的黏膩聲在一瞬間響起。白冰雪雙目無神,跪坐在地上,胸膛上還插着幽夢的巨刀,成爲支撐她身體的唯一支點。血紅荊棘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了地面上的幾個大坑和幽夢胸口貫穿的傷口。而幽夢則是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胸前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洞。 這場戰役終究是兩敗俱傷。 …… 天已經完全昏暗,遠處的幾朵烏雲也飄了過來。樹林中又傳出腳步聲,依稀可以分辨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兩人在幽夢面前停了下來。 ——是寒血凌和寒血優。 寒血凌在幽夢面前蹲下,餵給她一個藥丸,止住了她的血,隨後將她打橫抱起,在懷裡顛了一下。 “傷的真重,這不昏迷幾天是好不起來了。”寒血凌說。 “是啊,能將幽夢傷成這樣,白冰雪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們的計劃實行性很小。”寒血優附和着自家姐姐的話,彎腰準備去拿插在白冰雪胸口的巨刀。 “誰允許汝輩動她的!!”一個暴怒的聲音突然響起,伴隨着冰封羽毛的能量波動攻擊。 寒血凌在一瞬間轉身,背對着能量,將幽夢護在懷裡。而寒血優放棄了拿幽夢巨刀的想法,召喚出死神鐮刀擋下了這一擊。她後退了兩步,皺了皺眉。 來者正是冰羽,白冰雪的主人。後面還跟着許久未見的張娩力。 寒血優瞬間警惕起來,右手握緊死神鐮刀,擋在寒血凌前面。寒血凌依舊側着身子,背對着寒血優和冰羽,懷裡抱着昏迷的幽夢。 冰羽緩慢地大步上前,她的腳步沉穩有力,踏在地面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宛如敲在寒血優的心上,一下又一下。她面帶怒色,帶着似乎隨時就能和寒氏姐妹打一場的氣勢,走到了寒血優面前。寒血優精神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冰羽開口了:“把冰雪,還給我。”在這一瞬間她已經冷靜下來,目前冰羽一方處在劣勢,不能與寒血凌寒血優硬碰硬。她語氣平緩,將所有怒氣壓下,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平靜。 寒血凌率先側步讓開,寒血優跟着退到一旁。冰羽在白冰雪旁邊蹲下,點了她後背幾個穴位,然後托住白冰雪的背,將她胸前的巨刀拔了出來,扔給了寒血優。巨刀在地面上轉了幾圈,滑到了她的腳邊。 不過寒血優並沒有着急撿起來,反而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個白瓷瓶拋給冰羽。“給她吃下這個,好的快。” 冰羽接下,仔細端詳了一陣瓷瓶,便打開,將裡面的一粒藥丸給白冰雪服了下去。見冰羽信任自己,寒血優舒了口氣,把巨刀撿了起來。 “這筆賬,我遲早會討回來的。”冰羽看着意識漸漸恢復的白冰雪,緩緩地說。 “真不知道是誰欠了誰的賬,我們幽夢也傷成這個樣子。”寒血凌擡眼看了一下不遠處的張娩力,又低眸看扶着白冰雪的冰羽,說道。 “狂風旋羽!”冰羽瞬間出手,擊向了寒血凌。她這是在污衊白冰雪會先出手嗎?寒血凌驚了一下,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卻見這攻擊已經被抵消掉了。 “炫星明滅!” 是聖星!冰羽驚訝了一下。聖星作爲死神宮殿最忠誠的守護者,看到寒血凌有難,自然會出手相救。先前聖星與歐陽聖雪一起在輪迴道,現在聖星出現了,那麼聖雪也應該來了。 果不其然,張娩力的旁邊出現了消失已久的聖雪。 “聖星,”冰羽念道,“之前冰凱和希諾襲擊你,我幫過你。所以,你究竟是哪一邊的?” “我永遠是死神宮殿這一邊的,冰羽姐姐。若你執意出手,恕聖星多有得罪。”聖星堅定的站在寒血凌前面,對着冰羽說道。 “我知道了,也許我們不是敵人。我也不想跟你成爲敵人。”冰羽說,聖星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是敵人咯?”一個略帶俏皮的聲音響起,是希諾。她後面跟着冰凱。 “希諾和……冰凱!”聖星瞬間戰意爆棚,準備好戰鬥。 希諾不慌不忙的走到冰羽旁邊,用手搭住了她的肩,見冰羽並沒有推開她,就緩緩說道:“冰羽姐姐,幽夢襲擊了白冰雪,所以你們現在目前算是敵人,對不對?”希諾指指寒血凌懷中的幽夢,又指指冰羽。 冰羽思考了一下,似乎現在目前就是這樣,於是她點點頭。 “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和冰凱是死神宮殿的對立面,所以,咱們現在目前算是朋友,對不對?”希諾繼續說道,只不過這次冰羽沒有點頭,也沒有什麼反應。 冰凱站在張娩力身後,聖雪面對冰凱,保護着張娩力。 “你沒有答覆,沒關係,現在是個好機會,敵弱我強,不如趁此時機將她們一網打盡,怎麼樣?”希諾建議道。 “不怎麼樣。”冰羽冷冷地看着希諾,說道。 “誒呀,這樣就不好了。”希諾對冰羽吐了吐舌頭,瞬移到了冰凱旁邊。 “所以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們究竟是敵是友?”冰羽打量了周圍的一羣人,問道。 “我們是敵是友,等計劃開始後你們就知道了。”寒血凌說。 “計劃?”冰羽挑眉,問道。 “噓,不能透露太多。”寒血優眨了眨眼睛,接着姐姐的話說道。 “我們算是這個計劃的知情者吧,”希諾說道,“所以才站到了死神宮殿的對立面。” “但是這個計劃具體是什麼,只能慢慢揭曉,不能說,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沉默已久的冰凱說話了。 “還真是複雜……”張娩力小聲地說,握緊了聖雪的手。聖雪對她展顏一笑。 聖星全程保持面無表情,直到兩個聲音打破了她的沉靜。 “血灑瀚海!” “幽靜映月!” 正是瀟陌瞳和夏冷月。她們攻向了抱着幽夢的寒血凌。 “聖輝不滅!”金色的屏障罩起,勉強擋下了她們倆的一擊。屏障晃了晃,破碎了。 “陌瞳,冷月?”冰羽一瞬間想起了當年在血色懸崖上,她們三個差點被幽夢擊落懸崖的事情。她們是來報仇的嗎,現在,不行!“聖雪,拜託你攔住她們!” “好的,盡力。”聖雪衝了上去,擋在了聖星前面,盯着上方的兩個人。 “冰羽妹妹,你這樣,什麼意思?”瀟陌瞳問道。 “現在的局勢很混亂,不可枉然出手,切不可釀成大錯!”冰羽說道。 “好,我們不攻擊。”夏冷月和瀟陌瞳落在地上,站在另一邊旁觀。 現在局勢很微妙,如果她們是希諾一邊的,那麼寒氏姐妹處境極其危險;如果她們是寒氏姐妹一邊的,那麼希諾和冰凱就面臨這被羣毆的危險。 這該怎麼辦? “其實大家不用太擔心,我是來告別的。”就在這沉寂的時刻,瀟陌瞳開口了,“我遇到了我的一生所愛,並且願意追隨他,流落在古代。” 夏冷月驚訝看她,“你要走了嗎?” “對的,現在。”瀟陌瞳笑了一下,“我走了,你們局勢負擔就能減輕一點。那麼,有緣再見。”她說着,血色的背影已經遠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夏冷月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的月醬,現在她們是敵是友無法分清,但是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做出決定的。”冰羽安慰道。夏冷月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走了,我們還得給幽夢療傷。”寒血凌說道,抱着幽夢,帶着寒血優和聖星一起消失了。 “那我們也走了,期待與你們的下一次見面。”希諾拉着冰凱消失了。 冰羽剛想開口帶着張娩力,聖雪,夏冷月一起走,卻聽到了一聲鳳鳴劃破天際。她擡頭望去,是晝綺楠的鳳架。 “雷幻!晝綺楠!”冰羽看清了上面的身影,大聲的喊道。 …… 此時的鳳架上。 呼呼的風聲似乎掩蓋了一切都聲音,唯有一聲呼喚來的特別真切。 “是冰羽的聲音。”雷幻說。 “我也聽到了。我們下去吧,鳳架。”晝綺楠拍了拍鳳架的頭,說道。 又是一聲鳳鳴,羽毛翻卷過後雷幻和晝綺楠已經來到了冰羽面前。 “冰羽,好久不見。”雷幻說。 “好久不見。”冰羽微微頷首。 “大家,也好久不見。”雷幻對着張娩力,聖雪,夏冷月說。 “嗯。”她們都回應了一下,點點頭。張娩力跑過來拉雷幻的手,卻被晝綺楠不悅地擋掉了。 張娩力鼓起臉表示不開心。晝綺楠斜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地面,說道,“這戰況相當慘烈,發生了什麼?” 冰羽嘆了口氣,將白冰雪打橫抱起,“說來話長,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冰雪療傷。有什麼事我們安頓下來再說。” “好的……”雷幻走近白冰雪,“冰雪……”她將手覆在了白冰雪胸口上。周圍閃起淡金色的光暈,爲白冰雪治療。晝綺楠也走了過來,用能量幫白冰雪恢復傷口。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雷幻指向前方東陵城,說道:“我們回墨萊依的宮殿療養一下吧。” “好。”得到的是一致的同意。 一行人向墨萊依的宮殿走去。 夜幕上的烏雲似乎消散了,似乎飄遠了,但的確是不復存在了。 (雪兒:失蹤人口迴歸上線更文!啊七千多字,真是累死了老雪兒。話說忘了我們張娩力小朋友的人去補補第一卷地球篇,她不是張玲,別瞎猜喲。被幽暗聖雪硬逼着更了一篇文,其實說好是2017年12月31號更的,但是我犯了懶,就拖到了現在……真是很對不起啊!(其實你們現在看到這篇文完全就是她逼出來的!快去感謝她!都是她的功勞!)會有一段時間持續更新的,2月10號之前應該會有一章。有沒有我也不確定啊,最近忙的要死對吧……哈哈哈強行扯淡了。那我們愉快的——下次再見!)

蒲公英盛開的季節勢力紛爭雪玫瑰族人物簡介2人物簡介2搶親事件真相浮現只是開端麻煩的一天雷伊生病了我們去古代!浮出水面輪迴道上覺醒的血獄神皇!墨萊依!請你不要離開我們!血紅色的火焰楔子刺客蓮櫻進階神皇舞會、派對進行時訓練進階!夢幻神皇!雷幻篇之滅族兩串事一起上刺客蓮櫻離別與驚喜只是開端我們去古代!北冥家鄉月下之舞精靈的聚會刺客蓮櫻郊遊神秘的黑衣男子血紅色的火焰玉石花魁離別與驚喜勢力紛爭離別與驚喜只是開端代表晴天的娃娃真相浮現進階神皇雷幻篇之滅族雪玫瑰族通知加推薦......正面交鋒雷幻篇之滅族是敵是友浮出水面破除詛咒血紅色的火焰永恆魔後雪玫瑰族代表晴天的娃娃切磋哦!天吶!輪迴道上覺醒的血獄神皇!黑化曲起麻煩的一天正面交鋒墨萊依!請你不要離開我們!第一天的生活真相浮現第一天的生活兩串事一起上蒲公英盛開的季節通知加推薦......黑化曲起往傷口上撒鹽雷幻篇之滅族精靈的聚會北冥家鄉雪玫瑰族輪迴道上覺醒的血獄神皇!永恆魔後兩串事一起上神秘的黑衣男子趕盡殺絕貼身侍女雷伊生病了切磋第一天的生活浮出水面代表幸福的天使見友發帖離別與驚喜切磋搶親事件兩串事一起上精靈的聚會郊遊墨萊依!請你不要離開我們!古代記憶真相浮現聖源重現通知加推薦......只是開端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