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被帶進暗精靈們在赫頓瑪爾的拷問室之後,就不斷的有暗精靈小姐姐從那個拷問室裡被人攙扶着出去,而一個個白色的空瓶子,也在這個過程當中不斷的被灌滿。
是的,米內特抓李珂並不是爲了別的,而是用他來緩解一下自己手上的人手的緊張情緒,畢竟她手裡的這部分人都不是典型的暗精靈,長年的戰鬥導致了她們對於慾望不再像其他同胞那樣子內斂,不然卡莉婭也不會能夠睡遍這些暗精靈了。
她們只不過是看不上人類而已。
不過如果能夠放鬆,又在放鬆的過程當中增強自己的實力的話,這些早就在暗精靈當中沒了市場,不出意外的話,不自己培養徒弟是嫁不出去的暗精靈們,就自然不會反對和一個頂級強者的交流了。
所以,米內特纔會想辦法把李珂抓到了她們扣押犯人的地方。
“這場面還真的是讓人容易想到邪魔啊。”
一個同體白色,肌膚和米內特一樣,更像是褐色的暗精靈拷問室上面的房間當中,和米內特一起看着正在被各種刑具束縛,並且在接受着那些暗精靈拷打的李珂。
“沒辦法,這個人就是這麼的邪門,但是從他身上獲得的力量,卻是的確能夠讓人輕而易舉的突破人的極限,讓人能夠突破那道關卡,成功的覺醒自己內心當中的力量。”
米內特點了點頭,同意了自己老家的人的說法。
“如果不是你的眼神清明,並且通過了考驗的話,只憑你讓我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就應該把你燒成灰燼。”
那個一身褐色肌膚的女忍者說完之後,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畢竟不管怎麼承接暗殺的活,我們忍者也都有着對魔的職責,像這樣行爲無限接近於邪魔的人……”
她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的將自己腰間的短刀拔出來了一些。而米內特只是笑了笑,因爲她藉助李珂的力量精華,已經在覺醒一途上走了很久了,所以自己這位老師之一的威脅,在現在的她眼裡也就是那樣而已。
“斬殺,我當然清楚,畢竟我當初也差一點就加入你們對魔忍了。”
她多少也有些唏噓,畢竟自己當初是爲了看看這個世界而走出的村子,沒有去選擇責任。但是卻又因爲責任而將自己的腳步束縛在了自己種族的未來上面,這讓她覺得有些可笑。
“那麼爲什麼,你還這麼主動的加入那個男人身邊?”
那個和她膚色差不多的女忍者皺了皺眉,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和你的理由一樣,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們缺乏足夠的力量,而這個男人願意給我們力量,而且還對暗精靈沒有任何的歧視,倒不如說,他很喜歡暗精靈。”
米內特一想到自己用色誘術就能夠輕鬆的將李珂捕獲,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是啊,多事之秋。”
女忍者又嘆了口氣。
“我們沒辦法再拖下去了,想要像帝國投誠的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所以國王陛下他勢必會在這段時間裡遭受到刺殺……而且,我無力阻止。”
女忍者說到這裡,她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畢竟說到底,我們無論爲虛祖的達官貴人們做多少貢獻,又用怎樣華麗和高尚的理由來爲自己的效忠而驕傲,都改不了我們只是他們豢養的狗的事實。”
她說到這裡,忍不住看了一眼米內特,畢竟對方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忍村和家族。並且在一段時間之內,都有很多人覺得她是個沒有責任心,心裡也沒有整個種族的傢伙。
但是這次……
“所以就算是願意讓我們正大光明的生活在虛祖的國王陛下即將遭受到暗精靈忍者的刺殺,我都不能夠去提醒他,並且阻止,不然的話我們就都得死,他們既然敢養我們這羣兇猛的獵犬,也自然有着毀滅我們的能力。”
米內特也有些無奈,畢竟暗精靈在虛祖過得並不是很好。她當初離開那裡,也未嘗沒有想要正大光明的走在街上的想法。
“但是他死了的話,在虛祖的族人勢必會被新的國王追殺。”
女忍者點了點頭,承認了米內特的說法,畢竟就算阿斯卡知道她們這些暗精靈是因爲貴族哦哦命令,還有種種原因刺殺的國王,但是對方爲止復仇,並且尋找指使着的行動,卻不會有一點的影響。
“沒關係,等到素喃·阿斯卡得到這個消息,並且返回虛祖,發佈追殺我們的命令的時候,我們的力量也都已經隱藏起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
“而且真有個什麼萬一的話,下一代的‘畢方’也已經留在了這裡,而且如果真的如同你說的那樣的話,那個男人也勢必會找到她,然後讓她快速的成長起來。”
女忍者的話讓米內特眯起了眼睛,並且毫不客氣的質問着自己的這位熟人。
“你要去送死?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畢方之炎竟然會去送死的。”
“沒辦法,素喃·阿斯卡的悲傷,以及虛祖的動盪勢必需要一個人來平息這份怒火,而我作爲忍者的領袖,這一代的‘畢方之炎’,我的人頭自然可以讓未來的阿斯卡國摒棄前嫌,並且平息騷亂的。”
這個被尊稱爲畢方之炎的女忍者說到這裡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並且忍不住的想到自己被斬首示衆的樣子。
“如果你只是這種程度的覺悟的話,那麼爲什麼要找我呢。”
米內特有些憤怒,她正是爲了讓自己的同胞們可以不用受歧視,並且被壓迫的活着而奮鬥。但是這代忍者的精神領袖,唯一的畢方之炎,竟然想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繼續當狗的機會,這讓她忍不住的憤怒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