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傅雙雙做什麼,奉顏歌來不及再多想,轉身就向手術室裡面走去。
“奉顏歌,站住。”
奉顏歌正要進去,耳邊就聽到了傅依依的聲音,雖然細微卻是決絕。
在她手上還有一把黑色的槍。
奉顏歌擰起了眉頭,對於舉着槍的傅依依竟然是大步走去,絲毫沒有懼怕之意。
傅依依手尖一抖,就奉顏歌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她的身子也爲之一顫。
“你……你……你別過來。”一句話說出來都帶着緊張。
奉顏歌邁開修長的腿,幾步就走到了傅依依面前,一手將那柄槍握在了手裡,“有本事,你就開槍。”
傅依依全身戰慄。
聽了他這說的話,死死咬着牙……
“一柄假槍,還在這裡裝腔作勢。”奉顏歌手間用大力,將傅依依手中的玩具槍給抽了出來。
“啪”一聲響,則是那假槍被猛地甩到了地上。
宋詩美就跟在自己女兒身邊,傅依依拿出槍的時候,她就全身開始發抖,現在奉顏歌又是這番模樣,宋詩美已然一臉的蒼白。
奉顏歌迅速衝進病房,房間裡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番。
傅雙雙不見了。
傅晏城完好的躺在手術檯上。
幾名醫生護士昏睡在地上。
奉顏歌早就該想到,如果真的需要抽血,院方怎麼會同意在大出血的時候再去另行準備抽血。
哪天手術不行,就非得今天手術。傅依依什麼時候都沒有貧血,就今天手術之前貧血。
還有,爲什麼會選擇xxx醫院,明明這件醫院也算不得權威。
仔細想來,這家醫院在市內所有醫院當中,離帝龍以及郊外別墅是最遠的。
從他和傅雙雙什麼時候出門,到如何走到手術室門口,傅雙雙又是如何咬了他的手獨自衝進手術室。
接着接到了宮頃的電話,手下發現端倪。
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被設計好了的。
他竟然不知不覺之中按照了他人所安排的劇本在走。
最終將傅雙雙給弄丟了。
奉顏歌捏緊了手心,一拳頭奮力的垂到了牆上。
牆上瞬時凹陷下去一塊,那手背硬生生的撞出了一塊血跡,鮮紅鮮紅的。
“馬上派人去調監控視屏,包括經過這家醫院所有的路段,勢必要將傅雙雙給找回來。”
奉顏歌吩咐完,瞬時衝向了手術室門外。
越過這兩人,奉顏歌飛速的伸出長臂,將覃夫人給攔下,“說,你們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什麼,顏歌,你說什麼,我怎麼沒有聽懂呢。”覃夫人裝傻不知。
奉顏歌兩眼猩紅,大步走向覃夫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老妖婆,你沒看走眼,我很在意那個蠢女人,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奉顏歌,你……放開……”覃夫人一張精緻小臉,大驚失色。
大手抓着女人的脖子,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省。
“你……咳……”覃夫人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嘴巴大張,要呼吸卻是呼吸不得。
奉顏歌是真的要掐死她。
眼皮翻白,腳尖離地,兩隻手在空中胡亂飛舞着,腳上的高跟鞋都被蹬掉。
“救……救命……”
聲音斷斷續續,漸漸只剩下了嘶聲的嗚咽。
痛苦從那死豬一樣的面色就可以看得出來。
傅依依在一旁看着,心驚肉跳,卻是心中也莫名的染上了一股快意。
只是……
腳步聲錯亂的傳來,從轉角處驟然的涌現出一批穿戴制服的警員。
看到那批刑警,覃夫人如獲大赦,咿咿呀呀的在空中叫喚着。
幾個年輕的警員即便看奉顏歌非同一般,但仍舊是不認識奉顏歌是何人,上前就要將覃夫人解決出來。
跟在奉顏歌身後的屬下,上前與之對抗。
但畢竟是寡不敵衆,一批人對抗屬下,另外跟上來的幾人就要去對付奉顏歌。
就在幾個不知好歹的警員要對奉顏歌動手之際,從拐角處出現一名中年男子,大喝了一聲,“住手。”
幾名警員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劉隊立即佝僂着腰上前,也是佯裝一驚,“奉總,你這是?”
真該死!
就這個時候劉隊出現,擺明了是不能對覃夫人如何了。
怒火直燒,就好比是漫過堤壩的海水,崩開了一道口子,那口子隨着氣勢越開越大,大手抓着覃夫人高領的旗袍,接着用力將她一把甩開。
竟是給那衣服上的繡花鈕釦給扯斷了。
瞬間,春光大泄。
脖子得了空,那細嫩的肌膚上幾道青紫的痕跡。
臉面死豬的顏色,覃夫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待她恢復了心率,才驚覺身前的衣釦都被扯斷了。
“啊……”覃夫人叫一聲。
也正是這一聲驚叫,讓那幫年輕的警員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那胸前的春光,正好!
雪白如羊脂一般的肌膚,迎着迷人的光澤,看得他們一羣男人,霎時面紅耳赤。
覃夫人連忙捂住了自己胸前,過了大半輩子,她就沒有受過這般的侮辱,此刻就像是一個不要臉面的潑婦,歇斯底里喊叫道,“奉顏歌,你信不信我告你非禮。”
奉顏歌居高臨下,狠狠道:“有本事你就告,你特麼最好告我輪~奸~,我會供認不諱,還給你提供視頻,徹底的把這件事情坐實。”
想告他,那就盡情的告。
他就讓這個蕩~婦,名譽掃地。
覃夫人氣的全身發抖,就跟篩子一般,頭髮披散着,此刻也就像是被人糟蹋過一般!
這個老妖婆惹怒了自己,他不給她弄死,他就不叫奉顏歌。
劉隊怔愣了半響,見着一場景到也泰然自若,好歹是經歷了十幾年官場的老幹部。
覃夫人開始就給了他一筆錢,沒說做什麼,只是說記得去醫院的時候多帶點兒人,手腳麻利點兒,還說一定要快。
所以他那隊人馬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的。
沒一會兒就接到了奉顏歌的電話,說是醫院藏毒。
對奉顏歌他可不敢得罪。想起之前覃夫人交代的,迅速就出動了。
前後花了也不過半小時。
一上來,就見了這樣的境況。
對奉顏歌,劉隊長是懼怕,只是覃夫人好歹是他金主,這會兒站在中間人的立場上,怎麼也要維護一下。
對着那幫毛頭小子冷喝道:“都轉過身去。”
那一幫小子聽話的很,齊刷刷的背過了身子。
然後自己脫了外套,給覃夫人蓋上。
且也不得罪奉顏歌,他狗腿的附和問道:“奉總,是怎麼了?”
奉顏歌看着兩人這動作,也知道是提早就約好了的,冷哼一聲道:“哼,你來的可真快。”
劉隊訕訕一笑,“呵呵,奉大總裁吩咐,我這肯定得來的快,話說這毒在哪呢?”
即便是雙方心知杜明,劉隊也沒打算給這話點破,還是佯裝不知情的樣子。
奉顏歌一腳踢到地上的假槍,相當的不悅,“滿醫院都是,你可得好好查,查不出來,有你好果子吃。”
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
眸光如箭的射向覃夫人,要是劉隊不出現,這個女人現在就已經死了。
他握緊手心,邁開了修長的腿,大步向出口通道走去。
走到防火警報器面前時,超級不客氣的一拳頭打到了上面。
瞬間全醫院的警報器都響起來,頭上的滅火安全警報也噴灑出來了水。
奉顏歌手下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了一把傘,立即給奉顏歌擋頭上散落下來的水。
奉顏歌身上沒有溼,但劉隊以及他的警員們可就成了落湯雞。
覃夫人更是像被丟掉的棄婦,勝似一朵殘花。
傅依依將面前的一切收在眼底,卻是不想奉顏歌竟然會因爲傅雙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剛纔她趁空去了一趟手術室,手術市內的傅宴城就像是睡着了一樣,看樣子並無大礙,但傅雙雙不見了,她也大致猜測到宋景喬目的得逞。
宋景喬……
傅依依捏抿緊脣瓣,讓本就破掉的皮肉又重新滲出了一絲血跡。
那個捉摸不透的男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如果有一天,她被壞人抓走,宋景喬會像奉顏歌一樣,表現的這麼着急嗎?
想到這裡,她嘴角不自然的勾起一抹苦楚的笑……他怎麼可能會因爲她着急,怕是連一個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相比較自己的慘淡,傅雙雙是真的幸福。
她雖然也是被設計的一份子……但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促使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宋景喬抓走傅雙雙是爲了什麼?
難道還心懷着對她的念想?
連養育了他二十多年,堪比父親的人都能痛下狠手,還會對一個女人存什麼心思?
……
宋景喬搖晃着酒杯之中的紅酒,輕輕上揚起脣角,邪魅的看着紅酒杯裡面映照出來的清純面容。
而這清純面容的主人,正是傅雙雙無疑。
淡淡問道:“可達到了藥效?”
“嗯。”一名穿着白色大褂,類似醫生摸樣的外國男人應聲道,“時間沒錯,但藥效怕是太猛了。”
這個藥,指的就是何寶娜給傅雙雙喝下的那個。
“什麼叫做太猛了?”宋景喬微微蹙起了眉頭,手指輕點着膝蓋。
“上次給你的一小瓶估計都被這個丫頭喝了。”
宋景喬回想着每一個步驟,明明記得讓覃夫人給林喬伊好生交代,只能用一點點藥,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