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紅石村,誰也沒有告訴。
老愛不知道自己去了紅石村的事,這真是奇怪了。
紅石村肇老婆子的老房子,現在雖然歸我們了,給了老愛,可是這詭異的老房子,終究讓人心神不安的。
我進去,四處的看着,翻着,並沒有發現什麼,陰了陰仄之外,讓你感覺到壓抑之外,就沒有什麼了。
我從肇老婆子家裡出來,碰到一個男人,看我的神眼都挺奇怪的,大概我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也沒有多想。
我回去,就琢磨着,這事到是怪了,父親左看能看到鬼魂,這應該是真的,他不會騙我的。
不知道,老愛什麼時候能習慣了,就像看到一瓶啤酒一樣的習慣。
我後媽跑後,老愛有點傷心,可是沒招兒,誰敢跟他在一起,一弄就是左眼看到鬼了,就在角落裡,還說出什麼樣子,多大年紀,男的,女的……
我聽了頭皮都發麻。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擔心老愛的時候,我自己竟然出現了問題,這是我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但是,我沒有對任何人說,尤其檢聽雪,她聽了後,會不會像我後媽一樣,跑了,那都不好說。
我竟然在自己家樓房對面的樓的大山牆上看到了一個女孩子,隱藏的一個女孩子,我努力想看清楚的時候,竟然又不見了,我不注意的時候,就出現了,似乎坐在那裡哭泣着,不知道爲什麼哭泣。
我心緊緊的,我怎麼也會這樣呢?難道巫師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嗎?或者說,巫師都會看到鬼魂嗎?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理解不了,我看的那些巫書上並沒有提到這方面的事情。
我不想看,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看,那個女孩子第二天竟然變幻了姿勢,是站着,似乎就在看着我。
我緊張,把窗戶的窗簾拉上,不管白天黑天的,檢聽雪說我有毛病。
“你爸有病,你也有病。”
“你爸纔有病。”
檢聽雪擺弄着我給買來的白金首飾,我就奇怪了,她和她媽對這種東西怎麼就那麼癡迷呢?
半夜我起來,拉開窗簾的一角,往大山牆上看,那個影像竟然沒有了,我有點小高興,前幾天看的也許是錯覺罷了。
我並沒有高興上一天,晚上我和檢聽雪吃飯的時候,竟然看到她就在自己家的牆上,我一個高兒跳起來,目瞪口呆。檢聽雪嚇得把碗都扣了。
“你發什麼神經?”
“沒事,沒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說完就往外走,去老愛哪兒。
老愛聽我說完,竟然“嘎嘎嘎”的樂起來,把我樂得直毛愣。
“巫師都會看到的,詭異的東西總是會看到的,就像我一樣,左眼睛失明瞭,看不到這個世界裡正常的東西,竟然能看到鬼魂,這簡直就讓我發瘋,可是我似乎習慣了。”
老愛說完,就衝着牆角舉了一下杯說。
“幹一個。”
“老愛,你別這麼玩。”
“我怎麼玩你管不着,我結婚了,我自己孤單,我原意這麼玩,沒人陪,有鬼陪着,也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嗎?”
我心想,跟人玩,跟狗玩,跟貓玩,沒見過跟鬼玩的。
“你覺得孤單,明天就搬我那兒去。”
“得,我受不了檢聽雪的大呼小叫的。”
“你說我怎麼辦?”
“習慣就好了。”
“可是那個影子已經進我家裡了。”
“你看看情況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我回家,檢聽雪看着我。
“我把東西忘記在老愛那兒了。”
我拿着一本書。
檢聽雪沒理我,接着戴她的飾品,換來換去的。
那個影子在牆上又慢慢的出現了,笑着,媚到了極點,我的心都動了,可是也害怕,那個女孩子我看清楚了,真漂亮,可是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孩子,怎麼會在牆上呢?
我四處的看着,絕對不是打上的什麼影像一灰的。
我盯着牆看,檢聽雪說。
“你是不是有病了,盯着牆死看什麼?”
我沒說話,閉上了眼睛,這一夜我也沒睡好。
第二天,檢聽雪上班,我就在家裡呆着,影子九點多出現的,嘴竟然在動着,說着什麼,我聽不到,沒有聲音,我就毛愣的不行, 一個高兒衝出去,去找老愛,無論如何也讓老愛人我想辦法,我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可禁不起這麼折騰,折磨,不然我肯定就會發瘋,我沒有老愛強大的神經。
老愛在家裡喝啤酒。
“大早晨起來就喝,你不能行不?”
“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跟你沒關係。”
“老愛,你人我想辦法,那個影子竟然對我說話,說什麼我聽不到,如果再這樣下去,你就會發瘋的。”
老愛斜愣眼睛看着我。
“鬼氣,鬼氣,你身上有鬼氣。”
我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臉,現在老愛似乎不正常了。
“你還能正常點不?”
“我說的是事實,不過我可以跟你去看看,或許有辦法解決,其實,像你所說的,習慣就好了。”
我真的習慣不了,老愛沒發瘋,竟然習慣了,習慣看到鬼,真是太可怕了。
老愛跟我回家,坐到沙發上,真的就看到了影子。
“真漂亮。”
我拿老愛是沒辦法了。
“你說怎麼辦?”
“當畫掛着不是挺好的嗎?檢聽雪還看不到,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老愛說完,牆上的那個女孩子竟然一下笑了,我“啊!”的一聲,老愛一激靈。
“你炸廟呢?”
老愛瞪了我一眼。
那個影子竟然說話了,嘴一張一合的,你說有多嚇人,老愛都有點毛了,他站起來,看樣子是要走,我一下就拉住了他。
“你想走?”
“沒有,我看看有啤酒沒。”
老愛就是想走,他到冰箱裡拿了啤酒,坐在沙發上喝,一瓶快沒了的時候說。
“縣聾校你有認識的沒人沒有?”
我一愣,一下就明白了,我沒有。
“我已經指點你了,別再找我麻煩。”
“你是我爹不?”
老愛站起來,走到門口回頭說。
“我不是你爹 ,我是你師傅。”
我能氣得吐出來珍珠來。
老愛走了,我就給檢聽雪打電話。
“我有一個朋友,家裡孩子想上聾校,你那邊有認識人沒有?”
“有,你帶着孩子去就行了,提我就行,我姐妹。”
我過去了,找到那個老師,二十多歲,我都不知道這事怎麼跟這個老師說,你說我說了,她會怎麼反應?精神有問題?就是她相信了,到家裡一看,不跑就怪了。
鬼事連天。
我把這個老師請出來,中午一起吃的飯,她打電話要叫檢聽雪,我說。
“我們之間的事,不要對聽雪說,她問,你只是說,送一個學生。”
這個女老師就那個眼神的看着我。
“你可不能有別的想法。”
我心想,這都想什麼地方去了。
“這事我還難以說出口來。”
“姐夫,我和聽雪可是最好的姐妹,你這樣做太不道德了,我勸你馬上剎車,我走了。”
我一着急,一下就拉住了她,她回手給了我一個比嘴巴。
我愣在那兒。
“什麼東西?”
我勒個去,這都行。
我沒回家,回家看着那影子我就發毛。
檢聽雪快下班的時候我纔回家,她進來把包就摔倒我的身上。
“你挺花呀?你花就花唄,花到我姐妹的頭上去了。”
我沒說話,看來我不說實話都不行了。
“你聽我解釋。”
“好,我聽你解釋,你要記住了,婚前我們可是公證了的,誰犯錯,就淨身滾蛋。”
檢聽雪坐下了,我把事情說了,她懷疑的看着我,然後就看牆,摸牆。
“你編得也太離譜了。”
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我讓老愛給騙了,就是那個老師來了,也看不到影子呀!
老愛,你可把我害慘了。
檢聽雪隨後就翻臉了,把我趕出家門,告訴我明天就去離婚。
我去找老愛,老愛還在喝啤酒。
“老愛,你確定了,你不是我親爹,親爹還沒這麼害自己孩子的嗎?”
“怎麼了?”
“你讓我去聾校找老師,我找了,就算我把事情說明白了,可是她也看不到影子呀!”
“噢,那我到是忘記了,可是你也別忘記你是巫師,用巫盤,停在赤青獸上,就可以看到鬼,可是人家不一定喜歡看。”
我搖頭,這個老愛。
“老愛,你真是我親爹,親爹 。”
老愛壞笑着。
第二天,我給檢聽雪打電話。
“我讓你看一件東西,就是昨天說的那個影子。”
“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看不到,你屁都別放。”
此刻檢聽雪的糠度降到了最低。
我回家,拿着巫盤。
檢聽雪臉拉着,跟毛驢兒一樣長。
“這巫盤,你把手搭在我手上。”
檢聽雪有點不太情願的,這個女人要是變了,連看你一眼都覺得想吐。
她不情願的把手搭上,還警告我說。
“你別有什麼想法。”
我轉動巫盤,奶奶的,氣瘋我了,那個影子竟然沒有出現。
檢聽雪瞪着我,大概是想立刻把我掐死算了。
突然,影子出現了,檢聽雪看着牆,然後就是尖叫,尖叫,尖叫……
那簡直太嚇人了,那分貝,很 有可能把全樓的玻璃給幹碎了。
檢聽雪不叫了,就緊緊的抱着我。
“老公,我害怕。”
“沒事,她不傷害人。”
“怎麼辦?”
“我想讓你的那個姐妹幫我,她在說話,可是聽不到,脣語可以看明白她在說什麼。”
檢聽雪說死就要回孃家,我只得送回去,她竟然也不讓我回去,我只她陪着。
第二天,檢聽雪就發燒,送到醫院,醫生說,嚇得,扎點滴,我也不敢再提這事了。
檢聽雪一個星期纔好,但是就是不回家,她說她不敢。
我再次找了她的姐妹,這事她也知道了,但是我擔心,她不會同意,誰都不想看到鬼。
但是,我沒有想到,這丫頭到是有興趣。
我想,這回是有救了。
我和檢聽雪的這個姐妹回家,轉巫盤,就看到了影子,她一激靈,但是沒有檢聽雪反應的那麼強烈。
她看着那個影子,影子開始說話,似乎就是在重複着那幾句話。
檢聽雪的姐妹盯着看,其實她早就讀懂了,影子消失了。
她一下就跳起來,揹着包就跑了。我都奇怪了,什麼情況?我沒追上,回到坐到沙發上,感覺下面溼的,我才知道,剛纔是檢聽雪的姐妹被嚇尿了。
我就愣住了,是什麼事,說了什麼,會讓她都嚇得失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