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還是光明
無辜的人啊
邁開追逐的腳步 看着前方
爲了心愛的人
奉獻吧
——
我怔怔看着裡面。驚恐不已。
裡面擺了幾十排十字架。除了最後幾個是空的,前面的每個十字架上都被綁了人。令我心臟差點供應不上血的是,最前面的十幾排的人竟然都被釘死了。血淋淋的場景,讓我反胃。
我必須鎮定,我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讓我更難受了。我在那些密密麻麻的人中,找到了歐陽,萬幸的是他還活着!雖然已經處於昏迷狀態。
下一刻,我再次受到驚嚇。從歐陽的位置向前數兩個,那兩個熟悉的面孔,居然…居然是珍娃和均!
珍娃似乎也中了毒,昏了過去。相較於珍娃虛弱的樣子,均倒是睜着眼睛,一臉期待和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咔嚓。”
均的視線定在右前方。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真是這間小屋入口方向。
門被緩緩推開。
一個身着牧師衣服的人,邁着蹣跚的步子走了進來。她低着頭,盤起的滿頭銀髮,一手扶着門把,一手託着一本書和一個盒子。
瘦地皮包骨的手上,青筋突起,皮膚皺皺的看樣子是爲老婆婆。
轉身關上門後,她慢慢擡起了頭。
容顏模糊,竟然看不見五官!
我再次扶着受驚的心臟,強迫自己看下去。
忽然肩膀一隻手搭了上來。
“唔。”我驚恐的轉過頭,差點大叫出聲,卻被人捂住了嘴。看見來人,我再次愣神。這一天到底要讓我受多少次驚嚇?
冷郎將手指放在脣前,示意我噤聲。
我點點頭,心裡不住吶喊,怎麼這麼性感啊!!!
歐巴桑也站在冷郎的身後。她用密語術和一臉鄙夷的表情對我說:“花癡!真擔心你礙事!”
靠!真是的,歐巴桑,少說兩句會死啊!我睜大眼睛瞪着她。
“別鬧彆扭了,看看接下去會發生什麼!”收到冷郎的密語,我立馬收心全神貫注地朝裡面看。
那個沒臉的老婦人,側對着被俘虜的人們,在胸口畫着十字,雙手合十微微低着頭,似乎在祈禱。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心裡冒出一串一串的問號。
大約3分鐘,老婦人垂下手臂,拿出放在一旁的書,在眼前攤開,發出
悶悶的聲音。
爲了明日輝煌的朝陽
請賜予我權力
告訴他們 正義與邪惡
無辜的人啊
爲了所擁有的一切
奉獻吧
甚至是生命
我疑惑地聽着她說的話,她放下書,打開鐵盒,裡面有一把錘子,和一個大木釘。走到下一個活着的人跟前。
我能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正想閉上眼睛避開那血腥的一幕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了。
“是爲了愛的人嗎?”
“是的。”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虔誠地回答着。
“好。”老婦人並沒有想預想的那樣動手,反而遞出了手中的東西,忽然伸出兩根繩子接住了東西,那人安詳的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我完全不能理解這一幕,卻趕忙閉上了眼睛,在一聲慘叫過後。
我再次睜開眼,他已經死了。
“如果回答不是,就會由她親自動手更殘忍的死去吧?”我用密語術對冷郎說。
可是回答我的確是諸葛同志的白眼。丫的!
那個婦人再次在胸口畫了十字,然後帶着東西,出了房間。
“我們現在進去救人吧!”我低聲對其他三人說道。
“嗯,不盡快的話,伊月和珍娃的毒侵入肺腑,就糟了。”薰贊成地對我點點頭。
另外兩個也沒說什麼。於是我開始研究窗戶,是應該砸開呢?還是應該拆掉呢?我看着窗戶上竄上跳。
“咔嚓”一聲,窗戶忽然打開了。我呆住。
“白癡,你就沒看見這個窗戶沒鎖麼?”歐巴桑再次用鄙夷的眼神把我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就好像我是哪個朝代的古董似的。
“切!”我抹了把汗,裝着滿不在乎的樣子,跟着冷郎爬了進去。
薰用手指示意着,冷郎去救歐陽,歐巴桑負責珍娃,讓我留在原地。
憑什麼讓我留在這裡和他盯梢?!真是的,姐姐我也想上演一場美女救美女的戲碼~
“那不是怕你救美沒救成,把大家都給搭上嗎!”忽然接收到特別欠扁的聲音。
我一扭頭,看見均一臉壞笑地站在我跟前。
我兩隻手都豎起大拇指和食指,眯起眼睛,對他做鄙視的動作。
被抓的人還這麼囂張!
冷郎和薰架着半昏迷的歐陽,歐巴桑居然把珍娃扛在肩上。
掛下三
條黑線,我嘴角抽了抽。這個同志力氣還真是大,也不顧着點形象,難怪三十多了還嫁不去。
“嗚嗚嗚…”
“嗚哇哇哇……”忽然一陣又一陣的哭聲傳來,我受到了驚嚇,立刻警覺起來。
環顧四周,綁在十字架上的人竟有幾個看着我們。
“救救我!”
“救救我吧!嗚嗚嗚….”
“主啊!帶走這些犯罪的人!”
“住手啊,請求寬恕吧!”
頓時,求教聲,哭聲,謾罵聲,勸告聲混成一片。整個屋子像是炸開了鍋。
我被他們投來的飽含怨恨,懺悔,惋惜各種複雜情緒的眼神,驚得完全愣在了原地。忽然手腕被人拉住。
“絨絨,快點跑!”
耳畔一聲大叫,叫醒了我。我立馬跑去翻出了窗戶。開始了狂奔。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飛奔了許久,我終於跑不動了,估計是白天的追蹤和因爲劈開裂縫還沒恢復的身體搞得我有些虛脫。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不跑了!跑不動了。”我大口大口地穿着氣。其他人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真是麻煩精,真沒用。”歐巴桑!我齜牙咧嘴地看着一旁冷嘲熱諷的諸葛同志,丫的我找你惹你了!
“小絨兒沒事吧?”均在我身邊蹲下,關心地問。
看着他難得一見的溫柔表情,我竟有些不適應。
“都是爲了救我!可憐了我家小絨兒了!”他突然又補了一句,在我眼前眨着無辜的大眼睛。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我搖了搖頭,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說,看你一點事都沒有,怎麼就被抓了呢?”我瞅瞅另外兩個倒在一邊的“夫妻倆兒”。
“爲了找你啊!”均一把抓住我的手,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
這跟我有什麼鳥關係!我抽出手,順便丟給他幾記白眼。
“確實是有這個目的。”冷郎接過話,不着痕跡地推開均,站到我跟前。
“其實我們在樹林就可以救下珍娃,可是我們想着也許你們會遇到同樣的事,所以就讓將計就計,跟着被帶走的珍娃到了那座莊園,因爲擔心珍娃的安危,所以讓沒受傷的玄均也一起當做俘虜了。”亢長的敘述之後,冷郎拉起我,揉揉我的頭髮,將我攬進懷裡,在耳邊輕聲說:“沒事就好。”
溫和的聲音讓我身體酥酥麻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