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族長——”話音剛落,一個分外妖嬈的女子,朝這邊踱步而來,周圍跟着兩個彎着腰低着頭的男人,看來是傳說中的宦官……更多的是氣勢非凡的女子,果然是母系社會,女人的地位倍兒高啊!
女人身上的着裝雖然也是不知品種的獸皮,不過質地更加華麗,純白如雪,但是臉上的妝容飾品以及笑容,卻形成強烈對比,特別地妖豔。
丫的,迷死人不償命啊!我下意識看看冷郎,幸好他一臉從容的看着遠處,沒有理會這個女人。
“你就是外來的人?”族長走到我面前,依舊保持着笑容。
“是,怎麼了?你就是族長?”爲什麼看到這個美女,我心情一點也好不起來呢?
“是的,我是羯族第七十八代族長石雪。”嗜血?好名字……
“石雪?久仰久仰。”
“大膽。你怎可直呼我們族長名諱。”忽然一個身着黑色獸裘的女人打斷了我,聲音嬌柔的和內容完全不匹配。看見她我更感覺到不爽。
“哎,陽兒,不得無禮。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好說好說,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沐絨是也。”我甩甩頭髮,看着她這樣子,我就是禮貌不起來。
石雪對我微微一點頭,看看我身後的其他人,一揮手。
“去準備幾間客房。”石雪吩咐道。
“請進去歇息吧!今晚我們會好好招待客人的。”石雪轉身準備離開,剛邁出一步,她忽然轉過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冷郎,臉上仍掛着笑,似乎笑意更深,我總覺得有些詭異。
我在石雪準備的房間裡,拾掇拾掇東西,太陽很快就已經下山了。門外的人催命一眼,把我給叫了出去。
我跟着石蚌走向招待我們的地方,越走越覺得奇怪,爲什麼,走到野外來了?石蚌看上去忠厚老實應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前面慢慢出現了亮光,我立刻跑了過去。竟看見一羣人圍着閃着詭異綠光的篝火在跳舞。咿呀咿呀唱着奇怪的歌。
該不會要把我們烤了吧?
“呼哧呼哧……周小姐,您
實在跑得太快了。”剛追到我身邊的石蚌,邊喘氣邊說。
“他們……在幹什麼?”我嚥了咽口水問道。
“在舉辦歡迎晚會啊!我們族的習俗,歡迎貴客的到來,將會舉辦篝火晚會。久違了啊……這裡人際荒蕪,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看見這盛大的晚會啊!”石蚌在一旁嘖嘖地感嘆。
我舒了一口,看來不是要烤了我們,不過這個篝火的顏色也太噁心了。冷郎他們也陸續都來了。我在這裡亂轉了,想找點正常的東西吃。卻悲慘的發現都是不知名的肉。那個族長整天吃這種東西是怎麼保持身材的啊!
“絨絨。”正在我傷心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了甜美的女聲。
石雪竟微笑地站在我身後,爲什麼我就是對這個平易近人的族長沒有好感呢?
我對她微微一點頭,準備離開。
“哎。”石雪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她。她臉上迅速閃過兩抹可疑的紅暈。放開了我的手。
“聽石蚌說,絨絨你們有事需要我幫忙?”
誰允許她叫我絨絨的?不過正事要緊,我點了點頭,對她說:“嗯,石族長可能解我兩位朋友的毒?”
“這事不難。陽兒已經去找解毒的藥了。”石雪優雅地答道,加深了嘴角的弧度,水靈靈的眸子一直望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接着問道:“族長可知道扶搖花的下落?”
她露出猶疑的神色。
“絨絨。”冷郎忽然走到了我身邊,看了看正欲回答的石雪,微微點了點頭。
石雪似乎咽回了想說的話,看看我,望向冷郎,然後禮貌地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看着冷郎,心裡有點緊張,丫的,和我說話說了一半,要叫走冷郎,難道看上他了?可不能和她去啊!冷郎看了看我,點了頭,跟着石雪走開了。
我被風化了……痛心疾首啊!心裡酸得直冒泡兒。
我悄悄地跟過去,注視着他們。雖然聽不叫說什麼,但是得盯好,要是發生什麼就及時阻止。可是爲什麼肚子隱隱作痛呢?難道太緊張了?
我看着冷郎和石雪走到了僻靜的地方,遠離了晚會。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陰謀?要勾引我家冷郎嗎?郎啊!你要堅持住。
石雪對着冷郎說了些什麼,可惜我不能把耳朵給放過去,要是用神術,肯定會被冷郎發現的,只好先盯緊了。
石雪一直禮貌地微笑,等着冷郎的答覆。冷郎默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在腦海中放映起了可能的對話。
“公子啊!我看你和那個什麼絨的好像不是一般的關係吧!你什麼眼光啊,你看我不比那個小丫頭風情俏麗一萬倍?不如今晚就從了我吧!”
“這個……那是當然了。小雪雪,你比那個笨蛋強多了,我自然是選擇你。”
啊啊啊!氣死我了,該死的。下石頭雪的傢伙,居然勾引我家冷郎,我非劈死你不可。
“砰。”
“誰。誰偷襲姐姐我。”正當我兀自在想象中燃着熊熊怒火的時候,頭上突然被重重一擊。
“笨蛋,你在偷看什麼?”
“這個……那個……”糟糕被發現了。哎。不對,我可是正牌女朋友,我管着我的男人不被人迷惑了,有什麼錯。想着,我的氣勢一下就回來了。脫口而出道:“說。你剛剛是不是答應今天晚上從了她。”
“什麼?”冷郎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臉上擺着“這傢伙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的鄙夷神情看着我。
我的小火苗立馬被他瞪得熄滅了。抱着頭,心裡祈禱,千萬不要再被敲了。
“撲哧。”我擡頭偷看,出乎意料冷郎並沒有餵我吃栗子,反而笑了出來,上揚的弧度,讓我看的有些呆愣。
“她只是說,扶搖花所生長的地方很危險,讓你不要跟着去。”冷郎忽然開口打斷了我的遐想,恢復了從容的冰山臉離開了。
因爲危險,讓我不要去?她有這麼好?不對。肯定是耍把戲呢?肯定是知道冷郎在乎我,所以用我做藉口,讓冷郎覺得她很善良,然後勾引冷郎。惡毒啊!惡毒啊!最毒婦人心啊!我心裡的酸泡泡一個勁兒地沸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