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祥和薛定山大喜,格馬會雖然損失不小,但與其他洲相比,情況是最好的。
合體期的大門緩緩關閉,在衆人的注視下,虛空門戶瞬移,僅留下飄蕩的白霧。
寧乘風的內心複雜,這一次雖有收穫,卻背上一段因果,而對方承諾的好處,卻遙遙無期。
各幫派與聯盟交割完畢,鬱悶地分頭離去。寧乘風隨格馬會來到拉伽城,去了一趟駐點,然後傳送回聖興。
接下來的兩年,他都沒能穿越,一晚睡的很沉,竟做了一個離奇的夢,故事發生在他與冉依和小海棠遊歷南海之濱,正與小草溝通之時。
……
“今年的雨水不足,恐怕會影響花期。”他傳遞意識。
“校長,我們收到紫陸的投訴,在轄區內發現竄貨的陣盤和符籙等,他們購買了樣品,將其發回總部,通過解碼,發現是發給艾託的貨物。
除了他和握槍的中尉,海棠和所有的官兵全都化作青煙,消失不見,而中尉的臉蛋,已變成在元嬰夢境決戰中,被他幹掉的機器修士。
“聽說本部的內務堂發來質詢,問卿揚爲何不按期返校?”
“如果他再來,就說我也搞不定。這人也真是,給他一個回去看望女友的機會,他還不樂意。”
“如果易容,是會被跨界傳送陣的儀器發現的。”
“本部可能已發現異常,纔會要求卿揚回去。”
“怎麼帶回來?”
“我有一種預感,卿揚已不在橙陸。”
“這麼說,還真得謝謝你。”
“或許是人家的責任心很強?”
“你說清楚些。”
“好的,我們隨時溝通進展。”
“是誰派他來送信的?難道我已被人掌控,他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想到此處,他不寒而慄。
手槍的後座破裂,子彈反向鑽入中尉的頭顱,卻並未開花,空間如水波盪漾,下一瞬,竟回到一秒之前,手槍還抵在寧乘風的眉心處。
“我們想去一座小城,過一過寧靜的生活。”冉依和海棠露出嚮往的神情。
“要不直接聯繫本部?或許就能清楚,他究竟犯了什麼事?會嚇得潛逃。”
軍人的威嚴被當衆挑釁,中尉頓時暴怒,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你想說什麼?”
“能看出他的獲利手段嗎?”
“師父。”海棠的眼神帶着諮詢,問他要不要出手。
“艾託會不會與他勾結,共同欺騙我們?”
過了半月,生輝惴惴不安地趕來,讓他去見校長。
要徹查此事,需要你們的大力配合。首先得確認,艾託商會拿到的合同,是否與總部錄入的一致。”
我實在想不出,艾託有什麼理由騙咱們,他們能撈到什麼好處?”卿揚的主管分析道。
“你我怎麼像有仇似的?準確的說,我是你的恩人才對,第一次提醒你,你見了小情人最後一面,第二次你救了自己的老婆。”
他直接聯繫內審部部長,打開免提,詢問卿揚的情況。
“他很可能僞裝成散修,走地下途徑,比如出界後乘坐光帆,前往其他大陸或星球。”寧乘風想起自己和謝莉亞的逃亡經歷。
當天晚上,幾人就看到商會的合同,經過對比,卿揚的主管臉色發青,恨恨說道:
“可以確認,他在合同上動了手腳,把我們和艾託都騙了。”
你知道,艾託是學院在異大陸最大的渠道客戶,合同涵蓋的年份很長,我們擔心艾託私下竄貨,便以‘培訓’名義,要求卿揚回來協查。
“這個說法好。”
……
“有人需要歐陽飛的血肉和蔣鐸的神魂。”
“還是要覈查一下。”
“分校和本部的合同上,設備的單價更低,發貨會超出艾託的收貨數量,這個混蛋瞄準的,就是多出的部分。
“卿揚只是元嬰,不可能進入星空,他要麼在橙陸,要麼去別的大陸。”
等他到達辦公室,發現護法和卿揚的主管都在,校長見他進來,說道:“乘風,據說卿揚是你徒弟的男友,就把你叫來旁聽。”
“校長,卿揚的房內只留下不值錢的東西,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在五個跨界傳送陣,也沒有查到他的蹤跡。
“行,我倆去採購食材。”寧乘風露出微笑。
“我怎麼沒提前發現異狀?”寧乘風頗爲詫異。
“給本部一份書面彙報,要寫上追查行動,省得說我們不作爲。”校長吩咐。
“這麼長的時間,不可能沒有回主陸的傳送,他到底有沒有去紫陸?”寧乘風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士兵與軍官齊刷刷看向闖入的三等公民,表情憤怒。離他們最近的一名中尉掏出手槍,指向寧乘風的腦袋。
“要多少?”
寧乘風默默搖頭,乖乖地舉起雙手,少女無奈,只好照做。
“他說現在的業務很忙,根本忙不過來,可本部非要讓他回去培訓。”
“這很簡單,我讓售後服務的人去商會,就說出發前忘了看條款,需要借閱他們的合同,查一下陣盤的保修年限,以及出保後的收費標準。”
他的表情玩味,似笑非笑地招呼:“寧乘風,好久不見。”
“還有可能已經……”
“好嘞。”
掛上電話,校長對卿揚的主管說道:“你找一個理由,查一下艾託商會留存的合同,是否與分校留存的一致?不要驚嚇對方,畢竟還要合作。”
寧乘風“看”着子彈從槍膛旋轉着飛出,即將穿過槍管,進入自己的頭部。
“舉起手。”中尉冷冰冰地開口。
“需要在多久內完成?”
“什麼?”寧乘風愕然,有些不明所以。
“那就向西北走。”
一股戾氣油然而生,他忘記懷仁師父的叮囑,強悍的真氣從眉心射出,鑽入槍管,抵住子彈,向後疾衝。
“可能性不大,艾託的商譽很好,且沒有出現虧損或欠款。
“紫陸。”
他一直推脫不歸,大家就懷疑他營私舞弊,擔心這是一起窩案。
“我們若知道,還要你幹什麼?”
“呵呵,你猜?”中尉的面孔開始扭曲,在他化作青煙之前,扣動扳機。
“咱們在海邊住了這麼久,是時候離開了。”
“什麼事?”
寧乘風當即愣住,“這是什麼回覆?如此意味深長。”嘴上卻說道:
翌日,他來到辦公室,助教生輝說道:“寧教授,卿揚來找過你。” “他找我什麼事?”
後者一動不動,直視中尉的眼睛,目光戲謔而冷酷。
仙子環顧小院,眺望大海,有些戀戀不捨。
“師父,今晚吃火鍋?慶祝你溝通成功。”海棠的嘴饞了。
“還不是因爲你,每次都要給伱帶話,我也很煩。”
寧乘風頓時傻眼,“不是早走了嗎?他從哪裡中轉的?”
“沒看出來。”
寧乘風不得不再次違背師命,以法力對抗,卻驚恐發現,真氣根本無法阻擋子彈,眼睜睜看着它射入腦中。
“他不找自己的主管,找我幹什麼?”
“卿揚的唯一客戶是艾託商會,如果他中飽私囊,只可能通過它。”
“跪下。”手槍已抵在寧乘風的眉心處。
“已經覈實,他沒有使用分校預訂的傳送票。”
“如果不能確定艾託與他是一夥,就不能去商會徹查,否則會影響後續的合作。”
“大型商會的合同,需要通過橙陸和本部的兩道評審關口,那麼多專業人士,不可能出錯吧?”
“這還差不多,閒話少說,這次來見你,是想讓你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卿揚扭不過大腿,只好在三天後出發。
……
“他是誰?”
“到底怎麼回事?”
黑暗中,他從牀上坐起,渾身冷汗,頭痛欲裂。
“剩下的選擇不多,我在巴彥洲的黑道有些資源,看能否搞到這段時間離開橙陸之人的影像。”邱北的人緣不錯。
“主管幫他溝通過,可得到的回覆是,卿揚必須去參加培訓,如果需要,連主管都得回去。”
“你不是死了嗎?爲何一再出現?”
小草微微頷首,答道:“是啊,可我們有什麼辦法呢?”
“你已經接受了太多饋贈,也接觸了越來越多的秘密,是時候告訴你,活着的價值是什麼?”
二人進城,走入一間生活超市,裡面的一幕,頓時讓他倆愣住:
貨架已被清空,一支機器族的部隊已徵用此處,他們圍成一圈,正觀看四面牆上的全息投影。
他一眼認出,這是一種化學武器,裝載的是液體子彈,裡面是神經毒素,中槍後慘不忍睹。
與本部的魂堂確認,他的魂燈未滅,說明不是被害,倒像是畏罪潛逃。”
他將對話告訴二女,令兩人目瞪口呆。
“卿揚並不富裕,應該不會走收費很高的路子。”
“沒有時限,取決於那位的耐心。”
“放心,只需很小的劑量,能做幾次試驗即可。”
“一起聽吧。”
見對方一臉茫然,他繼續說道:“有人讓我告訴你,要想活下去,就得想辦法從你的朋友那裡帶點東西回來。”
“嗯,有可能打着培訓的幌子,想與他當面對質。”
怪不得他以省稅的名義,慫恿艾託老闆在紫陸收貨,經過旁敲側擊,得知接貨的小商會並非艾託所有。”
這是半夢半醒時想到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