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以牙還牙
安慶的大街上,原本就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這幾天好像大街上的人更加是人多擁擠、人頭攢動。
安慶的大街上好像突然之間來不少陌生人,好像大多數都是江湖上的人。
原本生意不是很好的客棧,現在是人滿爲患,你想找一個住宿的地方都有點兒困難。
安慶城裡最最大的客棧就是“安慶客棧”,裡面的生意一直很好,因爲“安慶客棧”也是安慶王家的產業,所有到安慶來的江湖上的朋友都會到“安慶客棧”投宿,一來是給安慶王家一點薄面,二來是住在這裡也很安全。
在別的地方不敢說,在安慶,你只要住進“安慶客棧”,你就是一個官府捉拿的疑犯,官府也只能在門口守着,不會衝進去抓人。
因爲在安慶,官府有時候也會考慮給安慶王家留一點點面子。
要不然,不管你什麼人到安慶,來這個州府衙門裡面做官,只要你不給王家的面子,恐怕你也做不了多長時間,因爲安慶王家肯定會想方設法把你給弄走,通過黑白兩道,讓你無法立足。
所以,在安慶,只要你提到你是安慶王家的,有可能什麼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只要誰提到安慶王傢什麼的,他肯定要被人暴揍。
臨近中午的時間,“安慶客棧”來了有十幾個人,男男女女的。
店小二連忙出來招呼他們,並且和他們說明,今天客棧已經擁擠不堪,如果要住宿,只能住在後面的後院中。
那知道店小二的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已經被人一個巴掌打得紅彤彤的,並且來住宿的人大聲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大爺有的是錢,你讓大爺們住在那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完一腳把這個店小二踢得飛了出去。
那個飛出去的店小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站起來對着這些住宿的客人說道:“你們闖禍了,你們知道嗎?”
“爲什麼?”那個打人的老者問道:“我就打你了,怎麼樣?”
“你們知道這個地方是誰家的嗎?”店小二神氣活現的說道:“要麼現在你們賠給我十兩銀子,要麼我就讓你們走不出這個安慶城。”
那個打人的老者喝了一口酒問道:“憑什麼?”
“就憑這裡是安慶王家的產業,你們今天如果不給我十兩銀子,恐怕你們一個也跑不掉!”店小二非常有信心的說道:“我在這個客棧這麼多年,還沒有看到過有那個在‘安慶客棧’鬧事的人能輕輕鬆鬆的走出去的!”
“你這個狗仗人勢的奴才,我今天就看看我打了你,是誰敢出來幫你說話。”那個打人的老者,說完上前對着這個神氣活現的店小二又是一個大巴掌,那個店小二的臉馬上就腫了起來,腫得像豬頭一樣。
那個神氣活現的店小二現在已經不那麼神氣活現了,反而像殺豬一樣的在嚎叫,他用手捂着自己腫起來的臉說道:“你等着,馬上就會有人來收拾你,到時候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個不知道悔改的畜生,我今天就是要叫你不得好過!”那個打人的老者說完一腳踢向店小二的下巴,那個店小二立馬躺在地上沒有聲音了,估計是昏了過去。
這些來投宿的客人也是不慌不忙的坐在“安慶客棧”靜靜的等着有什麼人來處理這件事情。
過了好一會,也看不見有什麼人過來處理這裡的事情。
那個打人的老者走到櫃檯前面對着櫃檯裡面的掌櫃的說道:“你們‘安慶客棧’的店小二說讓我們等,我們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了,還要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
客棧櫃檯裡面的掌櫃的說道:“客官,你們再等一等,說不定馬上就來了。”
這個掌櫃的說話不亢不卑,也沒有什麼火氣,那個打人的老者也不好對他打罵,只好忍住自己的怒火,靜靜的等着。
又過了一會會,有一個夥計打扮的人從外面回到店裡,靠近掌櫃的悄悄的說着什麼,那個掌櫃的臉上一時陰、一時陽,臉色變化了好幾次。
這個時候那個打人的老者實在等不了,上前一把抓住掌櫃的衣領大聲罵道:“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畜生,今天不教訓教訓你們,你們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們以爲安慶的王家就是王法嗎?”
說完雙手不停的扇着掌櫃的耳光,一邊打一邊罵道:“叫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畜生,叫你們欺負老百姓,叫你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轉眼間已經打了有十幾個耳光,那個掌櫃的臉上已經腫得像個爛豬頭一樣,恐怕晚上回家他的爹爹、孃親都不認識他了。
那個原本還能沉得住氣得掌櫃的,現在只有雙手抱着自己的頭,嘴裡流着鮮血,慌忙求饒着說道:“大爺,求您別打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全部是我的錯,我改我改。”
“你們剛纔不是仗着有王家給你們撐腰,不是橫得狠嗎?”那個打人的老者鬆開自己抓着掌櫃的衣領上的手接着說道:“你們也有怕的一天,你現在給我們安排好住的地方!要不然,我還是要揍你。”
那個掌櫃的連忙低下頭唯唯是諾,趕快讓人幫他們準備好了房間。
他自己的心裡也是膽戰心驚,他知道,安慶可能要變天了,剛剛回來的那個夥計悄悄的和他說,現在整個安慶只要是王家的產業,基本上都有人去無事生非,沒事找事。
王家派出去好多人,不是被人打得殘廢了就是被官府給抓了,關進大牢裡面去了。
現在的王家已經沒有多餘的人手派出去了,因爲現在的王家已經被江湖上的人團團的圍住了,只能進去,不能出來。
原本不可一世的王家,現在只能緊閉大門,不敢再像以前那麼霸道和蠻橫了。整個王家的人全部都捲縮在自己的家裡,惶惶不可終日。
王家的掌門人王遠長神色黯然的坐在王家的議事大廳裡面,漠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經營王家已經幾十年,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在整個安慶,不管是黑道、白道,都要給他們王家幾分簿面,現在倒好,王家的所有產業都被人無緣無故的搗亂,王家派出去的人,不管是誰,只要是王家的人,統統的抓起來,關進大牢裡面。
王家的掌門人王遠長想想這麼多年來,他們王家沒有少向官府送銀子啊,而且朝廷裡面也有他們王家的親戚朋友,但是,現在外面全部是江湖上的人,把他們王家團團的圍住,他想去通知朝廷上的親戚朋友,他也沒有辦法出去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把他們王家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王遠長突然想起前一陣子他的兄弟王遠方不是去哪裡幫他的徒弟召開什麼聲討大會什麼的,會不會是他的弟弟在外面給他們王家闖下什麼彌天大禍,難道真的有這個可能。
其實,王遠長也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什麼德性,是個什麼鳥,肯定是他在外面闖禍了。
可是又是什麼人有如此能力能讓江湖上這麼多的人跟着他們過來圍着他們王家?又是什麼人有這個能力,竟然讓官府聽他們的調遣?
想到這裡,王遠長不由得心裡暗暗的後悔萬分,平常一直關照這個鋒芒畢露、目空一切的弟弟,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在外面胡作非爲,可是他就是不聽,弄得現在自己的家族都有可能要遭受滅頂之災。
王遠長想到這裡大聲說道:“來人,去把二當家的叫過來,叫他馬上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滿頭大汗的王遠方走進了王家的議事大廳,看到他的大哥王遠長,連忙上前躬身行禮說道:“不知道大哥找兄弟來有什麼事情?”
“遠方,你最近在外面有沒有幹什麼壞事吧?”王遠長望着王遠方的眼睛說道:“大門外面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了吧?你說說,你這一次究竟得罪了什麼樣子的有來頭的人?”
“大哥,兄弟沒有招惹過什麼人啊,還不是那個青石街的秦家賣布的那個小死丫頭公然的和咱們王家作對,被我派人殺了,別的應該沒什麼事情啊?”王遠方看着神色黯然的大哥王遠長繼續說道:“一個小小賣布的小丫頭就想爬到咱們王家頭上拉屎,你說我能放過她嗎?”
“就這些事情?就這些狗屁事情,能讓咱們王家陷入如此困境?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你肯定在外面惹了不該惹的人,要不然會有這麼大動靜嗎?”王遠長火冒三丈的罵道:“你再不老實說出來,當心我家法侍侯。”
“大哥,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引起這麼大的麻煩。”王遠方說話還是在躲躲藏藏的。
王遠長上前就給了王遠方一個大嘴巴,說道:“你再不說出來,王家就要毀在你的手裡了。”
“大哥,難道這一次是‘曉月堂’的人替這個小死丫頭出頭?”王遠方憂心忡忡的接着說道:“應該不可能啊?”
王遠長聽到王遠方提到他在外面有可能得罪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殺手組織“曉月堂”,本來還很鎮靜的王家掌門人,一下子就癱坐在椅子上,嘴裡不停的說道:“完了,完了,這下王家是沒辦法了。”
“大哥,也說不定就是‘曉月堂’的人,因爲‘曉月堂’和官府的關係也不好,說不定是另外什麼人也有可能。”王遠方看到他的大哥已經嚇得癱坐在椅子上,他也嚇得不輕,連忙給他大哥出主意,接着說道:“我們就是要去朝廷搬救兵。”
“現在咱們王家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是人,你要怎麼出去搬救兵?”王遠長看着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無可奈何的說道:“你肯定還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要不然絕不會弄得如此困境。”
“大哥,那個小死丫頭被我殺了之後,我爲了震懾其他人,我讓人把她的屍首掛在大街上的牌樓上示衆。”王遠方淡淡的說道:“要不然,他們今後肯定不把咱們王家放在眼裡。”
“你這個畜生,你怎麼能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看來這一次咱們王家就要毀在你的手裡了!”王遠長說完眼睛裡面流出了兩行熱淚接着說道:“完了完了,天要亡我王家,必出妖孽,你就是毀掉王家的妖孽。”
“大哥,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說不定還有轉機。”王遠方說道:“我現在就讓外圍的人,去朝廷裡面搬救兵。”
王遠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只有這樣了,你這個敗家子。”
陷入困境的王家能否等來自己的救兵呢?
這個他們王家的兩兄弟也沒有把握,現在他們只有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