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西域異教
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從驃騎大將軍馬少羣的中軍帳裡面趕往自己的盟主堡,哪知道在回去的路途中,竟然被人伏擊,自己的馬車由於拉馬車的馬匹受驚嚇,已經摔下了懸崖峭壁,那些伏擊自己的人,竟然都不是中土人士,他們都是蒙面黑衣人,而且使用的兵器都是彎月刀。
那些蒙面黑衣人當中那個像是帶頭之人,現在居然在挑戰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武功。
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從那個出手的高瘦蒙面黑衣人的招數上就已經看出,他們根本不是中土人士,而是西域異教,刀法刁鑽古怪、大開大合,甚是霸氣。
那個高瘦蒙面黑衣人的刀法一刀快似一刀,刀刀致命,從他出刀的招法來看,恨不得要致武林盟主阿三少俠於死地。
漫天的刀光中,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就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樣,始終和那個高瘦蒙面黑衣人的彎刀保持着數寸距離,他的刀向前推進一寸,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身子就往後避讓飄出去數寸,他的刀如果往回收刀,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身子就隨着他收刀的動作向前飄進數寸,在整個打鬥的過程中,全部是那個高瘦蒙面黑衣人在瘋狂出刀。
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在衆人的眼睛裡有時候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有時候又像隨風飄蕩的樹葉,猶或是跟隨着那個高瘦蒙面黑衣人的彎刀在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你快,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身子就快,你慢,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身子就慢。
幸虧在場的衆人都是知道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和那個高瘦蒙面黑衣人他們兩個人以前並不認識,若不然,別人還以爲他們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一場武功表演呢。
那個高瘦蒙面黑衣人原來是西域“蒼穹神教”的長老端木鷹飛,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西域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武功在整個西域不能說無敵,最起碼也是排行二、三名,他爲什麼會對眼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屑一顧,就是因爲他對自己的武功是十分自信的,他在西域受人尊敬和尊崇,那個神秘組織中的人找到自己說要求他來到中原幫助神秘組織對付一個年輕人,他當時根本沒有當一回事,本想派幾個徒弟過來就行了。
誰知道這個神秘組織予以重金,而且還給他一個承諾,只要殺了那個和他們神秘組織作對的年輕人,今後說不定他就是國師。
現在,這個傳說中的年輕人在自己引以爲傲的彎刀之下已經翩翩起舞的走了幾十招了,自己一向自詡的武功竟然無法傷到他分毫,這個情況,你讓這個西域“蒼穹神教”的長老端木鷹飛的面子往哪裡擱?
那些站在旁邊觀戰的蒙面黑衣人也就是西域“蒼穹神教”的教徒們就像是看見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在發生,那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因爲在這些“蒼穹神教”的教徒們的心目中,他們的護教長老端木鷹飛,就是一個神話,這個端木鷹飛的武功在“蒼穹神教”裡面只稍微遜於教主,他們什麼時候看到過有人能在他們的護教長老端木鷹飛手下走滿十招之人。
這些“蒼穹神教”的教徒們一開始都認爲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肯定在幾招之內就會傷在他們的端木長老的彎刀之下,哪知道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他們的端木鷹飛長老非但沒有在幾招之內把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斬殺於彎刀之下,反而和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打了幾十招,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一下。
正當這些“蒼穹神教”的衆教徒們在妄加猜測的時候,大家又被打鬥的場面上的詭異之事驚呆了。
打鬥場面上的漫天刀光已經消失不見,唯一可以看到的是,暗淡的月光下,那個“蒼穹神教”的長老端木鷹飛雙手握住自己彎刀的刀柄,拼命的往回拔着自己的彎刀,頭上的汗珠猶如豆粒般大小,從他的臉頰上流淌下來,流進了他那蒙着面的汗巾裡面,蒙在他臉上的汗巾已經被他的額頭上的汗珠順着自己的臉頰溼透了,溼透了的汗巾緊緊的貼在端木鷹飛的臉頰上,讓他呼吸都有點兒困難。
當“蒼穹神教”的衆人看到他們的長老端木鷹飛雙手拼命往回拔刀,是因爲他的彎刀現在已經被這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用自己的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捏在手裡無法撼動分毫,他們的臉上都是露出了驚愕萬分的表情,有一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
別人就用三根手指頭捏住他們“蒼穹神教”的護教長老端木鷹飛的彎刀,他們心目中的戰神端木鷹飛長老竟然無法把自己的彎刀從那個長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的指縫中拔出來,收回去,這個也太讓他們感到意外了吧?
那些教徒當中有人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上的肉一下,他一下子疼得吱牙咧嘴,原來自己沒有在做夢,而是生活在真真實實的現實中。
“我不知道那個神秘組織究竟給了你們多少好處,承諾你們什麼夢想,我只是知道,一個人活着比什麼都重要。”武林盟主阿三少俠這個時候輕輕的對着“蒼穹神教”的護教長老端木鷹飛說道:“況且他們是想顛覆江山社稷,讓天底下的老百姓再一次過那種顛沛流離、無家可歸的日子,你們就忍心這麼做嗎?”武林盟主阿三少俠說完,鬆開了自己的右手,一個後空翻,站在了南宮曼曼和馬戰的身邊接着說道:“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如果你們一條道走到黑,恐怕沒有你們好果子吃。”
“想不到我端木鷹飛一向自詡的武功在少俠面前什麼也不是,怪不得江湖上有傳言少俠的武功已經無敵於天下,而且少俠以仁義服衆,讓端木鷹飛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端木鷹飛將自己的彎刀緩緩的插進了彎刀的刀鞘之中,雙手抱拳躬身說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沒有在這些徒子徒孫面前讓我丟人現眼!”
“前輩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樣的高手了,如果您能用自己的武功爲天底下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雖說不能流芳百世,但也不會遺臭萬年。”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向前走了幾步接着說道:“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前輩如果能摒棄前嫌,和本侯爺一起爲天底下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做一些俗事,將來也是功德無量啊。”
“這個……這個……少俠此事容我和教主商量一下再說。”這個“蒼穹神教”的護教長老端木鷹飛雙手抱拳躬身說道:“如果教主能聽得進端木鷹飛的勸告,端木鷹飛一定到盟主堡投靠少俠。”
“好,本侯爺在盟主堡恭候端木鷹飛前輩一起來武林盟主的盟主堡共事,我們一起爲天底下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效勞。”武林盟主阿三少俠雙手抱拳接着說道:“不過本侯爺善意的提醒端木鷹飛前輩,千萬不要去幫助那個神秘組織了,要不然你們‘蒼穹神教’將是整個武林中和江湖上的公敵,江湖上、武林中再無‘蒼穹神教’容身之地。”
“蒼穹神教”的護教長老端木鷹飛連連點頭,向後一揮手,那些蒙面黑衣人全部隱進了茂密的樹林裡面。
“侯爺,馬車已經掉進了懸崖峭壁之下,我們是如何回到盟主堡呢?”馬戰這個時候對着武林盟主阿三少俠雙手一攤接着說道:“如果沒有我,你們兩個人說不定很快就回到盟主堡,我又不會輕功啊。”
“是啊,三哥,我們現在在這個荒山野嶺之中,我們如何回去呢?”南宮曼曼在暗淡的月光下無可奈何的望着武林盟主阿三少俠接着說道:“如果知道路上會遇到這件事情,我們就帶些侍衛在身邊了。”
“我們也不用急,肯定有人會送馬匹給我們的。”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好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接着說道:“如果司馬如龍在盟主堡巡查的時候見不到我們,他們會沿路找尋我們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真是謝天謝地了。”馬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但願司馬如龍能盡心盡職,回到武林盟主的盟主堡,發現我們大家還沒有回來就好了。”
“司馬如龍爲人不錯,做事情認真負責,說不定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也有可能。”南宮曼曼安慰馬戰接着說道:“反正我們深更半夜又沒有什麼事情,就當是出來散步的也不錯。”
“南宮少主,你就別說笑話了,如此深更半夜出來散步,是不是腦子壞了吧。”馬戰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在暗淡的月光下,像是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一樣,佝僂着腰,好像身上揹着許許多多的行囊一樣,在負重前行。
南宮曼曼被馬戰一番搶白,本想回嘴嗆他,忽然,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向她擺了擺手說道:“別說話,好像有人來了,而且是四匹馬。”南宮曼曼剛剛想問些什麼,武林盟主阿三少俠接着又說道:“好像是兩匹馬上有人,兩匹馬上沒人。”
隔了好一會,南宮曼曼並沒有看見有什麼人騎着馬過來,她剛想發牢騷說什麼,忽然,暗淡的月光下,果然有兩個人騎着馬,後面牽着兩匹馬正在慢慢悠悠朝着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南宮曼曼把自己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面,驚訝萬分的看着武林盟主阿三少俠說道:“三哥,你是怎麼聽出來的?”
“曼曼,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深更半夜,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聲音清脆入耳,每一匹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聲音都不一樣,而且馬背上坐人的聲音和馬背上沒有人的聲音又又明顯的區別,只要你仔細聽,肯定會聽出來的。”
“前面的人可是武林盟主阿三少俠?”那兩個騎在馬背上的人透過暗淡的月光對着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問道:“你們到底是也不是?”
“在下正是阿三,不知道兩位有什麼事情?”武林盟主阿三少俠雙手抱拳說道:“兩位找在下有什麼事情?”
“我們是‘蒼穹神教’的教徒,我們去而復返是因爲長老端木鷹飛的安排。”這兩個騎在馬背上的人說道:“我們已經從這片樹林裡面走了很久,端木鷹飛長老忽然想到武林盟主阿三少俠的馬車由於馬受驚了,掉下了懸崖,所以特命屬下兩個人給武林盟主阿三少俠送兩匹馬過來,請少俠笑納。”
“呵呵,原來是這種好事,謝謝你們的長老端木鷹飛,我們的人可能已經在來尋找我們的路上了,你們的馬匹也不多,你們就帶回去吧。”武林盟主阿三少俠說道:“幫我謝謝你們的長老端木鷹飛吧。”
“那怎麼可以呢,要是你們不要我們的馬匹,屬下回去要被端木鷹飛長老執罰的。”那兩個騎在馬背上的人連忙把拴在馬鞍上面的另外兩匹馬的繮繩解開,然後下馬準備把馬匹的繮繩送給武林盟主阿三少俠他們。
忽然,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大聲說道:“侯爺,阿三少俠你們在那裡啊。”
武林盟主阿三少俠和南宮曼曼相視一笑,心裡說道:果然來了。
那麼來人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