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傲 骨
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回過頭輕輕的朝着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比劃着,意思現在有七、八個黑衣蒙面大漢,在他的表舅家“湖塘鎮”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的馬府後門口,在來回踱步,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用自己的右手做了一個劈的動作,意思在問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他們兩個人要不要衝出去,和那些有七、八個人的黑衣蒙面大漢們正面交手?
哪知道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的話音剛落,眼面前有一個人影一閃,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早已經衝出巷子裡,直撲向那座氣勢宏偉、巍峨高大的馬府的後門口,他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他就提前衝了出去。
難道是因爲他和“湖塘鎮”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是親戚?還是因爲這個“湖塘鎮”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平常裡一直對他照顧有加?又或是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他特別有正義感?
現在這些都不是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所要想的事情了,因爲當他看見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從他身邊一閃而過,撲向馬府後門口的那些黑衣蒙面大漢們的時候,他就知道,現在眼面前的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容不得他去多想了,唯一要做的只有陪着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衝上去和這些在馬府後門口轉來轉去的那些黑衣蒙面大漢們殊死一搏。
因爲他和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是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是那種十分談得來相處得十分融洽的那種好朋友。
也許這一次也是他馬孝良報答這個大恩人馬家掌舵人馬騰空的時候到了,若不是這位“湖塘鎮”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恐怕他馬孝良早就被***餓死了。
想當年他們家鄉鬧水災,顆粒無收,大家都餓着肚子,到處找吃的,反正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他們吃遍了,到後來他們家鄉的人真的窮到了那個賣兒賣女的地步,好多人家都有人餓死。正當大家都感到生無可戀,無比絕望的時候,這個“湖塘鎮”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派人來救濟他們來了,每天在他們的村子裡,支鍋熬粥,早、晚各一頓,還安排郎中來他們村子裡給他們治病救人。
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的爹爹在彌留之際,一直告誡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要他懂得知恩圖報,他們家,他們村子都是“湖塘鎮”的大善人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救的,要這個馬孝良一定要想辦法在有生之年,報答這個“湖塘鎮”的大善人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
隨着年歲漸漸的長大,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毛遂自薦的到馬家的水路碼頭裡做苦力,一來二去,由於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爲人本分老實,做事認真負責,深得這個“湖塘鎮”大善人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賞識,就安排他和大善人的表侄子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一起負責打理這座“湖塘鎮”最大最鬧忙的水路碼頭上的生意。
今天夜裡也算是巧了,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來找他一起喝酒敘舊,他們兩個人就在這座“湖塘鎮”最大最鬧忙的水路碼頭的旁邊馬孝良的家裡,準備了幾個下酒的菜,兩壺老酒,一邊吃,一邊聊着這麼多年來他們兩個人一起共事一直和諧共處,彼此雙方都把對方當着親兄弟一樣來相處的情景和回味;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雖說是這個“湖塘鎮”大善人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的表侄子,可是他爲人十分低調、誠懇,絕不拿自己是這個“湖塘鎮”大善人富可敵國的馬家掌舵人馬騰空的表侄子的身份來欺負人。
他們兩個人就在這個深夜裡推杯換盞、滔滔不絕的聊着人生,他們聊着聊着,就已經到了深夜時分,那個打更、叫更的更夫的打更聲已經有遠而近,馬上快到這座“湖塘鎮”最大最鬧忙的水路碼頭了,所以,他們兩個人正打算早點結束,準備明天清晨這座“湖塘鎮”最大最鬧忙的水路碼頭sb的生意運轉的事情,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也準備回家休息啦。
忽然,他們兩個人喝下去的老酒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因爲他們兩個人同時聽見了“湖塘鎮”最大最鬧忙的水路碼頭上有什麼重物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的聲音,難道是水路碼頭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成?
他們兩個人顧不得其他的,立馬從這個馬孝良的家裡心急火燎、匆匆忙忙的奔到了這座“湖塘鎮”最大最鬧忙的水路碼頭上查看,在離這個“湖塘鎮”最大最鬧忙的水路碼頭上還有幾十步遠近的時候,他們就看見有一個人,佝僂着身子,撲倒在地上,那個燈籠扔在一旁,還有那個竹筒和敲打竹筒的東西也扔在旁邊。
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佝僂着身子,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他們這裡打更、叫更的更夫--王伯。
可是當他們將這個佝僂着身子,倒在地上的這個打更、叫更的更夫--王伯翻過身來,讓他臉朝天之際,他們就看見這個打更、叫更的更夫雙手抱着自己的喉嚨,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指縫中噴涌而出,他的雙眼由於驚恐,睜得溜圓,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被人無緣無故的殺死在這座“湖塘鎮”最大最鬧忙的水路碼頭上。
現在,他們兩個人已經從巷子裡衝了出來,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雙眼一直都在盯着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看,他就看到了這個平常沉默寡言、性格內向的楊大同,徑直走向那些黑衣蒙面大漢們,而那些黑衣蒙面大漢們也發現離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雙方對視了一下,還是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先開口了。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爲什麼要在深更半夜在馬府後門口鬼鬼祟祟的,你們想做啥?”那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緊跟在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身後,他就聽見這個楊大同厲聲喝道:“你們蒙着個臉,看來是見不得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你們想打劫馬府不成?”
“管事的,小心!”那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緊跟在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身後,他就看見有一個黑衣蒙面大漢雙手抱着明晃晃的鋼刀,一言不發,掄起手中的鋼刀朝着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頭頂上劈去,他不由得一緊張就喊了出來,只聽見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說道:“管事的,爲了馬家,我們和他們拼了!”
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明顯是一個會武功的人,而且武功還是非同一般的好,只見他一個迴旋,堪堪避過了那個黑衣蒙面大漢劈向他頭頂的鋼刀,然後一擡腿,一腳踢向了那個黑衣蒙面大漢的軟肋。
無論從遇敵的經驗,還是回擊的招法,都是手腳靈活、有板有眼,一看就是經過名師指點過的。
那些站在旁邊的黑衣蒙面大漢們在看到了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的武功還很不錯,就呼啦一下,全部圍過來,將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和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一起圍在當中,二話不說,掄起手中的鋼刀,兜頭就劈。
那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和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他們兩個人在這些黑衣蒙面大漢們的包圍之下,倒是沒有顯露出一絲慌張和驚恐,反而兩個人背靠背貼在一起,當看到了對方的黑衣蒙面大漢的鋼刀劈過來之際,他們兩個人配合默契,左躲右閃,前衝後讓,還時不時的還擊那些黑衣蒙面大漢們一兩下,但是他們雖說有些武功,苦於手中沒有兵器,而對方的這幾個黑衣蒙面大漢們全部是人手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在這一方面,他們兩個人明顯就落了下風。
不多一會,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已經被對方的鋼刀劈傷和劃傷,鮮血溼透了他們兩個人的衣襟,但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退讓,反而越戰越勇,那些七、八個黑衣蒙面大漢們當中,已經有一個人,被馬孝良和楊大同的拳腳打中,蹲在地上許久都沒有能站起身來,繼續來和他們打鬥。
“兄弟們,對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不要客氣,趕快殺掉他們算了,別留着壞了咱們的大事!”這些黑衣蒙面大漢中,有一個身材高挑,行動敏捷的黑衣蒙面大漢說道:“如果這一次我們的任務再失敗,再做不成事情,恐怕大家都沒有臉在侯爺面前混下去了,這個就不是丟臉的事了,兄弟們,殺!”
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和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明顯感覺到這些黑衣蒙面大漢們的出招比剛剛凌厲了許多,那些鋼刀和長劍,一直圍繞着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要害部位,不停的突襲,他們身上已經被鮮血溼透,他們好像再也找不出身上有那一個地方沒有沾上血,他們甚至已經感覺到死亡的威脅,好像死神正在向他們招手似的。
“管事的,今天我馬孝良就是死了也不能讓他們衝到馬府去傷害我的大恩人馬騰空馬老爺子,你如果有機會你就趕快跑吧!”那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苦笑着對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說道:“你如果真的跑得掉的話,一定要想辦法通知人來馬府救馬老爺子一家子!”
“馬孝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的,我們不能便宜了這幫龜孫子!”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對着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說道:“我們就是要死,也要弄他們兩個給我們陪葬啊!”
“瞧你們好像有多牛逼似的,看來你們的想法不會實現了,我們來了百來號人馬,他們早就衝進馬府裡面抓人去了,可笑你們這些無知之人,還在這裡做無謂的犧牲,可悲啊!”那個身材高挑、行動敏捷的黑衣蒙面大漢揮刀劈向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的肩膀,一邊大聲狂笑着說道:“你們全部得死,一個活口也不能留下。”
那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在聽到了這個身材高挑、行動敏捷的黑衣蒙面大漢的話語之後,剛想倔強的回答這個身材高挑的黑衣蒙面大漢一些什麼難聽的話語,哪知道自己的後背,被人一腳踢中,一口鮮血噴出之後,他腳步趔趄的向前走了兩步,就在他一愣神之時,他的胸口又被人一腳踢中,一陣暈眩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的人已經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緩緩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好像也看到了那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也隨着他一起緩緩的倒在地上,不過這個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楊大同好像傷得比他重,他的腿上被人用鋼刀劈中,現在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噴涌,鮮血很快沾染了一大片的地上。
“他們兩個人一個都不能留,殺掉了事,以免留下後患。”那個身材高挑的黑衣蒙面大漢說道:“反正侯爺說了,今天誰殺一個人就有一百兩紋銀的獎勵。”
那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圓睜着雙眼,他好像一點都不畏懼死亡的來臨,他甚至在笑着面對那些黑衣蒙面大漢高高舉起的鋼刀,他就要看看,自己是如何死在這些黑衣蒙面大漢們手裡的。
忽然,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伸手撐在地上,將自己的頭仰起來,因爲他看到了一幕讓他不敢想象,不敢相信的事情,那就是有兩條身影,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猶如天際流星一般,霎那間,從遠處直射過來,速度之快,身法之迅即,那真是他馬孝良平生從沒有見過和看過。
那些剛剛將手裡鋼刀高高舉起想劈死這個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馬孝良的黑衣蒙面大漢們很顯然他們也發現了在淡淡的月光下,有兩條身影猶如天際流星一般直射向他們,當他們看清楚那兩條從遠處猶如天際流星一般直射而來之人的相貌之際,那些黑衣蒙面大漢們竟然嚇得全部連連往後退卻,當中有一個人竟然嚇得將自己手中的鋼刀“咣噹”一聲扔在了地上。
那個身材高挑、行動敏捷的黑衣蒙面大漢剛剛說到這裡,他就看見他身邊的那些黑衣蒙面大漢們都在往馬府的院牆邊上退卻,一個個臉頰上流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情,好像看到了什麼他們非常畏懼和驚恐的殺神一般,手忙腳亂、手足無措。這個身材高挑、行動敏捷的黑衣蒙面大漢剛想轉過身看看他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哪知道他背後忽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形殺氣蜂擁而至,直透他的身體,讓他覺得自己猶如置身在冰窖之中,這一種無形的殺氣越來越濃烈,濃烈得像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他的頭頂上,讓他感覺自己的腰都無法站直似的,同時讓他不敢回過頭張望他的身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這個身材高挑、行動敏捷的黑衣蒙面大漢看到了和他一起來的人當中有些人竟然驚嚇到將手裡的鋼刀不自不覺的脫手扔在了地上的時候,這個身材高挑、行動敏捷的黑衣蒙面大漢就覺得來自於自己身後那種無形的殺氣已經濃烈得就像早晨的迷霧一樣,濃得他再也化不開再也無法迴避它,他的人被這股無形殺氣碾壓得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就猶如被無數支無形的離弦的利箭穿透了他的身體一樣,讓他肝膽欲裂、渾身顫抖、不寒而慄。
那麼,在這個深更半夜,究竟是什麼人猶如天際流星一般,來到了這座氣勢宏偉、巍峨高大的馬府後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