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悉聽尊便
那個肥頭大耳、體態臃腫的李三郎李員外現在被人用腳踩在後背上,他的那些早前的威風和傲氣已經蕩然無存、煙消雲散了。
在他的心裡,他甚至已經感覺到死亡的威脅,好像冥冥之中,死亡的陰影正在一步步向他靠近,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和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到底得罪的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親自前來“松竹鎮”處理他和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神秘人的恩怨。
這個神秘人到底是什麼人呢?這個神秘人到底和這個賣布的店鋪老闆娘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還有這個賣布的店鋪老闆娘她究竟有什麼樣驚天動地、諱莫如深的背景,能讓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當朝公主殿下--南宮曼曼,居然不顧她身上的污垢和破舊,伸手攙扶着她,攙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在這個國度裡,還有誰能讓當朝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屈尊就卑、不顧一切的攙扶着這個賣布的店鋪老闆娘呢?
雖說現在是秋天,悶熱煩躁,但是,這位長得肥頭大耳、體態臃腫的李三郎李員外,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置身在冰窖之中,渾身上下顫慄不已。
從來沒有過的那種恐懼,油然而生,佔據了他的內心,讓他有一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
望着站在人羣中看熱鬧的他的那些妻妾們,這個長得肥頭大耳、體態臃腫的李三郎李員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留戀這個美好的人世間,他真的是很怕死,他怕自己被人殺掉之後,他的這些貌美如花、阿娜多姿的妻妾們就是別人的了。
忽然,這個長得肥頭大耳、體態臃腫的李三郎李員外看到了隱身在人羣中看熱鬧的那個李府管家李小寶,李三郎李員外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停的朝着他的李府管家李小寶眨着眼睛,可是他發現那個李府管家李小寶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松竹鎮’的父老鄉親,大家都瞧見這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李三郎李員外和張德發了吧?他們兩個人合謀搞垮了這個賣布的店鋪老闆娘家的布店,還三番五次的設計陷阱,讓這家店鋪的老闆胡掌櫃上當受騙,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搞得這家賣布的店鋪倒閉,然後負債累累,要讓這家賣布的店鋪一家負債累累,讓他們無法生存,大家說說看,像這種心腸歹毒的人,我們該如何對待他們?”這個時候,那個身板挺直、臉色紅潤、神態威嚴、一身黑衣的“曉月堂”十八連環堡堡主歐陽花雨,雙手背在自己的身後,清清自己的嗓子,聲音洪亮的說道:“其實不要欺負一個人老實,也不要欺負一個你以爲她沒有能力之人,更不要看不起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往往你們都不知道曾經被你們算計的的人就是你們惹不起的人,你們別以爲別人老實巴交的,就去欺負他們,算計他們,如果你們真的這麼做了,那你們的下場就像現在這兩條癩皮狗,被人踩在腳下的人一樣,你們會付出你們想象不到的代價。”
“大爺,小人真的冤枉,我一生中從沒有算計過誰,我都是童叟無欺的做買賣,你們肯定找錯人啊。”那個體態肥胖、滿頭白髮的張德發嘴裡在不停的往外冒着殷紅的鮮血,不過他還在狡辯着說道:“你們就是要殺我,也要給我一個殺我的理由啊。”
“瞧你這人定不是一個好鳥,你已經被本公主殿下羈押在這裡了,你還在口口聲聲的喊冤,照你這麼說是本公主殿下冤枉了你是嗎?”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那個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輕輕的對着這個體態肥胖、滿頭白髮的張德發厲聲喝道:“張德發,你這個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小人,你夥同這個豬狗不如的李三郎李員外,還有那些一起坑人的人,今天本公主殿下就讓你們一起再見見面,讓你們死而無憾,來人,將他們全部帶過來。”
“來、來、來,大家閃開一條通路,讓我等通過一下。”那些圍在這座破爛不堪、年久失修的城隍廟看熱鬧的“松竹鎮”的衆人,一回頭,就看見有四個人手銬腳鐐、披頭散髮,被十幾個身穿黑衣的黑衣人從後面押着,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挪着步子,眼睛比較明亮的人,一眼就看見這四個手銬腳鐐、披頭散髮的人,他們的腳踝的地方已經是鮮血淋漓,他們每向前走一步,他們渾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顫慄 。只聽見有一個模樣清秀的黑衣人雙手抱拳、單膝跪倒在地上,對着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說道:“啓稟公主殿下,人犯已經全部帶到,有事您請問!”
“四位人犯,見到當朝的公主殿下你們膽敢不跪下行禮,你們難道想死得快一點嗎?”那個身板挺直、臉色紅潤、神態威嚴、一身黑衣的歐陽花雨在看到了這四位手銬腳鐐、披頭散髮的四個人見到當朝公主殿下南宮曼曼不知道跪下行禮,非常生氣,上前一腳踢在那個身材魁梧之人的小腿上,在場的衆人只聽見“嘭”的一聲,那個身材魁梧之人雙膝一軟,直直的跪在了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面前,歐陽花雨轉過身對着另外一個長得弓着腰、戴着手銬腳鐐、披頭散髮、一臉猥瑣的人一腳踢去,那個長得弓着腰、戴着手銬腳鐐、披頭散髮、一臉猥瑣的人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這位身板挺直、臉色紅潤、神態威嚴、一身黑衣的歐陽花雨大聲喝道:“爾等以爲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肯定不會找到你們了?是吧?俗話說得好:不是未報,時辰未到,現在爾等的報應來了。”
“草民叩見公主殿下,草民不知身犯何罪,爲何對我等手銬腳鐐,草民冤枉啊。”那個四位手銬腳鐐、披頭散髮的人雙膝跪倒在地上,對着那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異口同聲的說道:“草民都是一些安分守己的人,真的不知道那裡冒犯了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明察。”
“你們都擡起頭來,看看那個像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的那個長得肥頭大耳、體態臃腫的李三郎李員外爾等可否認識?”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雙眼緊緊的盯着這四位手銬腳鐐、披頭散髮的人說道:“你們也知道,你們爲何淪落至此?如果你們真心悔過,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若不然,只有等到秋後問斬。”
“啓稟公主殿下,這個人是咱們‘松竹鎮’的李員外,我們當然認識,不知道草民等人認識這個‘松竹鎮’的李員外難道也是犯法了嗎?”那個身材魁梧之人雖說是手銬腳鐐、披頭散髮,可是依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他犯的事,又和草民們有什麼關係?”
“哼,死不悔改,來人掌嘴二十,打到他想起來再說。”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在聽到了這個身材魁梧、手銬腳鐐、披頭散髮之人的話語之後,不由得惱羞成怒,大聲喝道:“瞧你能說會道的,本公主殿下就打得你從今往後變成啞巴,不會再給你憑着一張口舌之功騙人的機會。”
這位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的話音剛落,就有四個身穿黑衣的黑衣人夾住這個身材魁梧、手銬腳鐐、披頭散髮之人拉到旁邊,然後四個黑衣人圍着這個身材魁梧、手銬腳鐐、披頭散髮之人輪流動手扇起了他的大嘴巴子來了,只聽見“啪、啪、啪!”手掌打在臉頰上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等幾個人睜開你們的狗眼瞧清楚了,你等幾人合謀算計的人是誰?”那個身板挺直、臉色紅潤、神態威嚴、一身黑衣的歐陽花雨走到了那個肥頭大耳、體態臃腫的李三郎李員外和那個體態肥胖、滿頭白髮的張德發麪前厲聲喝道:“你等真是有眼無珠,你等千不該、萬不該,算計到這位位高權重、權傾朝野、名動江湖、神勇無敵的武林盟主‘忠勇侯’侯爺的姐姐頭上,你等這些鼠目寸光、無知無謂的人還在這裡百般狡辯,你等還敢在當朝公主殿下面前心存僥倖嗎?你等以爲你等的所作所爲,是人不知、鬼不覺,做得天衣無縫的,可是你等別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諜報機構滿天下的‘曉月堂’,將你等的所作所爲全部洞察秋毫,你等也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心地善良、爲人真誠的賣布的店鋪老闆娘,她會有一位位高權重、權傾朝野、名動江湖、神勇無敵的武林盟主‘忠勇侯’侯爺的弟弟,這就是你等這些鼠目寸光、無知無畏之人意想不到的結果,你等任誰也沒有想到,你等明明做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的事情,竟然被人一一知曉,還有就是你等一直認爲這個賣布的店鋪老闆娘是永遠無法翻身的人,對你等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不屑殺她一家滅口,可惜你們萬萬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們的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孃親,胡牛聽這位老伯伯話語之中好像講的人就是您哩,可是您哪裡來的弟弟?胡牛哪裡來的舅舅呢?胡牛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聽孃親您提及過孩兒還有一個這麼有權有勢的舅舅哩。”那個只有十三、四歲般年紀的胡牛雙手背在他的身後,仰頭望着湛藍的天空中那些隨風飄過的白雲,若有所思、喃喃自語的對着他的孃親接着說道:“胡牛若是真的有這麼一位位高權重、權傾朝野、名動江湖、神勇無敵的舅舅,那該多好啊?那該多牛啊?要真的是那樣?胡牛可神氣啦!”
“傻孩子,你別開心得太早,也許是人家弄錯了,咱們家哪來的這位位高權重、權傾朝野、名動江湖、神勇無敵的舅舅啊,唉,孃親唯一的弟弟也在牛兒還未出生的時候,就失蹤了,有人說他被人打死了,有人說是他被野獸吃掉了,到現在都音訊全無啊,唉,我那可憐的弟弟啊。”那個賣布的店鋪老闆娘說道這裡,不由得仰天長嘆,哽咽着聲音對着她的兒子胡牛輕輕的說道:“當初你的外婆和二姨就被人活活打死,慘死在咱們家,爹爹、孃親都被壞人打得身負重傷,等到孃親和你的爹爹醒來能動彈之際,你的那位唯一的舅舅也憑空消失不見了,至今是杳無音訊,唉,牛兒,你的舅舅如若活在這個世上,恐怕也有二十來歲啦。”
也許是想到了從前那些曾經讓她悲痛欲絕的傷悲和無法忘懷的悲慘畫面,這位生性善良的賣布的店鋪老闆娘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那個長得虎頭虎腦的胡牛,低下頭去嚶嚶的哭泣起來,當她想到自己的孃親和二妹就慘死在自己的家裡,自己和相公也被人差一點打死在家中,她不由得悲從心發,嚶嚶啼哭,立刻變成嚎啕大哭,悽慘悲憫的哭泣聲,讓在場的衆人跟着感受到其中的痛楚和悲慼,就連那個長得美若天仙、肌白如雪、冷若冰霜、倔強高傲的公主殿下--南宮曼曼也被這位生性善良的賣布的店鋪老闆娘悲慼的哭泣聲音所感染,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一熱,潸然淚下。
“孃親,您不要哭泣,牛兒長大啦,等牛兒有出息之後,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好您和爹爹的!”那個只有十三、四歲年紀的胡牛在看到了他的孃親想到從前的事情而悲慼的哭泣,連忙上前安慰他的孃親說道:“孃親,等牛兒有朝一日有出息之後,定叫哪些欺負您的壞人跪倒在您的眼面前。”
“牛兒,你的願望馬上就會實現的,一定會讓這些曾經傷害過你全家的壞人跪在你的孃親面前求饒的。”正當這個只有十三、四歲年紀的胡牛在挺直胸膛安慰他的孃親之際,有人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說道:“胡牛,這些人也會因爲曾經傷害過你們家而會付出應有的代價,現在只要你的孃親開口,這些人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麼,究竟是誰敢在這位只有十三、四歲的胡牛面前許下如此“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承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