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真 相
大會的現場本來的氣氛已經有點尷尬,誰知道突然闖進來這麼多官府的軍隊,足足有五六千人,把整個大會的會場給包圍了起來。
氣氛一下子有點兒緊張,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官府的軍隊裡面走出來一個年紀很輕的年輕人,只見他一身白衣白褲,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風,猶如玉樹臨風一樣站着大會的臺子上,左手還拿着一柄白色劍鞘的長劍。
雖說是晚上,但是他的這種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來歷非凡,從他一進會場開始,到現在都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個時候有一個穿着盔甲的將軍走到這個一身白衣白褲的人面前,好像在請示着什麼,他們短暫交流之後,那個穿着盔甲的將軍走到臺子的中央,清了清喉嚨大聲說道:“你們江湖上聚會按照道理說,我們官方不應該參與其中,但是本將軍接到消息,有人想借助這一次的大會,想在裡面渾水摸魚,無事生非,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大家應該明白,你們有什麼恩怨,你們可以通過江湖上的方式解決,但是誰要是無事生非,聚衆鬧事,本將軍可是要治他的重罪。”
說完,穿着盔甲的將軍退到了那個穿着白衣白褲的人旁邊,好像是在保護他一樣。
那個穿着白衣白褲的人又和他在說着什麼。
剛剛開始出來說話的那個江湖上的人,此刻是最最尷尬的,他本來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計劃好了,方方面面都算好對策,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清塵的後面勢力竟然能動用官方力量。他本想偃旗息鼓,悄悄的退出這一場紛爭,那知道他剛剛準備走下臺子,那個剛剛從臺子下面飛身而上的年輕人,也就是阿三,攔住了他。
“朋友,你剛剛不是有那麼多理由要準備爲你的徒弟聲討清塵嗎?怎麼現在什麼結果都沒有,你就要走了呢?”阿三望着這個剛剛目空一切的人接着說道:“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上了,朋友,你今天只要劃出道來,我作爲清塵的兄弟、朋友,我全部接下!”
“朋友,我們好像不認識,也沒有那個必要架樑子,我看你就不要參與這件事情,如果你非要參與此事,我們堂堂的安慶王家不會怕任何人。”只聽他接着說道:“我就是安慶王家的二當家的,我叫王遠方,這位朋友,你怎麼稱呼?”
“朋友,你這是在警告我嗎?”阿三微微笑道:“在下江湖上末流,連個名字都沒有,我就是江湖上人稱阿三的就是我。”
這個不亢不卑的說話方式讓王遠方臉上是一陣紅一陣青,他感覺氣得不行,想想他們安慶王家,在江湖上也是名門大派,一般江湖的人,聽到安慶王家,都會給王家留一點情面,眼面前這個渾小子好像根本沒有把他們安慶王家放在眼裡。
王遠方現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眼前的事情,因爲以前只要自己說出自己是安慶王家的二當家的,基本上對方都會給點面子給他的,現在自己已經說了自己是安慶王家的二當家的,人家好像一點點面子都不給。
阿三望着這個王遠方接着說道:“二當家的,你自己的徒弟是什麼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嗎?他在你們那裡爲了搶奪人家的一個有夫之婦,把人家丈夫給殺了,然後爲了逃避官府的追捕,逃到這個民風淳樸的小鎮上,繼續爲非作歹,拉幫結夥,自己組織一個‘伏虎堂’幫會,在這個鎮上魚肉鄉里,弄得老百姓怨聲載道,現在,自從清塵接管了這個‘伏虎堂’,老百姓人人叫好,難道這個也有錯嗎?”
王遠方剛剛想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坐在臺子上的人當中有一個人走到王遠方的面前,輕輕的和他說着什麼,不一會兒,那個王遠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時的望着面前的這個叫阿三的人。
過了一會會,王遠方走到阿三面前問道:“你難道就是江湖上最近才露面的後生晚輩阿三?”
“這個重要嗎?”阿三反過來問道:“我們現在是來討論清塵和你徒弟的事情,我們把雙方當事人一起叫過來吧!”
安慶的王家二當家的王遠方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忽然感覺到今天自己運氣真的差,怎麼會碰到這麼個人,江湖上後起之秀、名動江湖的阿三。
現在阿三一句提出讓他們把當事人叫出來對證,可是自從昨天,他就沒有看見過自己的徒弟,那個原來“伏虎堂”的老大鄭石貴,你讓他去哪裡找呢?
其實阿三剛剛說的也對,他的徒弟鄭石貴是在他們老家那裡看上了人家一個有夫之婦賣布的店鋪老闆娘,他動了壞腦筋,幾次調戲那個賣布店鋪的老闆娘,人家老闆娘都不願意搭理他,有一次他色心大發,喝了點酒,衝到人家家裡,準備“霸王硬上弓”,未曾想人家的相公在家裡,所以就打了起來,後來,他索性把人家打相公給殺了。
這個毫無人性的鄭石貴當着人家死去相公的面,把人家賣布的老闆娘給霸佔了,這個老闆娘被鄭石貴霸佔後,忍受不了這個侮辱上吊自縊了。
這件事情在當地鬧得是紛紛揚揚,好多人都要求官府緝拿兇手,沒有辦法這個好色之徒鄭石貴才逃到這個無名小鎮上混日子,未曾想,這個鄭石貴在這個小鎮上,糾集了一批街上的地痞、流氓和無家可歸的閒雜人等,組織了一個“伏虎堂”,他自稱老大,整日裡在這個小鎮上爲非作歹、禍害百姓,弄得百姓是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
這個鄭石貴在小鎮上魚肉鄉里,賺到了銀子,他偷偷的跑回去,給他這個師父送銀子,讓他幫忙打點官府,他幻想着回到老家呢。
前一陣子忽然鄭石貴託人帶信給自己說被人打了,而且是被一個小孩子打了,自己組織的“伏虎堂”也被別人奪去了,請師父無論如何要幫幫自己,到時候肯定有重謝。
正當這個安慶王家的二當家在回憶自己爲什麼會淌這趟渾水的時候,對面的阿三好像已經沒有耐心等他了。
阿三忽然說道:“大家也許不知道,這個‘伏虎堂’的老大鄭石貴,在他們老家就是因爲看中人家有夫之婦賣布的老闆娘,他幾次三番調戲人家老闆娘,人家不肯,他竟然殺了別人的相公,而且最最讓人髮指的事情是他居然當着人家屍骨未寒的相公,把人家賣布的老闆娘給霸佔了,那個店鋪賣布的老闆娘,因爲無法忍受這種侮辱,上吊自縊了。”
說完,阿三望着臺下的衆人大聲說道:“其實,這個爲非作歹的鄭石貴爲什麼這麼囂張,就是因爲有他這個師父包庇和縱容,所以,他纔是我們今天需要聲討的罪人。”
阿三說完右手一指這個安慶王家的二當家的。
“原來你徒弟自己是這種滅絕人性的好色之徒,你竟然讓我們大家來幫助他這種人,我們都上你當了,”臺下有人在大聲罵道:“有這樣 的徒弟,說不定就有這樣的師父。”
那個一開始神氣活現的安慶王家的二當家王遠方現在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但是他不愧是個老江湖,他連忙對着臺下衆人擺擺手說道:“大家不要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有好多事情不是大家聽到的這個樣子。”
“那讓你的徒弟出來對證,你敢嗎?”臺下現在已經亂糟糟的了,有人提出讓王家二當家的王遠方把他的徒弟找出來當面對證。
“這……這個……”王家二當家的王遠方現在已經尷尬不已,但是他想此地離他們哪裡那麼遙遠,他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拿出什麼證據出來,到時候他可以反咬一口,說他們“血口噴人”、誣賴自己的徒弟和自己。
王遠方轉過身往臺子的中央走去,走到那些坐在臺子中央一直沒有開口的那些江湖上有些名望的衆人面前躬身說道:“各位前輩和各位江湖同道,現在對方請人出來擾亂會場的秩序,我不得不先以德服人,我們就把我的徒弟叫出來,和他們當面對證,如果對方依仗人多勢衆,到時候就要請在座的各位主持公道了。”
坐在臺子中央的衆人其實也是爲了給這個安慶王家一個簿面,纔不遠千里過來參加這一次的所謂聲討武林敗類的大會。
他們剛剛在臺子上已經聽到站在臺子上的這個年輕人的一番話,已經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有很大的懷疑,但是他們全部是安慶王家的親朋好友,他們不好意思馬上表明自己的態度,所以,王遠方過來假意和他們商議,他們只有順水推舟,假意迎合。
王遠方看到臺子中央的這些自己家裡的親朋好友大家都點頭答應支持自己,好像膽子又壯了一些,轉過身對着阿三說道:“好,今天就給你們一個公道,我去把我的徒弟叫過來,你也把清塵叫過來。”
阿三看着眼前這個故作姿態的王遠方,心裡不由得笑了起來。
難道接下來還有什麼意想不到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