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憂心忡忡
阿三沒有想到空知大師聽到他的邀請竟然轉過身走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爲什麼?
那知道空知大師只是走到臺子中央,和那些人說了幾句話,就轉過身往阿三他們離開會場的方向而來。
南宮曼曼回過頭看到空知大師跟着自己這一方,在後面緩緩的離開會場,連忙拉着阿三的衣袖說道:“三哥,你看,空知大師在後面跟過來了。”
阿三回過頭看到後面的空知大師,心裡釋然,他覺得自己原來的想法是多餘的。
看到站在原地等待的阿三,空知大師笑呵呵的說道:“你肯定以爲我不去陪你聊聊天了,其實我是去和別人說一聲,要不然,別人還以爲我是一個不懂禮路的老小子呢。”
本來大家回到住宿的地方,已經是很累了,但是衆人看到阿三把空知大師帶過來之後,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要商量。
所以大家睡意全無,現在大家都坐在一起說着一些大家最近的一些見聞和埋藏在心裡想說的話。
殘月道長首先開口說道:“既然空知大師都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來讓大家分析了,我也說說我心裡的疑問。”
殘月道長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說道:“大概在兩三個月前,我有一個要好的生死朋友找到我,說了一些和空知大師聽到的承諾是一模一樣的承諾,說什麼只要我幫助他們組織成功之後,少不了我的好處,我當時也沒有回答他什麼,今天聽到空知大師的一番話,我纔想起以前的事情。”
焚心師太這個時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大家既然都說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也在兩三個月前接到我的朋友邀請,讓我加入他們的組織,承諾給我什麼什麼好處,我一直沒有答應,今天你們既然說了,我也說出來,這樣心裡也坦蕩一些。”
阿三沉思了片刻,望着在場的衆人說道:“大家先看看我手裡的這塊令牌,大家知道是怎麼來的嗎?”
“你不說,誰會知道呢?”焚心師太說道:“這塊令牌難道是皇帝親自賜給你的?”
“不錯,這塊令牌就是皇帝親自賜予我的。”阿三面色沉重的說道:“你們剛剛說的這個神秘組織,其實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在暗暗地做事情了,他們的目的很高大遙遠,甚至就是對天下百姓一種不負責任的做法。”
阿三望着大家臉上帶着詫異的神情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連從不出皇宮的皇帝都感覺到了危機,他也在悄悄的爲了穩定自己的江山在做準備,所以,爲了天下的老百姓,不要再流離失所,我們江湖上的人也應該做些什麼事情。”
“我們能做的就是穩定江湖上的一些能人志士,讓他們爲了天下老百姓不要過那種流離失所的日子,不要去參與某些不必要的事情。”空知大師緩緩的說道:“只要大家都能爲天下蒼生考慮,我認爲他們的陰謀不會得逞。”
衆人皆點點頭,默然無語,大家心裡其實還是憂心忡忡的。
因爲這個神秘組織既然在很多年之前就策劃這起蠢蠢欲動的事情,他們肯定也有自己縝密的計劃,到現在,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這個神秘組織控制了呢。
大家一邊喝茶一邊聊天,沒有想到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天亮了。
南宮曼曼竟然靠在阿三的身上睡着了。
阿三脫下自己的外面的衣服給南宮曼曼裹着,害怕她因爲睡着了,而受涼。
殘月道長和焚心師太看到這個場景,急忙說道:“好了,今天大家就商量到這裡,休息休息明天再商量這件事情。”
阿三抱着南宮曼曼回到他的房間去了。
空知大師轉過身望着殘月道長說道:“老道,他們兩個人難道已經暗結連理了?”
“瞧你這個老沒正經的,人家兩個人可是清清白白的,阿三這個孩子很是了不起的。”殘月道長哈哈笑道:“他們就這樣住在一起恐怕已經有數月之久,阿三一直睡在地板上,南宮小姑娘一直睡在牀上的。”
焚心師太幽幽道說道:“我和師兄如果早一點認識阿三這個孩子,說不定我們的命運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
“聽說阿三這個孩子的武功已經憾逢敵手了,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是不是?”空知大師問道:“我一直聽人說,沒有親眼所見。”
“你最好不要親自去見證他的武功,要不然就怕你不會活着念你的大乘佛經了。”殘月道長笑呵呵的說道:“我們兩個人已經親身體會過他給我們的那種致命的重壓,他只要稍微再給我們一點點的壓力,恐怕我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他的武功有時候會摧毀人的毅力和信心,他只要往那裡一站,就會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殺氣,那種殺氣,你最好不要去嘗試,因爲那種奪魂攝魄的殺氣,真的是叫人受不了。”焚心師太這個時候站起來說道:“我們都已經嘗試過。”
“我知道,因爲剛剛他面對安慶王家二當家的王遠方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那種無形的殺氣。”空知大師接着說道:“就這一點我已經通過黃山老怪告訴了王遠方,所以,那個王遠方到後來才掉轉槍頭把自己的徒弟殺了。”
殘月道長和焚心師太他們會心的一笑,大家全部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阿三和殘月道長還有焚心師太以及空知大師他們幾個人是爲了憂國憂民一夜未眠。
可是我們的清塵也是一夜未眠,因爲那個華茵茵一直在他的房間裡哭着、鬧着,死活不肯離開清塵的房間,清塵已經不止一次的讓她離開自己的房間,但是華茵茵華大小姐就是死活不肯離開。
華茵茵一直拉着新雲的手說道:“姐姐,我願意跟着你們做牛做馬,我不要求什麼名分,只要求跟着你們就行了!”
新雲本來也是個小姑娘,現在看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哭得是梨花帶雨,悽慘怨道,心裡也是有點同情她的遭遇。
但是她現在是想和自己一起分享清塵的愛,這個真的是叫她十分無奈,也十分爲難。
清塵已經幾次三番的明確了自己的態度,可是這個叫華茵茵的小姑娘還是不依不饒的賴在清塵的房間裡面不肯走,弄得自己無法回房間裡睡覺,到後來,她竟然迷迷糊糊的枕着清塵的大腿睡着了。
新雲是第一個醒來的人,當她看到清塵就那麼斜斜的靠在牀頭的邊緣,自己枕着清塵的大腿就那麼睡着了,而且睡得比任何時候都踏實,等她睜開眼睛就看到清塵的旁邊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華茵茵也靠着清塵睡着了,那個清塵真可惡,竟然伸出雙手一邊抱着自己,一邊抱着華茵茵。
新雲搖搖頭,心裡有一絲絲酸楚,難道自己真的要和這個叫華茵茵的小姑娘一起分享清塵的愛嘛?
新雲心裡已經是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面對眼面前的事情。
所以,新雲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她的師父焚心師太的房間門口,新雲在焚心師太的房間門口站着,也沒有去敲門,只是靜靜的站着。
這個時候,房間裡面的焚心師太突然說道:“門口站着的可是新雲?”
新雲一下子驚醒了,師父怎麼那麼厲害,沒有看到自己在門口,竟然知道門口站着的人是自己。
新雲輕輕的應道:“師父,我是新雲,我有一點煩心的事情,睡不着,想找您聊聊天。”
“進來吧,外面的天氣有點冷。”房間裡面的焚心師太笑盈盈的說道:“我們聊天到現在還沒有睡覺呢。”
新雲輕輕的推開焚心師太的房門,怯生生說道:“師父,打擾您休息了。”
“難道是清塵欺負你了,要不然您怎麼會這麼早就睡不着了呢?”焚心師太愛惜的看着自己的徒兒說道:“說說吧,什麼事情讓你煩心了?”
“清塵他……他……”新雲不知道把這件事情告訴師父到底好不好,所以不知道如何說這件事情。
“有什麼事情趕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你知道師父的脾氣。”焚心師太望着扭扭捏捏的新雲接着說道:“你說吧,師父又不是外人。”
“師父,現在那個華茵茵一直盯着清塵不放,每天粘着他,我怎麼辦啊?”新雲憂心忡忡的說道:“那個小姑娘在我面前一直哭泣,哭得好傷心的。”
“你如果不想今後自己傷心,你就要硬起心腸讓她去傷心,不然你們三個人一起過也可以。”焚心師太面無表情的說道:“感情上的事情爲師幫不上你什麼忙,主要是你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自己就是因爲舉棋不定,所以才找師父您給徒兒拿個主意的,您這樣說,不是什麼結果都沒有嘛?”新雲尷尬的說道:“師父,你就幫幫徒兒吧。”
說完新雲上前幫焚心師太敲敲肩,揉揉焚心師太的腰接着說道:“師父,你難道忍心看到徒兒的今後幸福毀於一旦嗎?”
“我如果說了,你會聽嗎?”焚心師太望着自己的徒兒新雲,然後用手摸摸新雲的頭髮,說道:“你是我的徒兒,我總歸是向着你的,我如果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你就不能更改。”
新雲詫異的點點頭。
她也不知道她的師父焚心師太到底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