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嚥下了一口唾沫,很艱難的那種,然後一臉戒備的看着我。
我聳聳肩,完全不在意的看着他,終於問道:“怎麼了?你害怕了?”
他冷哼一聲。
我看着他的樣子,忍不住搖頭,“還在逞強,還在垂死掙扎。”
他並不說話,我也沒有想和他說話的慾望,只是靜靜的看着。
過了一分鐘的樣子,我看到他的手腕動了一下。
我挑眉,饒有趣味的看着,對於這種事情,我是一點都不覺得可怕的,而且我也說過了,我不是什麼軟柿子,今天落在我的手中,算是報應吧。
然後,他的臉色突然就變了,沒有了一點的血色,他低頭,很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手,在看了一下我畫的傷口,然後,他珉起嘴脣,頭上已經起了很多的汗珠。
我看到他的鮮血一點一滴的掉下來,慢慢的慢慢的,已經在地上匯聚成爲了一攤不小的血跡。
我看着,心裡完全沒波動。
其實我知道,他忍得很辛苦,畢竟那種疼痛是平時的十倍,而我剛剛還挑了他的血脈,他現在肯定是鑽心的疼痛,但是硬是握緊了拳頭,一個字都沒有吭一聲,嗯,果然是一條漢子,可惜了,我沒有任何的興趣,只是覺得很期待,我期待接下來的戲份。
接下來,就是他痛的滿頭大汗,無痕對着我豎起了大拇指。
然後,莊風雨終於堅持不住了,他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傷口,但是放他碰上去的時候,那個傷口又裂開了好幾份,雖然上面並沒有什麼刀子。
我笑了一下,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都忘記告訴你了,這個東西是不能夠亂動的,要是你亂動了。就會裂開,你雖然已經解開了蠱,但是你的身體還是像那個那個雕像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知道嗎?”
說着說着,我對着他笑了一下,隨即轉頭去看嵐山,就害怕她會偷看,畢竟她的膽子那麼小,到時候我害怕她會做夢。
還好,這個丫頭還算是聽話的,沒有執意要看,否則,他一定會想辦法,就算是牟星辰想要拉着估計也會折騰半天。
我走過去,把嵐山攬在懷裡,牟星辰白了我一眼,然後默默的看着前面,一點都不開心,林成也笑了一下,伸手攬着她的肩膀,低頭在她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這才讓她開心了一點。
額……最起碼臉色沒有剛剛那麼黑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過啊十分鐘之後,他突然睜開眼睛。
這段時間,雖然害怕,但是他始終都是閉着眼睛的,應該是害怕他自己會忍不住先開口吧。
我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反正只要他不妥協,我們就慢慢耗着。
紫蘇的這邊,我不僅僅可以讓林成的屬下施法保住,更加可以去找冥王。只要魂魄沒有事情,就一定有辦法能夠保住他。
雖然我和他並不是很熟悉的樣子,但是畢竟事情關係到龍脈這種大事,我相信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看着嵐山,但是我還是把她的實現擋住了,不讓她看。
“繼續加上蠱吧!”
也對着嵐山的聲音很是溫柔,但是我知道,對面那個男人一點都不好,他的嘴角已經開啓抽動了,他害怕了。
剛剛給他解開蠱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他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他身體裡面的血液流動的速度已經是越來越慢了,如果他不抓緊的話,嗯,我會開始第二輪。
想到這裡,我拿起手中的開山鏟,很輕鬆的把它拋起來,淡淡的說道:“沒有關係,我們很快就能夠解決了。”
說着,我看着身後的牟星辰,問道:“星辰,你有鹽水嗎?剛剛那個程度的好像不太夠。”
無痕這個時候就看着我,一臉的不懷好意,我挑眉看着他,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好辦法。
果然,他看着我,問道:“你忘記了我們今天是怎麼烤兔子的了?”
我搖頭,然後很不客氣的伸出雙手。
他笑了一下,然後將那個小瓶子扔給我。
我把它放在了鏟子上面然後用剛剛的方法,一點點的插入他的手裡面。
接下來的日子,他會更加的難過,因爲…因爲謝上面加了鹽,鹽碰到傷口,那個感覺,嘖嘖嘖。
這次,他叫出了聲音,我已經讓牟星辰帶着幾個女生先去遠處了,總不見得要爲了他一個人救留下那麼多人吧。
不過牟星辰一點都不開心,硬是說我不夠意思,都不讓她流下來。
關於這個指控,我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我真的只是覺她們幾個女孩子在這裡不好,而牟星辰膽子比較大,帶着她們離開你也會比較放心。
無痕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笑道:“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點頭,“當然了,星辰的性格你是很清楚的,其實她也知道什麼事情重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帶着他們離開了。”
他點頭,笑道:“你能夠理解就好。”
我點頭,當然是理解的。
然後呢,我的目光就放在了三四米之外的莊風雨身上。
他弓起了身子,肯定不是因爲疼痛,畢竟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了,但是親眼看到自己的身上那麼多的傷口,看到自己怎麼受傷的,看着別人一點一點割着自己的肉,但是卻感覺不到疼痛,只能這樣看着,等到蠱解開的時候,他又開始疼痛,那種疼痛是平時的十倍,加上鹽的刺激,嘖嘖嘖。
終於,他撐不住鬆口了,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放了我先。”
我挑眉看着他們,一臉的開心,但是面對他的時候,還是裝作很淡定。
“你真的想清楚了?”
他點頭,看着紫蘇的方向,不甘願的說道:“我這裡有能夠讓她的本身恢復的方法,但是你們要答應我,幫我復原我身上的傷口。”
我聳肩,表示無能爲力,“我之前就給你說過了,讓你自己做選擇,現在你來怪罪我?還讓我幫助你復原?你想的未必有點多了。”
他冷哼一聲,說道:“我現在一身傷口,怎麼能夠保證你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再說了,我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能施展。”
我挑眉,“你要施展什麼?不就是一個小法術嗎?你以爲我對於這個不瞭解?要不是因爲這是你們下的,只有你們親自解開纔是最好,你以爲我願意爲你動手?”
他不說話,我打了一個哈欠,準備往回走。
“走吧走吧,讓他好好想清楚,我們不要打擾他。”
說着,我真的準備轉身離開,他一看到就慌亂了,急忙說道:“不要,你們答應你幫我儘量好的快點。”
我聽了之後,停下腳步,點頭。
果然,談判什麼的要這樣才能贏,不過這個莊風雨也太會討價還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