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吱吱呀呀的喊叫着:“我進屋的時候,看到小丑魚就在炕上睡着了,玉牌在地上,我就撿起來了。我沒有去她身上拿,也沒有和她睡覺………”
“說,你是不是對小丑魚做什麼了?”
“沒有的,我不敢的。”錢多多發出的聲音,還是像一種受傷的小家畜發出來哀嚎聲音一般,一點兒的陽剛都沒有。
東海龜將軍勃然大怒,眼珠瞪得如同黑麪饅頭一樣的大。“真的沒有?”
“不信你問醜魚。”
小丑魚聞言,冷笑了笑,她衝東海龜將軍遞了一個眼神。“海龜哥,放開他吧,他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膽量對我做什麼的。”
“媽的,我量你小子也沒有這個膽量。”
東海龜將軍氣呼呼的丟了一句,“撲通”一下,把錢多多扔到了地上。他胸中的怒火還在燃燒着,噴涌着,就如同此時炎炎的烈日一般,烤着錢多多。頓時讓錢多多削減了一半的生命力,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望着小丑魚,一股沮喪洶涌地爬滿了他的全身。現在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馬上逃離這個凶神惡煞,堅決不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足三秒鐘了。
小丑魚看着他,緩和了一下冰冷的面容,遞給他了一個比較溫馨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太生氣。她的臉上仍然遺留着惱怒的紅暈,繼續反脣相譏。“就因爲你拿走了玉牌,你不懂降雨,發錯了號令,才降下冰雹。所以我說,這個後果應該由你自己來承擔的。”
錢多多被糗得紅了眼眶,只能沮喪地磨磨唧唧着。“你說我該怎麼辦?現在我是門窗廠沒有了,地也絕產了,錢也光了,你叫我還怎麼活下去。”
小丑魚脣角勾了一下,勾起一個不冷不熱的笑意來。“真是沒有想到,這麼點的小風浪就把你打垮了,這樣的話你還怎麼做出一番大的事業來。一點也不男人,娘們唧唧的。”
坐在地上的錢多多聞聽小丑魚這樣嘲笑他,他有些不服氣了,從地上彈起來,站在小丑魚的面前,聳了聳肩膀。“誰說我扛不住了,我抗得住的。”
“肩膀夠硬就好,男人嘛,就該如此。”
“你就說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我們怎麼也不能栽在一羣農民的手裡,太丟人了。”
小丑魚臉上有了些許的笑意,她擡起手來捋了捋額頭滑下的秀髮,無奈的苦笑道:“很簡單,你把玉牌還給我,重新降雨。得到村裡人的信任,也就不用退錢了,我們也可以繼續賣雨。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錢多多找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玉牌,不知道玉牌哪裡去了。這回,他可是螞蚱的眼睛長長了,徹底的沒有咒唸了,耍起了賴皮。
小丑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慍怒,她有些羞惱地說道:“你是不是把玉牌丟了?”
“不能的,要是丟掉了,剛纔的大雨是怎麼降下來的。”
“沒有丟掉,怎麼找不到了。玉牌要是丟掉了,我們可就真的完了。”
錢多多剛想竭盡全力地想從失敗中掙扎出來,但小丑魚又將他拉進了沉淪中……
錢多多更加的懵了,他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一種對失敗的恐懼和後悔的痛苦之中。昨日的魅力好像一下子從他的身上卸載掉了,溫暖的太陽也和他揮手告別了……
“你是不是拿回去了?”
錢多多小心翼翼、且試探着說了句。
小丑魚的臉色一沉,她的眼神閃過了一絲冷芒,極爲不悅地說道:“請你不要這樣的冤枉我好不好,我沒有拿回來的,不要跟我耍賴皮。”
錢多多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他硬壓着嗓門說話。“你沒有拿回去怎麼會沒有了?”
小丑魚朝着錢多多瞪了瞪眼睛,露出她的白牙齒乾笑,那整齊的牙齒好像要把他給咬碎撕爛。“我怎麼知道你弄到哪裡去了。你必須給我把玉牌找到。否則,我們真的就全完了。”
沮喪、沮喪、還是沮喪的錢多多從地上爬起來,跑回村裡,找遍了自己去過的地方,也沒有找到玉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動彈了。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奔涌到了他太陽穴裡,無所顧忌地悸動着,腦袋也像讓什麼東西壓着撐着,壓的撐的他的腦袋幾乎快要破裂了。
生了一頓悶氣的東海龜將軍,感覺一肚子的怒氣在肚子
裡咕嚕嚕地亂竄亂叫着,竄的他一掛大腸擰着勁兒地疼了起來,叫的他又該去茅房了。
東海龜將軍去了茅房,小丑魚冷靜了下來。她那雙晶亮迷人的眼眸低垂着,哪怕是她微微蹙眉,依舊的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眼睛裡也彷彿溢出了靈韻,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出來。小丑魚冷靜的思考了幾分鐘,對錢多多說道,聲音不大,卻是十分的威嚴。
“多多,你今天在來的人中發現三丫頭和紀時雨了嗎?”
“沒有,他們沒有來的。”
“也沒有看到四醜?”
“沒有。”
“多多,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三丫頭和紀時雨一定是來過了,還在人羣裡。”
“那怎麼沒有看到他們。”
“他們一定是化妝來的。”
“你說我們的玉牌時讓三丫頭偷回去了。”
“一定的,降下雨來,又下了冰雹,也是紀時雨搞得鬼。”
“能嗎?”
小丑魚的嘴角突然浮現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她說道:“一定的,你想啊!其實,今天早上我倆做事的時候突然能睡着,又突然醒來之後,我就知道是有人在搞鬼了。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爲是你搞的鬼,因爲你也有迷香粉,你爲了拿到玉牌,身上帶了迷香粉,使用不當,把我倆都迷倒了。”
錢多多眨巴了眨巴眼睛,好像有些明白了。“醜魚,你想錯了,我去你那裡是沒有帶迷香粉的,再說,也不怕你笑話,我用的迷香粉是從三丫頭那裡偷來的,就那麼點兒,都叫我用沒有了。我拿玉牌是給你脫衣服的時候偶然間發現的,順手揣進口袋裡的。”
小丑魚挑眉瞪了他一眼。“現在想想,不是那麼一回事,一定是三丫頭做的,把我們迷倒的,拿走了玉牌。他們化妝之後,又回到了這裡,只是他們喬裝改扮,我們沒有認出來他們。”
有些着急、頭髮蒙的錢多多,他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呼呼地漲大了幾個號碼,心裡更像是放置了一盆火,呼呼地燒起來了.烘烤的他的舌頭根子乾燥得直髮挺,弄得他說話都不利索了。“我們的錢,也是她拿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