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精會神在編制草簾子衣服的我沒有看到二丫頭下池子的,他要看到,一定會把二丫頭拉住的,或是自己下去的。就因爲這個,二丫頭也沒有告訴我,她就偷偷地下去了,她不想叫紀時雨有危險的。自幼就水性不錯的二丫頭一口氣潛入水底,尋找了半天,她也沒有找到什麼出口,只是看到黑乎乎的一片,石壁是堅硬的,連一點縫隙都沒有。二丫頭反了水面,嘩啦的一下出的水來,站在池子邊。紀時雨聽到了水聲,擡頭望過去。
“二丫頭,你洗澡了。”
二丫頭恬靜的笑了一下。“二丫頭,這裡的水和外面溫泉池裡的水一樣的,都是那麼的清澈,那麼的甜潤可口。”
“是嘛。”
紀時雨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繼續編織着草簾子。二丫頭扭頭突然間發現,在水池子邊還放着一個空礦泉水瓶,是立着的,瓶子裡還有半瓶水,沒有蓋瓶蓋,還是哇哈哈廠家的礦泉水瓶子。二丫頭彎腰撿起來,仔細看了一眼瓶子上的日期,還是就近生產一瓶礦泉水。二丫頭小心的品嚐了一下瓶子裡的水,瓶子裡確實是原裝的礦泉水。二丫頭滿心狐疑起來了,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會不會這裡已經有人了呢?二丫頭滿心狐疑的拿着礦泉水瓶子,倒掉瓶子裡的水,在池子裡灌了一瓶子水,來到我的面前,把水遞到了我的面前。
“來,時雨哥,喝水,很好喝的。”
紀時雨晃頭,示意二丫頭不喝。
“時雨哥,是不因爲看到二丫頭在池子裡洗澡了,你嫌棄髒了。”二丫頭洋裝有些不高興的說了句。
紀時雨迅速的擡起頭來,接過水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瓶水。把水瓶子還給二丫頭,嘻嘻的笑了一下,又低下頭去幹活了。
二丫頭看着二丫頭傻笑的樣子,心裡甜滋滋的。“時雨哥,我覺得這裡好像有人住似的。”
紀時雨忽的擡起頭來,有些驚訝的看着二丫頭。“不會吧,我說二丫頭,你的腦袋裡想什麼呢,怎麼比我這個寫書的人的腦袋還要豐富一些呢。”
二丫頭在時雨哥的對面坐下來。“你說,要是沒人的話,這裡的礦泉水瓶子哪裡來的?”
“外面的人上到小鬼山上,在那裡面玩的時候,隨手丟進來的。不用說別人,我就曾經把幾個礦泉水瓶丟下來的。“紀時雨不加思索的說道。
二丫頭又接着問:“還有那些黑土地,整理的那麼好,是誰弄
的?”
“不知道。“我快速的回答道。
“還有這兩棵果樹,剪枝打叉的,伺弄的那麼好,誰弄的?”
“不知道。”
“你說,這滿地的青草,拔下來曬在這裡,那邊還有一堆乾草,垛的闆闆整整的,準備做燒柴的,誰弄的?這樣的活可不是一般的人做出來的。”
“不知道。”
“你說,在杏樹下,周圍有幾個小黑土堆,就好像外面的墳塋一樣,墳塋前還有紙灰,你說這是誰弄的。”
“不知道。”
二丫頭笑了。“你夢到不知道了,怎麼都是不知道。”
“那就是鬼弄的。”
“誰家的鬼會把礦泉水打開喝了,要是上面扔下來的,瓶子早該倒了,不會立在那裡,瓶子裡的礦泉水也就流出去了。誰家的鬼會侍弄莊家,還有人的那麼多的屁股印痕。誰家的鬼會生火做飯,吃冒煙飯的。誰家的鬼會剪枝打叉的侍弄果樹。還有,那些墳塋,你見過哪個鬼會給鬼造墳塋,還給鬼上墳了紙的。話又說回來了,剛纔我說這裡有鬼,你還說我胡說,你也不相信世上有鬼的。”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我相信,這裡的一切都不是鬼做的,肯定有人。”
紀時雨擡起頭來,怔怔的看着二丫頭。“你是說真的有人在這裡面?!”
二丫頭點了下頭。
“會是誰呢?“紀時雨有些不信。
二丫頭思索着說:“時雨哥,你想啊,都說這裡面有鬼,都想來這裡捉鬼,看個究竟。你也知道的,有好幾個人進來就沒上去呢。還有大姐和那個車老闆呢。”
紀時雨眨了眨眼睛。“對啊!難道是大姐?!”
“可能是大姐命大沒有死,還活着。”
“這樣說來,有可能。“
“等着,我再去找一下。”
美麗、動人、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氣質優雅的二丫頭說着,臉上露出幸福洋溢的甜蜜笑容。跳了起來,轉身就想去尋找大丫頭。紀時雨一把扯住了二丫頭的手,把她拉住了。“二丫頭,你這樣去,萬一不大姐,是別的男人,你就慘了,我也虧大發了。”
二丫頭嚇的坐到了紀時雨的懷裡,把自己藏了起來。“時雨哥,快點編簾子。”
紀時雨笑了,在二丫頭的臉上親了一下,把她扶坐到了身旁,繼續編制着草簾子衣服。
二丫頭像個紀時雨的小媳婦似的,曖昧的朝紀時雨笑笑,坐在他的身旁,一會兒摸摸紀時雨的頭,一會兒摸摸紀時雨的胳膊,在不就調皮撒嬌的擠到紀時雨的懷裡,不叫紀時雨幹活。紀時雨只好把她摟進懷裡,一顆心兒又不受控制的加速的跳起來,一張俊臉更是染上一層又一層醉人的嫣紅,更突顯出她沉魚落雁的美貌。
“好了,不許鬧了,我給你做好衣服,咱們找大姐去。”紀時雨柔聲地哄着二丫頭。
“時雨哥,你說咱們還能離開這個缸洞回家嗎?”
“我看是不可能了。”
“要是真的出不去了該怎麼辦?”
“就在這裡生活了。”
“到了晚上,天黑了我該害怕了。”
“不用怕,有我呢?”
“嗯,有你我就不怕了,我倆在這裡吃果子,種點小菜,也挺好的。”
“你要知道,每年的年節,還會有人把那麼多的好吃的投進洞裡面來,我們一樣可以過年的。”
“嗯,不錯,就在這裡陪你白頭偕老了。”
“你還要給我生一個孩子的。”
“讓我說,孩子我們還是不要了,要了孩子這裡有沒有學校,上不了學。又沒有醫院,孩子生病了,都沒處買藥去。就咱倆挺好的。”
“你不想要,會自然就有了的。”
“傻哥哥,你不會不摟我啊!”
“這個嘛,我是做不到的。”
“就你沒出息,這麼說,我就是你的老婆了。”
“我是你老公。”
“你也要喊我小娘子。”
“喊你小娘子不行,我心裡只有一個小娘子。”
“那你喊我什麼?首先聲明,不許喊我二丫頭了。”
“喊你二老婆吧!”
“去你的,我纔不做你的小老婆呢。”
這時,一粟陽光直直地射了進來,射到了二丫頭的臉上,二丫頭感到刺痛了眼睛。但她閉了一下眼睛,馬上像個孩子似的一面和紀時雨逗着嘴,一面興高采烈的伸手抓着光束,一面喊叫着:“有陽光了,抓到你!有陽光了,抓到你!……”
這粟陽光雖然渺小的簡直微不足道,但她卻要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若有若無的陽光,就是一絲的希望。
忽然,二丫頭的喊叫聲嘎然的停住了,她的瞳孔張的大大的,呆愣愣的向上望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