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三丫頭現在說話的口音是很特別的,她的父母是山東人,她在東北長大,龍尾村裡有都是山東人,生活在東北這塊土地上他們的鄉音也被東北人磨損了一些。三丫頭也是這樣,她的是很難有一個標準口音的,她的山東口音裡面摻雜了一些東北人的口音,不過,由於三丫頭的嗓音比較圓潤,嬌柔,她的聲音是很好聽的。
三丫頭想笑,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破耳朵,能聽出我是南方人。三丫頭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就連那額頭上的細碎汗珠也被嚇得掉了下來。“我是南方的,你怎麼知道?”
不等牛臉男說話,一旁的馬面男搶先說到:“你的口音一聽就是南方人,東北人沒有這樣的口音的,妹妹,你來這幹什麼?”
三丫頭暗笑着,媽的,看來你還沒有看出來我就是幾年前把你摔得鼻青臉腫的三公主。這也好,今天我就在玩玩你這匹沒有智商的種馬。
“大哥,我的家真的就在南邊。”
馬面男哈哈大笑,他聳聳肩膀,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不羈樣子。“你看我猜對了吧,我的耳朵最靈了,一聽就知道。”
“我看出來了,大哥不禁長得英俊瀟灑,還是挺聰明的。”
馬面男笑的更加的歡了。
“還是小妹會說話,好,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妹妹。”
牛臉男見馬面男搶了他的話,很是不高興地瞪了一眼馬面男。馬面男知趣的向後退了一步,不說話了。
牛臉男也沒有說話,只是色迷迷的打量着三丫頭,像警察在審視犯人一樣。馬面男和蝦米男在兩邊垂手站立,一言不發,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閒着,四隻小母狗眼在三丫頭的身上歘歘着,發出如狼般的幽光,歘歘的三丫頭難受極了,如同身上爬來了幾千只螞蟻。三丫頭低垂着頭,略一思襯,便假裝可憐巴巴的樣子低聲說道:
“我是南方人,在南方靠
打魚維持生活,這幾年,南方的魚兒瘦了,不好打了,想回家看看,都說現在北方的魚兒肥,我就回來了,昨個兒,星兒全了的時候,剛買了個魚竿兒,還沒等着釣魚兒,突然漁民撒下大網,網走了魚兒,我也掉進了水裡,我水性好逃了出來。”
蝦米男和馬面男歪着脖子不懷好意的聽着,好像兩個幼童在聽三丫頭講故事。牛臉男好像在三丫頭的話裡聽出了點什麼,他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三丫頭說的是在樂歪了的娛樂場所裡做“打魚”生意中的幾句黑話。在南方,有些地方,管這些風花雪夜場上的女人稱之爲“打魚”。究竟是南方什麼地方,在這裡不方便告訴你,暫且不提。反正三丫頭說的意思是:我是南方人,在南方做“打魚”生意,這幾年,南方管得嚴,生意不好做,收入太低,就想來北方看看。昨天晚上,我剛剛找到一個想找樂的男人,突然間,公安局裡突襲檢查,抓走了男人,我溜掉了。
別看牛臉男大字不是一個,但久在江湖上飄的他是絕對懂這類話語的,對這類話語也是太熟悉不過了。三丫頭的話語一出口,牛臉男就心領神會了,明白麪前這個漂亮的妹妹是個做“打魚”的料了,牛臉男頓時有些心花怒放,甚至得意忘形。
三丫頭擡頭掠了一眼牛臉男,見他聽懂了自己的話語,也是暗暗地喜悅,心說,奶奶個熊的,你們馬上就鑽進我設的套了,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們這三個。我要一腳踹不出你們的屎來,算你們拉的乾淨。
但隨後牛臉男又遲疑了起來,因爲他馬上覺察到,看面相和氣質,三丫頭絕對不是一個靠做“小姐”吃飯的料子。面前這個氣質脫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的二丫頭,是絕對的飄逸出塵,清逸如仙,淡雅超羣,如同最純潔的梨花,又如冰山上的雪蓮花一樣冰清玉潔,怎麼會是幹這一行的呢?再說,她的聲音又是柔和又是甜脆,動聽之極。美目流盼、桃腮帶笑、說不盡的
溫柔可人,道不盡的甜美可愛。雖說年紀尚小,有些神態天真、嬌憨頑皮,當真要比電視裡的明星們還要好看。猶似一泓清水的雙目,顧盼之際自有一番高貴的氣質。那冷傲的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可逼視,會有這樣一個明珠美玉般的美女做這種下流無恥事情嗎?不能太大意了,要是陰溝翻了船,那就得不償失、悔之晚矣。
牛臉男聽罷,雖說有些半信半疑的,但還是銀笑濃濃,眼神飄蕩遊移在如出水芙蓉般的三丫頭身上。
“現在,你一定是餓了吧!”
牛臉男的話裡還帶着另一重意思,他是在問三公主,你現在還想找男人賺錢嗎?
三丫頭當然明白,微微點了一下頭。“你們三個哥哥不也是在找女朋友嘛。”
牛臉男笑的更濃,一雙眼睛在三丫頭的臉上定了格。容顏俏麗的周曉蕾是最大的看點,魔鬼般的身軀來回閃動,一招一式都充滿美感。那些男性牲口更是流着口水瞄着人家的鼓脹,以及美腿,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撫在上面……驢脣不對馬嘴的頂了一句。
“不知道你都有些什麼特長?”
三丫頭暗暗一笑,你怎麼知道,比你們重複使用的那些“女人”是強之百套的。放心,雖說你們是宰土羊的,但常搬火山的我不會灌單的,也不會呼弄你們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呢?”
三丫頭的一席話,牛臉男打消了疑慮的念頭,他完全相信了三丫頭是一個出出入入風月場的一個“打魚”女子。牛臉男仰面哈哈大笑。“好了,就是爲了考考你,看看你是不是真做那個的,看你的面相,你可不像。”
三丫頭暗說,奶奶的,問得那麼直接,看來你們膽子真是夠肥的了。不過你們也是夠蠢的了,你們見過哪個做“打魚”的滿大街的說自己是做“打魚”的,真是頭又蠢又笨的牛。三丫頭微微的點頭。她彎彎的細眉,微皺,有着無限的委屈,令人憐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