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瀘沽湖畔
瀘沽湖水平如鏡,倒映着岸邊的大山與房屋,倒影着藍天與白雲,水和天,水和地,水和萬物和諧地融在了一起。末世以前,這裡是人們旅遊度假的好去處,情侶遊玩、三五成羣都有特別舒暢的休閒方式。現在的瀘沽湖仍然美麗、寧靜,令人着迷。湖水清澈見底,湖裡的石頭,木棍都很清晰,連從裡面走出來的殭屍都看得很清楚。
遇見這樣的美景,羅鋒把汽車停在岸邊駐足觀望。只見湖面倒映的雲朵裡陸陸續續走出來幾個殭屍,跟着湖底的小路向岸邊爬上來。殭屍的身體裡儲存有多種形態的氧氣,可以維持一個小時不呼吸,所以在水裡可以自由穿梭。殭屍的力量很大,雖然不太會游泳,但是他們可以從水底跳到水面,可以像海豚一樣躍出水面。
安靜靜止的汽車沒有引起殭屍們的注意,殭屍們從岸邊的小路徑直向旁邊的小鎮走去。只見小鎮上的房屋門窗緊閉,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完全不像末世以前張燈結綵,開門迎客,人來人往。時不時傳來幾聲死亡的尖叫聲,時不時看見窗戶上飛濺了一大塊血跡和模糊的人影,時不時窗戶破裂,有人從上面跳下來……
羅鋒本想去救援裡面的倖存者,但是思索再三沒有去。小鎮裡的每座房屋中都有幾個殭屍,殭屍是分散的,倖存者也是分散的,羅鋒前去,最好也只能救一兩個人,還要承擔吳依婷三人沒人保護的風險。假如吸引來幾百個殭屍的殭屍羣,汽車被破壞有很大的機率,吳依婷等人被感染也有很大的機率。
小鎮上有一個小廣場,廣場上堆着一堆血淋淋的屍體,鮮血把廣場染紅了,和太陽躲過雲朵時的紅很般配,再映在湖面,三處的慘紅射得人心裡直髮麻。屍體堆裡,還有些沒斷氣的在那裡蠕動,突然間走過去一個殭屍,一爪抓去……
這是殭屍在儲存肉屍,這些人被一個肉屍吃掉,肉屍是個首領或者是明王的食物。在殭屍氾濫的幾個月裡,瀘沽湖因爲山高路遠,或許還留存有很多幸存者,但是明王已經實行地毯式搜尋,瀘沽湖的倖存者也逃脫不了。主要是他們不知道殭屍們的行動計劃,就很難做到有效的躲避。羅鋒雖然有應對策略,但是要通知這些隱蔽起來的倖存者,確實是不可能的事。
汽車在瀘沽湖邊緩慢地向前移動,湖光山色跟着汽車也在移動。王小文看見殭屍殺人的場景,已經爲他的親人們擔心不已了。
王小文:“鋒哥,我的家在前面不遠處,我們趕快去吧,殭屍不等我們的。”
羅鋒加大了油門,向着王小文家的方向駛去。路上,看見湖面飄着許多木船,無人駕駛,隨風在湖面上飄蕩。有些船隻擱淺在沙灘上,有些停留在岸邊的巨石旁,有些三三兩兩靠在一起。船上有破碎的衣服搭在船舷上,有些還有一大塊一大塊的血跡。平靜的船和平靜的湖面相映,使得整個瀘沽湖豔麗的畫面中顯出一絲淒涼。
沒過多久就到了王小文的家。這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樓,院落寬大,裝飾精緻。低矮的院牆,院門大開着。走進院子,房門也大開着,王小文張開嘴準備大喊親人:“媽……”一個字剛出口,就被羅鋒封住了嘴。但是,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這一聲未喊出的“媽”都顯得是那麼響亮。
一個殭屍從二樓伸出頭向下看,看見了院子中的羅鋒四人,於是向後扭頭便吼,接着,從二樓、三樓的屋子中走出五個殭屍站在窗前看着羅鋒四人。殭屍站着沒動的原因主要是看見四人的旁邊還站着一個殭屍,而這個殭屍沒有攻擊人類。十秒過後,五個殭屍不再只是站着,飛身下樓,向四人撲來。羅鋒抽劍劃了兩下,五個殭屍頭掉落地上,解決了戰鬥。他們的寵物殭屍走上前來,吞食五個殭屍的屍體。
王小文突然哭聲大起:“媽……爸……”一邊哭喊着一邊衝進去。
羅鋒擔心屋子裡面還有殭屍,就跟着追了進去。底樓是一間很寬的客廳,旁邊有餐廳、廚房、廁所,還有一道樓梯通向二樓。王小文在底樓打量了一番,向二樓衝上去,二樓客廳稍小,旁邊有三件臥室,王小文一一打開未鎖的門檢查了一番。接着,又向三樓走去。
一上三樓,眼前是一間大書房,擺着很多的書架,書架上堆滿了書籍,從哲學、歷史到自然科學,從到烹飪,應該有幾千冊吧。一個家庭有這樣多的書,王小文的父母應該是很注重知識的。書架旁邊有兩張桌子,一張擺放着文房四寶和一些古色古香的器具,另一張桌子上放着一臺電腦和茶具。書房的旁邊有兩個小房間,王小文直奔進去,在一間堆放物品的屋子裡折騰了很久。
王小文滿臉憂鬱低走出來,垂頭喪氣,羅鋒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王小文先開口說話:“鋒哥,家裡的人不見了。”說完,聲音有點哽咽。
羅鋒:“別擔心,你看,這屋子裡沒有打鬥痕跡,沒有血跡,你的家人應該是在殭屍來之前離開了這裡。”
王小文愁上眉梢,說道:“你說這些我剛纔也看見了,我是擔心他們躲到哪裡去了。我發現家裡的游泳圈和游泳衣都不見了,他們應該是是躲到湖上去了。”
羅鋒想到剛纔來的路上,看見湖面上飄蕩着的空船隻,就覺得事情不妙。殭屍剛開始出現時,人們想當然地去水上躲避,根本沒有想到,殭屍是不怕水的,是可以潛水一個小時的。孤舟飄蕩在水上,被殭屍趕上,那場景真是讓人絕望。
王小文也感到不妙,就說道:“鋒哥,他們假如躲到湖上,還可能活着嗎?”
羅鋒不好回答,想說實話,想說他們沒有活着,又會令王小文傷心,更不是自己想見到的結果。自己希望王小文的親人都活着,希望他們在湖面上躲過殭屍幾個月來的搜尋。雖然自己都不怎麼相信,但還是說了:“我覺得他們有可能活下來。我們去找找吧。”
王小文憂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希望,說道:“鋒哥,你就帶着我去找找吧。”
下樓,把事情給吳依婷和劉夢說了,有檢查了鄰居幾家的房屋,都沒有發現殭屍吃人的場景,全部都是游泳設備被拿走。看來,這附近的居民都去了湖面,看來不只是王小文一家,去湖面躲避殭屍應該是他們集體商量的結果。
四人開着車跟着湖邊慢慢走,一艘一艘的船隻死氣沉沉地飄蕩在湖面上,每一艘都牽動着王小文的心,每一艘都是他眼裡的目標。但是臨近每一艘飄蕩的死船時,他都會失望。吳依婷和劉夢都拿着望遠鏡幫着王小文看湖面上的船,三人偶爾會突然看見有希望的船隻,發出有希望的聲音,但是,羅鋒漸漸把車靠近,他們又會感到失望。
這樣沿着湖邊走了一圈,三臺望遠鏡搜索,也沒有發現希望。天漸漸黑了,四人來到了殭屍對方屍體的小鎮,羅鋒對三人說:“小鎮剛被清理,這裡暫時安全。雖然還駐紮着很多殭屍,但是,只要我們偷偷摸進去,我們就很安全。”
三人都比較同意羅鋒的觀點,都點頭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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