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川爺不會有事的,你有親眼看見他死嗎?”許久後胖子問道。
“凶多吉少了。”
老嶽仔細回想了下昨晚的場景,狹小的樓道里,羣屍包圍,然後突然燒起熊熊大火。
“那就是還有吉的可能嘍,別忘了咱川爺可不是食素的。”胖子天生樂觀派,從來都是往好的方面想。
“他之前也被梅姨咬過,被感染了,就算不死也不再是王川了。”
“等等,我好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仙仙突然打斷老嶽,說道,“三嬸被感染變異後是不認識我們的,但是你們看烈風,它好像只是樣子變了,但還記得我們。”
經仙仙這麼一說,衆人也才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地看向烈風。
“打滾兒。”
布魯手指對着烈風在空中劃了個弧度,她之前經常這樣逗烈風玩,反映了幾秒後,烈風慢慢趴下,把肚皮露出來,在地上扭動着。
衆人不自覺地被逗笑了,一隻滿嘴獠牙,渾身長着健碩肌肉,滿滿戾氣的喪屍狗,做着這樣的動作就好像一個滿臉鬍子的糙漢在賣萌撒嬌,有種格格不入的滑稽感。
“咋解釋?”胖子推了推四眼。
“不知道,有待研究。”
“你咋還不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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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推了推眼鏡沒理他,一臉憑什麼我就得知道的表情。
仙仙摸了摸似月纏着繃帶的手,她昨晚其實注意到烈風屍變的時候有舔過似月的血,並且她也在似月的血中嚐出奇特的味道。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跟這有關,但對於這個小女孩的來歷,又添了一層神秘。
“咱們以後就是一個組織了,先想個名吧。”
見大家又突然沒了聲,小瓷提議道。
“取名字我最擅長了!”胖子嬉皮笑臉着說,“和平年代掃黃掃毒,既然現在到處都是喪屍,那我們乾脆就叫‘掃屍大隊’吧。”
“能再沒有內涵一點嗎。”布魯反對道。
見衆人也都不滿意,胖子想了想又說道,“那就叫‘屍兄’好了。”
“那請問爲什麼不叫‘屍姐’呢?你們算上烈風男女比也才四比四。”布魯再次懟道。
“這都無所謂的嘛,你能不能抓住我的重點啊,屍兄的寓意是什麼?喪屍的哥哥,意思是喪屍在我們面前永遠都是沒有排面的臭弟弟。”
“也就你願意跟喪屍稱兄道弟的!”
……
在胖子和布魯鬥嘴的時候,似月突然指着路邊對仙仙說,“快看,那花好漂亮呀。”
“綠色曼陀羅,這東西全身都是毒,可千萬不能碰它們啊。”四眼試着跟似月互動,但還是失敗了。
“有了!”老嶽突然來了靈感,“綠色曼陀羅雖然有毒,但花語是生生不息的希望,我們的隊伍就叫‘曼陀羅’吧,可以理解成我們就是拯救清城的希望。”
“好聽。”“悅耳。”“有內涵。”
衆人細細品味了一番,紛紛點頭讚許。
“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那就這麼定了。”小瓷笑道。
“名號有了,現在咱們距離揚名立萬就差一個革命根據地了,趙警官你覺得呢?”
“這倒不着急,不過現在城內都是喪屍,想要立足,得先打得贏他們才行,所以我先教你們怎麼快速擊殺喪屍吧。”
小瓷說完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雅馬哈暴龍摩托,炫耀道,“我這坐騎不賴吧,市場價40萬。”
老嶽笑了笑沒說話,心想我的捷豹還一百多萬呢,再說就好像跟自己花錢買的似的,現在的4s店各種好車都落了一層灰。
“不是要教我們殺喪屍嗎,你這是要去哪?”胖子以爲小瓷要跑路,忙伸手擋在車前。
“找落單的喪屍,實戰。”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躲着那玩意都來不及,居然還主動去找,可真是不要命的主。但既然已經決定走這趟渾水了,也只能硬着頭皮跟上去……
.
由於昨天一晚上都在奔波,再加上早上連口水也沒喝到,走了一會後,除了烈風和騎着摩托的小瓷,幾個人都腿軟得有些走不動了。
“老嶽,咱車呢?”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走不動了趙警官!”
“那你們就在這邊等着吧,不過一定要小心,我不確定有沒有喪屍或者暴亂分子。”
見衆人滿臉疲憊,都沒有什麼精氣神了,小瓷吩咐了兩句後,手上油門加到底,一溜煙竄了出去。
老嶽躺在地上,覺得又困又餓,想閉眼休息下,但又怕不知道會從什麼地方衝出個怪物,他重新站起身來,強打起精神留意着四周。
還好沒過多久,小瓷就折返了回來,車後面拴着五個喪屍,三男兩女,全都是西裝褲白襯衫。
經過這些遭遇後,胖子顯然已經對喪屍沒這麼害怕了,他坐在地上調侃起來,“這一看就是房地產銷售啊。”
停住車後,小瓷取下頭盔,輕輕一躍翻身下來。
剛好這時她背後旭日初昇,朝霞染紅了半邊天,晨風下她劉海輕拂,脖子上的晶石吊墜發出淡淡光暈,將她映得粉裝玉琢一般精緻。
“啪!”
“你打我幹什麼?”胖子捂着臉瞪着布魯問道。
“眼睛都看直了吧?”布魯擡手又是一巴掌。
“我懶得理你。”胖子躲開後,起身移到老嶽身邊。
“打喪屍其實就三點,最直接的就是爆頭,看好。”
小瓷說着走到車後,解開一根繩子,這是其中最爲魁梧的一個喪屍,身上臉上都是爛掉的膿瘡,時不時有蛆蟲順着壞水流出來。雖然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但是板寸加上隱隱可見的肌肉線條,還是能夠推測出這副軀殼原來的主人,應該屬於大部分女孩喜歡的類型。
沒等喪屍靠近,小瓷就從背後抽出甩棍對着他頭用力地砸了下去,腦.漿血汁瞬間崩了一地。幾人看着腦袋開瓢了的喪屍,上一秒還很強烈的飢餓感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打頭簡單粗暴,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就行。第二種是抹脖子,如果瞬間割破喉嚨血管放出屍血,也能讓喪屍快速死亡。不過這難度就比較大了。”
說完小瓷又解開一根繩子,這次她拿的是短刀,在喪屍走到離她僅僅一臂距離,對她進行撲咬的時候,她才腳下一轉,閃到跟喪屍肩膀平行的位置,然後把刀架在喪屍脖子上,用力一推,隨着一股黑血涌出,喪屍倒地後掙扎片刻,也沒了動靜。
“好!”
像在觀摩一場表演,胖子忍不住開始喝彩。
“第三種是戳斷喪屍的脊柱骨,讓其癱瘓,動彈不得。”小瓷舉起刀,但馬上又收了回來,搖頭說道,“不過癱瘓後他們還是能抓能咬,就沒必要演示了。”
就在小瓷轉過身的同時,最近的一個喪屍突然對着她衝了過來。
“小心!”衆人驚慌地喊道。
小瓷也馬上意識到了危險,連忙彎腰後踹,腳跟直接踢到喪屍下巴處,把他逼退。然後快速轉身跑向喪屍,手握短刀對着他胸腹一頓劃刺。在喪屍站穩前,一個跟頭翻到他身後,對着他後膝用力一腳,喪屍便跪倒在地上。小瓷看準位置,短刀插進他脊背中央,雙手握緊刀柄用力一轉,脊柱骨發出“咔”的一聲後,喪屍便重重趴到了地上,但仍然張牙舞爪地嗷嗷叫着。
小瓷站起身後,擡腳對着他的頭就猛踩了下去,就像踩爆一個西瓜一樣乾脆利落。
衆人完完全全被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