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08:30AM
Z國,第九區,錦州市,臨時地下首府——
漫步在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周圍都被一片厚重的油綠色裹挾。
越野車暴躁的躍上山坡,前方是一塊被鐵絲網籠罩的神秘地帶。停下車,副駕駛位置緩緩走出來一位男子,他身着黑色的西式套裝,接着在後座又有一個大兵模樣的人押解着一位矇眼男子下了車。
鐵絲網圍住的地方大概有一萬平方米,看樣子像是一個秘密戒備的軍事基地。經過一系列安檢檢測,一行人被放行。被矇住眼的男子就是在南大指揮撤退的准尉,他現在能感覺到自己被士兵領近一個小屋裡。
爲首的黑色西服男通過指紋和語音識別進入了這個小屋,准尉感覺自己在屋子裡又進入了一個小屋,他很快產生了失重的眩暈感,原來他是被帶入了電梯裡。
這個電梯直通地底,算作三米一層,這個地底有一百一十六層。改進過的快速下降電梯讓准尉感受到了以前從沒有感受過的失重感。電梯停後,准尉特別想吐,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攪的天翻地覆,他在士兵的攙扶下才勉強踏出了電梯。
這裡是地下七十二層,加之快速的下降,沒有適應過的人難免想吐。不過准尉還是有當兵的底子在的,沒有嘔出什麼東西來。
他又被繼續領着前行,終點是一間房子,上面標有:
閒人免進
No admittance except on business.
在准尉被送進去之後,士兵才把他的黑色不透光眼罩給摘掉。拿掉黑布後的准尉一時受不了強光的照射,瞳孔急劇縮小。他用手擋掉光源,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放下手,他看到許多設備,有一塊大大的等離子板。一名身材高大魁梧,身着墨綠色迷彩軍裝的人背對着他。“你來了啊。”那名男子發出了聲,聲線極爲雄厚,每一個音都透露出殺戮的暴戾。
“您...是...?”
“韓輝。”
聞言,准尉嚇的哐噹一聲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對,在眼前的就是當今的三軍之首韓輝。
“大...大人,您...您有什麼...吩咐啊。”准尉知道對面是個比自己軍銜高出那麼多級的人瞬間嚇得癱軟在地,他也知道是因爲他的懦弱導致許多上級要的人沒有來到安全區。
“你知道我找你來幹什麼嗎?你在南騰市組織的撤離我很滿意,有好多有用的人才你都給我安全帶來了,但是……”
聽了這話准尉剛鬆了口氣,但突然蹦出來的那個“但是”又嚇到他了
“但是韓凌羽呢?我就想知道她怎麼丟了?我不是特別說明了南大那幾個人一定要給我帶來的嗎?你沒有把她送到這裡來,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極具威嚴,准尉愈發恐懼:“沒...沒有,只是...只是她不知道爲什麼逃掉了,陳明也……是…還有一些其他人......不過她現在...現在肯定還在南騰市。”
想到要是被長官發現他丟下那些人跑了他就完了,他就只好編出是韓凌羽他們自己跑了的事情來搪塞他。
“哼”韓輝深吸了口氣,怒罵道:“要是我女兒死了,你也別想活。你們,把他帶去姜成的實驗室讓他做試驗品。還有,給我派炎黃特種部隊去南騰市。”
現在准尉才明白爲什麼韓輝如此憤怒,原來韓凌羽是他的女兒:“不要,不要,不要啊!”
“等等!”一個更爲蒼老有力的聲音傳來,大門口進來一位身着軍裝的矍鑠老人。
“白老”“白慕榮!”准尉和韓輝同時認出來他來。
“韓大人,那是我們陸軍的准尉,你能放了他嗎”
被叫做白慕榮的老人家指着准尉:“他還是我以前在軍校有過幾面之緣的學生,說起來還是你的校友你的學弟,不知韓大人給不給老朽一個面子。”不要看人家已經是花甲之年,但老人家極爲健碩還是現任的陸軍總司令。
“白老,白司令。您比我要年長,我韓輝也是以老爲尊的人,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大不如前了,試驗品難找啊。”
白慕榮笑了笑,道:“你可以不放他,國家確實是需要有人做貢獻,不過你不可以私自將炎黃特種部隊發派到南騰市。”
韓輝並沒有回擊,只是沉默,這個態度更是激怒了白慕榮:“韓輝,你給我聽着。炎黃特種部隊是軍方機密,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出外執行過任務,這種精英尖子部隊對我們國家是至關重要的,你沒有走程序就想送他們去死還是爲了你一個女兒。他們是國家的精銳,不是你的私人管家。你不要以爲你是三軍之首就威風,你當年還不過是我的學生!”
可以看見白慕榮的整個臉都扭曲了,口水肆無忌憚的噴射出來,像一個被淋上汽油還點了火的炸dan。
准尉聽着兩位大人在爭辯,心裡也是此起彼伏,看來他們並沒有把他當成一個角色放在眼裡,純粹就是爲了自己的私事在鬥。韓輝是爲了女兒,而白慕容則是爲了炎黃特種部隊。
准尉也是有數的,他們倆爭都不是爲了自己,但他不知道的是白慕容的孫子是炎黃特種部隊隊長。
“哼,說的是啊,白老,但我還真是官比你大,我有首長親自授予的炎黃特種部隊管轄權,而你沒有這個權限。我可以把那個准尉軍官放了,但我不會取消任務,出了事軍法處置我自己擔着。”韓輝也沒有好臉色甩給他看,冷不丁地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你......”白慕榮看着韓輝離去的背影氣的說不出話來。
當馬偉得知韓凌羽的父親是電視上播的那個韓輝時是震驚的,在瞭解了她悲慘的童年之後也理解了她爲什麼不再理她父親,他也答應了韓凌羽不會把她的身世告訴其他人。
因爲她討厭她父親,討厭父親的所作所爲,而這次災變其實也是她逃離原先環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