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了,馬上就到。我說,王眼鏡,你也太菜了吧,一隻喪屍都搞不定!”
“你以爲我像你這個怪胎?我是怕被它們的爪子碰到,普通人感染的機率可是超過80%!……何況,你的這把螺紋鋼槍太粗太沉,我用不慣。還有,我現在不戴眼鏡了,請你不要叫我王眼鏡,與時俱進知道不?”
“好吧,那我叫你王秀才吧,恩,你蝦子就是個酸秀才。”
“……你這個賤人。”
“唔,謝謝誇獎。”
……
“我說秀才,你拿這個破收音機搞錘子?”
張弛看見王與時在這路邊家電維修小店內翻找出一隻陳舊的收音機,感到非常費解。
“豬頭和諸葛聽起來只差一個字,但智力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電視沒了、電話沒了,我們怎麼更方便的知道別的倖存者信息?”
“額,別問我,因爲我這個諸葛也不知道。”
“你以前看那麼多CD、電影,你就沒點印象?!你這個豬頭!!”
“你知道,專一的我,只對小日本的AV電影感興趣。”
“%¥#......&*@!……I服了U了。無線電你知道不?有很多人類不只是喜歡AV而是愛好無線電你知道不?”
“哦,秀才哥哥,你懂的好多,我好喜歡你~~”
“滾!死遠點!!”
王與時飛起一腳踢在發嗲的張弛屁股上。張弛哈哈大笑,得意的挖着鼻孔前行,王與時跟在後面,低頭擺弄收音機。
“啪!啪!啪!”
張弛把卷簾門拍得山響。
“方圓!方圓!我是張弛,開門!”
良久,沒有應答。
“不對勁啊,張弛,把卷簾門撬開吧。”
他們進去後,從樓梯上到二樓,面對的又是一扇鐵門。
方圓很小心也很聽話,二樓的鐵門依然是從內鎖死的。
還好賣鋼材的地方,各類工具不少,於是,張弛二人繼續對付這扇鐵門。
鐵門打開的時候,血腥味撲面而來。
張弛身體一僵,揮手示意王與時靠後,然後死死盯着眼前這隻中型犬一般大小的黑貓。
黑貓懶洋洋的趴在方圓屍體上,舌頭舔着自己的一隻前爪,時不時看向張弛一眼,那對暗紅的瞳孔裡,滿是森冷與不屑。
張弛感覺背上汗毛根根豎起,他從這隻體型比自己小N倍的黑貓身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巨大威脅!
張弛躬身立在門口,緩緩將右手的螺紋鋼槍移到自己胸前。
張弛看到白皙的脖子已幾乎被啃咬得完全斷開的方圓,看着她正面向自己的那雙不再明亮的眸子中深深的絕望與驚恐;想着自己當初慎重、如今卻顯得如此可笑的承諾,胸中燃起熊熊怒火。
“老子一定要殺了這隻畜生!”
張弛瞳孔開始充血,皮膚下又有泛起紅筋的跡象。
感覺到張弛身上散發的殺機,黑貓高高弓起身子,背上的毛髮根根直立,它齜牙對張弛發出威懾的嘶吼:
“嗚~嗷~!”
張弛腳下用力,縱身向前,舉矛便刺。
在常人眼中,張弛這幾個動作脫兔般靈敏快捷,但在黑貓眼中,卻不過是比腳下那獵物稍快而已。
黑貓閃電般躍起,身體幾乎是擦着鋼矛衝向張弛,閃着寒光的爪子挖向張弛面頰。
張弛電光火石間將頭一偏,同時左手揮過來,撈向黑貓。
他撈在空處。
黑貓在他臉上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之後,馬上縱身躍上天花板,將自己固定在屋頂上,舔了下爪子上的鮮血,翻身低頭得意的看着張弛。
“舉火燎天!”
張弛這勢大力沉的一矛,將天花板刺出個碗大的窟窿,粉灰撲簌簌掉下來。黑貓卻如幽靈般,又在他背上增添幾道縱橫的傷痕。
鋼矛帶着呼呼的風聲,向停在書櫃上的黑貓橫掃,成果卻只是將書櫃頂上的小木架擊成碎片。
……
不一會兒,房間便在張弛狀若癲狂的對黑貓徒勞的攻擊中,一片狼藉,幾乎沒能剩下一件完整的傢俱。
張弛渾身披血,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卻連貓毛也沒碰到。
雖然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矛砸實,這畜生就會一命嗚呼,但它快若閃電,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擊中目標!
難道,殺喪屍猶如殺雞的自己,竟然會栽在這隻小貓手上?!
如一道黑色的閃電,黑貓再次撲了過來。
這次,卻迎頭撞在一片黑影之中。
“快殺!”
耳邊響起王與時急促急切的高喊。
卻是此時,王與時不知從哪裡找到一隻麻袋,兜頭將黑貓網住。
張弛連忙一矛揮下,把即將從麻袋中掙脫出來的黑貓砸爲兩段!鋼矛也因用力過度,在地板上砸成弓形。
“呼呼!”
他將鋼矛丟在一旁,坐在地上,汗出如漿。
“狗日的,這隻貓真他媽難殺,差點要了老子的小命!”
後面進來的王與時看到地上女人那慘不忍睹的屍體,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找來一張牀單,將她蓋住,才稍稍平息心中的驚恐。
“你還好吧?”
“一點也不好!不過,還死不了。”
疼的咬牙切齒的張弛打量着自己身上已經開始收口的諸多傷痕,悻悻的道:
“這幾天撞邪了!就沒有一天不是搞得遍體鱗傷。雖然我恢復力強大,但也沒必要這樣啊……”
“應該還是武器裝備的問題,除了弓箭手和騎兵,你想想中國古代有哪些近戰兵種沒有盾牌的?以你現在的戰鬥方式,要有個盾牌的話,就好多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那涉及到腦容量的問題。”
“你這個賤人!嘶~~”
張弛牽動傷口,疼得吸了口涼氣。
“沒想到這個女人,方圓對吧?居然……哎!”
王與時嘆口氣。
張弛心中還是有些內疚:
“如果我們昨天就過來,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算了,都過去了!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危機四伏,我們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會沒命。就像剛纔,你不也差點掛掉?如果你掛掉,我能逃得掉這隻貓的爪子?”
“呼~”
張弛長出口氣。
“心裡總是有些發堵。”
“難道,是你的初戀?”
“去你md。我純潔的初戀,是在幼兒園!”
……
開了幾句玩笑,張弛鬱悶的心情總算回覆了些。
“接下來,咋整?”
“補充下水分、食物,等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趁這附近喪屍不多,我們找材料做2套武器盾牌,然後找找看有沒有遠程兵器,比如弓弩槍支什麼的。再然後,我們得找2部摩托車、野營物資,然後準備出城。”
“爲什麼不開轎車?那麼多好車到處丟,我們想開寶馬開寶馬,想開奔馳開奔馳!”
“我奔你一臉!路上到處是垃圾,轎車你能開多遠?!”
“額……”
王與時又開始撥弄他的收音機,不斷搜索着各個頻段。
接下來兩天,兩人用這店鋪裡面的柴油發電機、電動砂輪、焊槍等工具,再加上張弛的蠻力,終於用兩塊1公分厚的鋼板加上皮帶,做成了兩塊形狀極其難看的盾牌。盾牌的背面用鉚釘固定了幾圈皮帶,這樣便於將盾牌牢牢的綁在前臂上,不容易在激烈的戰鬥中脫落。
當然,張弛的盾牌足足比王與時的大了一倍不止。他揮舞着5、60斤重的盾牌,大呼過癮。而王與時則嫌自己20來斤的小盾牌還是太沉……
同時,也給王與時做了一根稍細的螺紋鋼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