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東北者,雖遠必誅!”
獲悉丹東失陷,並且是被朝鮮人進犯佔領,李世剛雷霆震怒,周正泰也極度不爽。他們已經是實際上的東三省之王,怎麼會容忍朝鮮人明目張膽的進犯?!
他們幾乎盡起遼寧境內的精銳,彙集了十萬人的隊伍,由李世剛親自帶隊,浩浩蕩蕩向丹東進發。
十萬人的集結以及相關的後勤等準備,花了他們兩天時間,因此到達丹東時,已是末世歷八月十一日。
雖然昆明、四川等南方地區已經桃李綻放、油菜花黃,但東北還依然是春寒料峭,甚至還有雪花飄飛。
在紛飛的大雪中,一隻輕裝急行的萬人隊首先繞過原丹東聚居地,佔領了只有百來人駐守的鴨綠江大橋,徹底截斷了丹東聚居地內目前數量已經達到5000的朝鮮人退路。而後,其它九萬人分成四隻大軍,將丹東團團圍住,連飛鳥蒼蠅都無法脫逃。
被圍住的朝鮮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捅了馬蜂窩。本來他們還陶醉在剛剛佔領的丹東地區的繁華以及比朝鮮境內豐沛得多的物資中,這幾天正在縱酒狂歡,以爲丹東基地的那些人沒什麼後臺,卻未料到後臺不但有,而且強大到他們需要擡頭仰望。
意識到陷入困境之後,恐慌的朝鮮人派出了兩名會漢語的使者來到“赤色中華”部隊營中交涉,期望能夠全身而退。
“我們馬上退回朝鮮永不再犯,並把你們所有被俘人員一共202名男人和312個女人全部還給你們,如何?”
使者鼓足勇氣,忐忑不安的向獨眼只耳、滿臉兇相的李世剛說着。
“三天前,我們丹東基地被俘的人至少應該有八九百人吧,怎麼只剩這麼點了?”
李世剛身邊的唐鶴羽笑眯眯的問道,一臉陽光的他看起來比李世剛好打交道得多,這讓朝鮮使者急促跳動的心臟略微平穩。
“唔,是這樣的,天氣太冷,食物太少,有那麼些傷者挨不過所以......”
“你確定不是因爲你們的原因?三天時間,我們的被俘同胞死掉了一半?”
使者佝僂着身軀陪着笑臉:
“當然當然,我們很尊重那個國際戰場公約,我們很注意俘虜們的人權,他們真的是因爲之前戰鬥中受傷,再加上而後嚴酷的氣候才病亡的。”
“跟這兩個小蝦米說個雞.巴!”
坐在首位的李世剛長身暴起,雙掌分別拍向兩名使者頭頂。
身形如巨靈、掌勢如奔雷。
“兩軍交戰,不殺來使!”
使者哆嗦着大喊,一邊努力阻擋李世剛的攻擊。
他們雙臂交叉,但雙臂發出一陣爆響,在李世剛雷霆一掌之下骨節寸斷!
掌勢並不稍停,摧枯拉朽的再破兩名同爲D級進化者的使者的護身能量鎧甲,輕易的將他們頭顱拍碎。巨大的力道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路下貫,將兩人渾身骨頭全部拍爲齏粉,整個人化爲兩大塊緊貼地面的肉餅。
“弟兄們,給我殺!幹掉那些狗日的高麗棒子!”
站在血泊中的李世剛獨眼兇歷猛惡、頭髮根根直立,他握緊雙拳,咬牙切齒的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九萬。
九萬士氣高亢的部隊。
九萬怒氣沖霄、殺氣騰騰、紀律嚴明的人類進化者!
如同從火山口噴薄而出的熔岩,如同十二級颶風下的海浪狂潮,吶喊着向丹東聚居地內那五千戰戰兢兢的朝鮮人衝去。
雙方几乎是甫一接戰,就勝負已分。
不,準確的說,此戰在還未開始的時候,結局就已經可以清楚的預見。
雙方無論從戰士數量還是質量上,都有着巨大的差距。更何況5000朝鮮人膽氣已喪。
不過一刻鐘,赤色中華的戰士們便已經衝破丹東基地外圍防線。
半個小時後,戰鬥便已結束。
兩千多投降的朝鮮人雙手放在頭頂,垂頭喪氣的蹲在廣場上。其中,傷兵佔了一多半的男人蹲在左邊,他們的數量大約有700人。基本沒帶什麼傷的女人蹲在右邊,她們的數量是1300多人。
“誰是首領?!”
趙飛是李世剛手下心腹之一,此刻他正在男人俘虜羣中走來走去,厲聲喝問。但俘虜們低着頭面面相覷,神色或者恐慌、或者木然、或者帶着怨毒憤恨,沒人回答趙飛的問話。
趙飛冷笑,他沒有再問第二次。
左手虎爪凌空一抓,旁邊一名跪着的俘虜被一股沛然大力攝起。一柄黑漆漆的丈二長槍似乎從異度空間穿越而來,突兀的出現在趙飛右手。趙飛單手持槍,槍如惡龍,向半空中那名倒黴的俘虜刺去。
長槍速度如此之快,幾乎超過人類視力的極限。俘虜們只能隱約看見一道黑線,一閃而沒,沒入這名俘虜雙腿之間。
俘虜們鴉雀無聲。
一聲淒厲的怪異慘吼卻突兀的響起,在半空中向四處擴散。
只見丈二長槍由那名俘虜肛門刺入,穿過他直腸、大腸、小腸、肝臟、胸腔,穿過喉嚨,由口中穿出,這俘虜居然被整個穿在這黑漆漆的槍桿之上!!!
鴨蛋粗細的槍桿幾乎填滿了俘虜整個口腔,他變得紫漲的舌頭和殘缺的牙牀緊緊貼在滿是血污的槍桿上,他那巨大的哀鳴,居然是由鼻腔發出!
由於這一槍刻意避過了心臟和要害,因此雖然這名俘虜體內內臟已在這杆能量長槍上附帶的暴虐氣勁衝擊下殘破不堪、亂成一團,卻不能立刻死去。暗紅的鮮血如打開的水龍頭,順着槍桿流到趙飛握槍的右手、潺潺滴落,很快在地面彙集成潭。
長槍上的俘虜雙目翻白,四肢絕望的掙扎。
他渾身皮膚都已變得青紫,皮膚下的毛細血管似乎欲掙破皮膚浮凸出來。他雙腳在空中亂蹬,好像一隻被剝了皮的青蛙;雙手在有着濃重血腥氣味的空中揮舞着,最後抓住自己的脖子,將自己脖子抓得稀爛、將白生生的喉管生生扯出......
看着掙扎幅度越來越小,最後變成偶爾抽搐一下的槍上同伴,所有俘虜們只覺得一股寒意由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許多人匍匐在地渾身顫抖。
趙飛右手輕輕一抖,黑色長槍消散於無形,已經停止抽搐槍上俘虜“嘭”一聲掉落在地。
菊花殘,滿腚傷,花落人斷腸。
趙飛的菊花槍法,端的是犀利異常!
“誰是首領?!”
趙飛甩了甩右手上的鮮血,神色不變的再次詢問。
“噠噠噠......”離趙飛較近的幾個俘虜牙齒交擊面如土色。但還是沒人主動站出來回答。
“哼!”
黑色長槍再次出現在趙飛手中。
槍出身隨,趙飛整個人倒似被這杆長槍引動,化爲一道黑色旋風,以肉眼難辨的急速在俘虜羣中穿梭。當趙飛驟然停下來時,衣襟猶自被勁風拉得筆直向後虛懸空中,過了半秒才慢慢垂下。
他右手前伸,大槍上,如冰糖葫蘆一般密密的穿透了五名俘虜胸膛!
五名俘虜,五名大活人,前胸貼着後背,盡皆被穿於槍身。
五人加起來的重量有好幾百斤,但看趙飛手中的長槍竟無一絲顫動!看他臉上平靜無波,毫不費力,彷彿右手真不過是拿着一根微不足道的羊肉串而已。
“誰是首領?”
這次的五人全部被一槍刺爆了心臟,只不過以他們作爲進化者的頑強生命力卻尚未死透。他們口中不斷涌出暗黑色的血沫,血沫中甚至帶着些柔軟的碎肉。雙腳在無意識的彈動、雙手則或者用力抓着槍桿,或者抓住緊貼着自己的前方一人,指甲深深陷入同伴肉中......
趙飛右臂用力一振,長槍發出“嗡~”一聲悠長龍吟,一股暴虐的氣勁涌入黑色長槍,槍上掙命的五人猛然爆裂爲漫天碎屍血雨,兜頭潑下,將數十名跪在地上的俘虜渾身染成血紅!
鮮血微溫,但被潑到的衆人卻感覺比空中飛雪更冷,其寒砌骨。
“誰是首領?”
趙飛語調一成不變,語速即未有一絲加快也未有一絲減慢,也並沒有透露出任何不耐或者陰狠,只若普通問道於路人的旅客。問話的聲音不大,卻猶如鐘鼓在俘虜們心中猛擊。
開始有屎尿的惡臭在俘虜中蔓延,顯是有人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當死亡可以預期的時候,其恐懼的魔力也是越大。
所以剛纔在戰鬥中,這些朝鮮人還能呼喝衝殺一番,對死亡的恐懼也不如此刻般,大到令人絕望、崩潰。
“誰是首領?”
這是趙飛的第三聲問話。
也許是被恐懼窒息了呼吸,也許是被恐懼麻木了神經。
三秒內,俘虜們鴉雀無聲。
黑色的槍影如山、如滔、如瀑,向俘虜掃落。
“我說!我說!”
驚惶的尖叫聲終於在俘虜中間響起。
但槍式並不稍停。
頭顱破碎、腦漿四濺、殘肢亂舞、熱血騰飛!
當趙飛停下來時,又有十數人已經化爲一地碎肉和滿地血痕。
“哦,誰是首領?”
趙飛將頭轉向剛纔尖叫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