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管道的橫截面是長方形,寬一米五,高一米二左右。坐在滑板上面在其中高速前進,空氣摩擦的聲音在耳廓內迴盪,很是刺激。
莫仁是第一個進入空氣管道的。但是在一個岔路口被後面突如其來的氣流推進了岔路。幾秒鐘後,大崔從後邊飛速滑過,拐入正確的路徑。他跟着大崔前進。身後小馬也緊跟過來。
速度剛剛提起來,莫仁就看見大崔的背影。他的自動剎車和手動剎車先後使用,纔沒有撞上大崔。後邊的小馬就熟練多了,他從側壁,頂棚,再到側壁,底板。很流暢地停在大崔的旁邊。
小馬的微型***和大崔的千鋒弩都在向前方掃射。大崔還發出震耳的嚎叫。在管道這個狹窄的空間,迴音和他新發出的聲音層疊在一起,成爲耳朵們的一場盛宴。
莫仁沒有及時假如他們的射擊。他看着前方的怪物。那是怎樣一個動物?很難描述。簡單地說,就是一個人兩側肋下又長出了兩隻胳膊,兩側胯部又長出了兩條腿。偏偏它的臉部又是一個很美麗面孔。那種似男似女,非男非女的妖嬈的五官。它的胯下有茂密的黑色毛髮,從中伸出一個長長的尾巴,尖端是一個長長的綠色的針狀物體。
“這是什麼東西!”莫仁扯着嗓子問着小馬。
“我怎麼知道!要不叫它蜘蛛屍吧!”小馬用同樣的音量回答道。
子彈射擊在蜘蛛屍的身上,或者滑過去,或者掉在地上。它只是被連續不斷的衝擊力推着後退。身上沒有留下彈孔或是流出腐爛的血液。
莫仁試着用了噴火器。依然沒有效果。不過火焰似乎有些激怒了蜘蛛屍。它開始向前走動,四條腿有序地邁步,或許應該稱作爬行。
“撤吧!”大崔終於不再喊叫,給出了一個建議。
三個人分別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這一段長長的管道後面也冒出了無數的喪屍,它們擁擠地攀爬着。忽然它們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紛紛掉頭向後爬去。後面的喪屍不瞭解前面的情況,仍然向前爬着,兩方迎頭撞上,互相撕咬着。不一會兒,它們之間似乎有了溝通。紛紛退去。
蜘蛛屍仍然緩慢地爬着。頂着茂密的彈雨前進。
“小馬,你斷後,扔一顆**吧。”莫仁也掏出了阿爾法手槍加入射擊。
“**給你。我先走了。”小馬扔了一顆**給莫仁,藉着莫仁開槍的契機先向回跑了。
莫仁看着已經拉開撞針的**,沒有任何辦法,伸手在空中抓住了它。
“爆炸威力大,我也先撤了!”大崔的反應僅次於小馬,隨着他離開距離加大聲音拉着長音,“保重——”
莫仁看看蜘蛛屍,蜘蛛屍看看莫仁,對於小馬和大崔突發的行動,他們一時間都沒來得及反應。雖然說,喪屍的大腦一般比活人反應慢,但是蜘蛛屍顯然是首先反應過來的那一個。它爬向莫仁,動作之敏捷,竟然會讓莫仁找不到機會轉身。莫仁連開三槍都沒有擊中。蜘蛛屍已經懂得必讓子彈。莫仁扔出了**,然後轉身逃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以他的估計,蜘蛛屍的速度肯定要比自己快。他所希望的只是在**爆炸前能跑到一個岔路口。對於這個想法,小馬和大崔都比他想得早。
轟隆!身後的爆炸產生的氣流和火焰快速地沿着管道追上來。又一聲巨響,在管道頂棚處炸出一個洞口。洞口上方正好是一個管道井。莫仁被氣浪推進了管道井。他眼看着就要撞上井口的金屬井蓋。卻發現井蓋已被人打開。莫仁衝到地面時,被人一把抓住扔在一邊。火焰朝上噴了出來,有三米多高。
“很美。不是嗎?”那人原來是李。
“美不美,我不知道;。肯定是痛。”莫仁沒有站起來,一直坐在那兒。
李把井蓋蓋回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卻並沒有看着莫仁。莫仁看看四周,這裡很少有喪屍,當然更沒有活人。
“你救我,還是你找我?”莫仁問道,他愈來愈覺得迷惑。這些傢伙從來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你才發現自己被包圍了嗎?被我們這羣老傢伙。”李說道。
“既然都是老傢伙,那就別兜圈子了。找我到底誰是什麼事?”莫仁的口吻有些不耐煩。
“放心,我既不是湯姆,也不是漢斯。”李說道。
“真想回到週一前的時間,一個人雖然挺無聊,但是自在得多。”莫仁沒有站起來,反而躺下了。
“你那麼相信週一前的回憶。不怕它只是一段輸入的信息。”李說道。
“一段回憶怎麼了,只要它輸入我的腦袋,就是我的。”莫仁回答到。
“看不出來,你倒是想得開。”李笑了笑。
“想不開又怎樣?你們各位大佬就會放過我了?”莫仁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這裡只是你的個人遊戲,其他人不過是系統創造的。”李說道。
“個人遊戲?我連自己的記憶都無法確認真假,談什麼個人遊戲。莫仁說道。
“在虛擬世界裡,什麼都是有可能的。只要你能穿透設計者佈下的規則。”李說道。
“不論是虛擬世界還是現實世界的,只要我們的感受是真的,那麼我們就可以認爲那就是我的世界?”莫仁說道。
“你的世界也好,別人的世界也好。總要有一個出口。找不到它,你就只能在原地踏步。”李說道。
“你們都認爲出口的線索在我身上吧?你們想多了。我如果知道出口,早就去了,還能在這裡乾等。”莫仁說道。
“湯姆那個先知稱號雖然虛假。但是他對於重要事情坐下的判斷從沒有出錯。所以無論你怎樣解釋,我們都不會放過你的。”李說道。
“既然如此,請吧。你有什麼問的?”莫仁問道。
“可惜我也不知道。你的打開方式。只能跟在你的後面,等你覺醒。”李說道。
聽着這些溫和又帶威脅的話語,莫仁沒有半點沮喪。他站起來看着眼前的廢墟。
“那我們開始吧。”莫仁的聲音裡有一絲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