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女兒實在不想嫁給那窩囊廢,實在是沒有辦法纔出此下策,如果父親實在非得讓我嫁給他的話,那麼,請賜女兒一死!”
說着,曹淑便跪下地來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手心上,放到了曹操面前。
曹操皺緊眉頭,垂着眼眸,眼中盡是無奈之色,要自己的女兒嫁給那窩囊廢,自己又何其不心疼?
但這戰亂時代,自己如果偏安一隅,怕是會變得孫權,還有劉備吞噬殆盡,到時候自然也就保不了女兒!
“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我啊!爲何就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呢?來人吶,把她給我帶回去,給我關進大牢!我就不信了,我軍營的大牢,難道還管不住他?”
曹操說着,轉過身去,眼角依然閃爍出了淚花,只不過,作爲一名將軍,他無法將這一面展現給自己的女兒。
曹淑一聽這話,情緒立馬變得激動起來。
“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嫁給那個窩囊廢的!父親,你確定要出賣您的女兒來成就您的霸業嗎?女兒也可以上戰場殺敵,女兒就算要嫁也要嫁一個像你一樣厲害,並且威風凜凜的將軍!如果此生不得願,那麼我只好以死明志!”
說着,曹淑便收回剛纔手裡拿着的那一把匕首,拔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遠處飛來一把小刀,將曹淑手上的匕首給彈開,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曹操這才注意到,隨後轉過身來尋找那把暗器的源頭,只見房頂上站着一位骨瘦嶙峋的男人。
“何人在此?”
曹操皺眉大聲呵斥一句,他身後的兵馬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一個個的將那男人圍着團團轉。
月光漸漸地隨着烏雲的飄散而撒到男人的面頰上,衆人這纔看清,這不是夏侯充身邊的何閆嗎?
“原來是何閆大人!別來無恙呀,不知你深夜到此來摻和我這家事,是何意圖啊?你既然來了,那夏侯充應該也來了吧?”
曹操聲音低沉皺眉說了一句,只見夏侯充便從一間小巷出來。
“都是老相識了,何必這麼緊張呢?前段時間不是纔剛見過?深更半夜,我坐在房頂上思量事情,誰曾想?竟碰見這些事兒,倒是讓我挺樂呵!”
夏侯充慢慢的走了過來,我以爲勾了勾脣,笑了笑,有些玩味的說道。
此時此刻的曹淑已經哭得像是一個淚人,因爲剛纔哭的實在厲害,現在曹淑的身子還一顫一顫的。
他一聽到是夏侯充的聲音,便猛地一轉過頭來,如果夏侯充不存在的話,或許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經歷這麼多苦難!
這一切都是因爲夏侯充這個窩囊廢,自己窩囊也就算了,竟還出來禍害別人!
一股恨意涌上曹淑心頭,曹淑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夏侯充,恨不得馬上就要將這人撕成碎片!
“這是我曹操的家事,就不勞您費心了!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帶我女兒回去了,讓您見笑了。”
曹操冷冷的說了一句,畢竟誰希望自己的家醜能夠外揚呢,正好還是被自己最瞧不起的小被給看見了,這曹操心裡又豈會開心?
“啊啊啊!你給我去死吧,夏侯充!”
夏侯充看着曹操的背影,愣了一愣,誰知面前這曹淑突然間拿着匕首朝着夏侯充刺過來,幸虧夏侯充反應機敏,一個轉身便躲過了他的攻擊。
“主公!”
在樓頂觀察一些局勢的何閆,第一時間擋在夏侯充面前,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曹淑圖謀不軌,那眼神從未在夏侯充身上離開過。
何閆將她手中的匕首打掉,隨後又狠狠地朝他腹部踹了一腳,曹淑瞬間飛出去好幾十米。
隨即便吐了一口鮮血,如果不是因爲曹淑常年習武,身子骨比較硬朗,如果換了其餘女子,怕是要在牀上躺一陣子。
“何閆,你幹什麼呢!他又傷不了我,你爲何對她出手?”
夏侯充扭頭看着身後的何閆,大聲呵斥一句,何閆低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自己只是奉命保護夏侯充,並不會在乎許多。
夏侯充無奈的搖搖頭,“可惡的卑鄙小人,什麼都不會,你就是個窩囊廢,如果不是因爲他在旁邊保護你,剛纔那一下你就已經見了閻王!”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指着面前夏侯充大罵一句,曹操皺起眉頭隨後走到曹淑面前。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天際,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夏侯充也沒有想到,曹操竟心狠至此,這畢竟是自己的女兒!
“我原本想叫你帶入營中好好教化,誰曾想你竟行爲如此惡劣?爲父是沒辦法包庇你了!等他回到軍中軍法處置吧!此人可是我的朋友,你竟敢刺殺他!”
曹操低下頭,冷冷的看着曹淑,就在那一瞬間。
曹淑只感覺自己彷彿住了萬年冰窟那一股心底的寒冷,刺激着她每一寸交感神經,這一刻,她感到絕望。
“父親!您是何其狠心,要拿您的女兒來換取你這霸業!你這江山可坐的安穩?!”
曹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看着曹操情緒更加激動的說道。
眼淚已經不爭氣的從眼角里順着面頰滾了出來,在月色之下閃着淚光。
曹操的手緊緊攥着,他又何嘗不想女兒找到幸福?
“好啦,將軍,你又何苦責備女兒呢?以我之見,我看您這女兒也死活不肯嫁給我,那麼我迎娶她也沒什麼意思,以後日子也怕是過的不順,不如這樣就取消了這婚約。”
夏侯充上前笑眯眯的說道,曹操心裡咯噔一下,手微微顫了顫。
如果此時取消婚約,那夏侯充豈不是不能成爲自己麾下之臣?
難得說,軍艦恐怕也不是自己囊中之物,萬一落到孫權或者劉備手裡,勢必會影響三足鼎立!
“沒事,我這小女只不過性子執拗,等我回去再同他勸說些什麼,相信他一定會樂意嫁給你的。”
曹操轉過頭去,尷尬的笑了笑,言語中有着滿滿的不自信。
曹淑愣了一下,不過她可不會因爲這一聲勸告而對夏侯充改觀,窩囊廢就是窩囊廢,不會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