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還好吧,雖然大家都經常盯着我看,但是我也知道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沒有惡意的,也就是有些好奇,爲什麼一個姑娘會跑到這裡來,更多的還是都是對我的敬佩,我覺得大家也都挺好的,公開身份之後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再擔心身份暴露了。”
劉穎慢慢悠悠的說着這些話,雖然她也知道這些話裡真的成份不多,畢竟也沒有那麼多人都對自己抱有善意,更多的人都是好奇的,有的時候,人性的陰暗面真的是不能夠去細想的,實在是越想越恐怖。
就比如說今天的那幾個人。
但是夏侯充每天的工作都非常的勞累,劉穎並不希望再去增加夏侯充的工作量,所以劉穎還是這樣說了。
但劉穎說的也不全是假話,確實是有些人對劉穎抱有着善意,雖然說確實很好奇,但是也只是好奇一下,這種目光並不會給劉穎帶來困擾,他們只是看到劉穎之後帶着心中的好奇,沒忍住就多看了兩眼。
多看兩眼,也只不過是安安靜靜的看着,並不會用一些帶着惡意的眼神或者是惡意的去打量,而是很普通的好奇一下,就彷彿是看到了一個比較不常見的現象,所以會留心一下罷了。
所以劉穎覺得這種人還是挺好的,畢竟這些人他們多看兩眼,自己也只不過是出於實在,好奇並不是像今天那三個人一樣,也沒有像今天那三個人一樣,看着看着就走到了自己面前來。
雖然那三個人,實在是有點戰鬥力低弱,甚至都還沒有動手,就已經敗下陣來了,不過劉穎也覺得今天沒有動手還是挺好的,如果真的動手打架的話,雖然說,打贏那三個人對於劉穎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說不定還真的要挨一頓軍板。
畢竟那三個人也只是語言上給劉穎帶來了一些困擾,給劉穎帶來了一些不好的體驗,並沒有真正的去動手,如果劉穎先動手了,那麼就是劉穎的不對。
劉穎想着這件事情,感覺到越想越難過,她知道今天這樣的事情,只不過是其中的一件罷了,有可能也就是這樣開了個頭,以後會遇到的這種事情,有可能還會越來越多。
今天遇到的這三個人戰鬥力比較低下,就連口才都不太好,隨便說幾句,就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把話接下去了,但是要是下次遇到了幾個比自己更加牙尖嘴利的呢,要是遇到了,那麼下一次,自己又應該怎麼辦?
劉穎越想越覺得未來的日子實在有點難過,她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上陣殺敵是爲了保家衛國,並不是爲了來處理一些糟心的人際關係的。
“怎麼了?”夏侯充一開始還相信了劉穎說的話,但是卻發現劉穎的神情低落了下去。
他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忙,也沒有空多關注劉穎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現在劉穎的身份也公佈了,如果他還繼續對劉穎有些過多的關注的話,那麼難免會遭人嫌話,這樣的話,劉穎的日子說不定就會不太好過了。
夏侯充也知道,什麼叫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把人淹死,流言蜚語能夠直接害死一個人,所以要跟劉穎保持着一些距離,這樣的話纔算是保護着劉穎。
不過雖然他並沒有什麼時間關注着劉穎,但是有時候從劉穎那邊經過的時候,也還是會多看一眼的,這一看過去他就發現了。
其實有很多人都在因爲這件事情在偷偷摸摸地關注着劉穎,他們有的時候會一邊幹着手裡的活,一邊抽空看兩眼劉穎,有的活幹得比較快的,幹完了活之後甚至就直勾勾的盯着劉穎看。
這些人倒也不能說是有什麼不太好的想法,只能說是太好奇了。
可是好奇心害死貓,雖然說他們的好奇心並不會把他們害死,畢竟是這麼多人都在好奇劉穎,夏侯充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法不責衆。
可是他們的好奇心,卻很有可能會成爲壓死劉穎的最後一根稻草,劉穎本來就很勞累,她又比不上一個男子的體力,每天都要幹着這麼多活都要這樣訓練,那樣訓練就已經很辛苦了。
要是還每天都要忍受着這樣那樣的目光,劉穎說不定會感覺到精神壓力特別大,從那之後,甚至還有可能會畏懼大家的目光。
但夏侯充也不大知道,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
畢竟好奇心大家都是會有的,如果他要說些什麼話的話,那麼也顯得有可能他也在過多的關注着劉穎,否則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大家都在盯着劉穎看。
這件事情還是有些太棘手了,所以夏侯充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解決。
“沒有什麼事情。”劉穎回答說,“我就是在想,我們每天日子都過得這麼辛苦,要是還不能夠天下安定統一,那麼實在是……”
劉穎沉默了一下,彷彿在思考應該怎麼說,但是她還是思考失敗了,她並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詞:“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反正就是覺得這種日子要是繼續過下去的話,一年兩年還好,五年十年應該怎麼辦呢?”
確實也是這樣的,他們每天訓練偶爾打仗,這種日子過得實在是特別辛苦,要是長年累月的都這樣過着,精神壓力肯定特別大,身體壓力也特別大。
那些盔甲那麼重,穿在身上,對於骨頭來說是一種很大的壓迫,尤其是腰椎,本來人類的腰部就是隻有一根骨頭在支撐着,那麼細的一根骨頭,如果要支撐着那麼重的盔甲,並且還是一穿就是好幾個時辰,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了。
可是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卻讓他們一堅持就是好長時間。
“沒什麼辦法。”夏侯充嘆了一口氣,重重拍了拍劉穎的肩膀,“我們必須要先把這種日子過完了,才能過以後的日子,但是你要往好處想,肯定是會結束的。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