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經歷過這番事故,尤其是被程陽敲打之後,王氏兄弟徹底變了一副模樣。
以前,王賑多少是有些狂傲的。可現在,他不僅變得十分謙虛,而且還懂得了審時度勢,懂得寬容自省。
兄弟倆不僅拿到了最高等級的醫師資格證書,還成功的加入到醫院的隊伍之中,在華佗的帶領下,爲許都的醫療事業而奮鬥。
這一點,正是程陽希望看到的。
與此同時,許都醫院也徹底取代太醫署,既負責爲百姓治病救人,也負責培養醫學方面的人才。
隨着醫院的名氣越來越大,慕名而來的名醫也越來越多。
其中,“醫聖”張仲景,也帶着他的弟子們,到許都一探究竟。
眼見醫療事業進行的如火如荼,曹操十分欣慰。
他微微一笑,對甄逸說道:“甄先生,曹某這個女婿,不錯吧?”
經過十來天的相處,甄逸早就對程陽佩服的五體投地。
再加上這小子長得帥、年紀輕,又出身於書香門第,甄逸對他更是萬分喜歡。
若不是因爲曹操下手快,他都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程陽。
“唉,年輕一輩中,能比得上程主簿的,屈指可數。丞相,你真是撿了個寶貝啊!”
曹操哈哈大笑,隨手一招,命許褚叫來程陽,當着一衆人的面問道:“小程呀,你又立了個大功,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賞賜?】
程陽眯起眼睛,想了想,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起來。
【給點錢不就行了,十萬八萬的不嫌少,一百萬兩百萬的不嫌多,最好,能把主簿這個職務給我撤了。】
【主簿主簿,不就是你的秘書嗎?俗話說,有事秘書幹,沒事幹……】
【靠,我是男的,幹不了。反正,當了阿瞞的秘書,什麼事都得操心,受苦受累不說,也不討好。】
秘書?
這個詞兒倒新鮮。
只是,這小子說有事秘書幹,那沒事呢?沒事後面是什麼?
算了,他既然不想當主簿,那就給他換換吧。反正,怎麼換都是曹某的人,你也跑不了。
“程陽屢立奇功,賞錢十萬,另外,革去他主簿一職,升爲司空府長史。”
【嗯……嗯?】
【長史?還是司空府的長史?】
【主簿,算是阿瞞的貼身秘書;長史,就是司空府的大管家。那是不是說,我以後更忙了,要管的事情更多了?】
程陽欲哭無淚,擡起頭看着曹操,問道:“主公,這怕是不合適吧?我小小年紀,怎麼能做長史?你換個人,換個人吧!”
衆人一聽,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多少人爲了能升個一官半職,費勁了心血。
你小子從主簿一躍成爲長史,天大的好事,你居然還不要。
甄逸連連勸道:“主簿大人,丞相既然開了口,你就不用推辭了。長史一職,非你莫屬。”
許褚也勸道:“程兄弟,快謝恩啊!”
程陽無奈,只得俯身說道:“下官,多謝主公恩典。”
下官?
這小子,連岳父都不叫了,看來,心裡有氣呀!
曹操尋思片刻,打算弄個慶功宴,給程陽賀賀喜。
誰知,他還沒開口,甄逸卻搶先說道:“主簿大人,不對,現在應該叫長史大人了。呵呵,老朽來到許都,已經一月有餘,蒙丞相與長史大人照料,過的還算舒坦。因此,老朽決定在家裡擺場酒席,請諸位大人過去一敘,不知幾人肯否賞臉?”
曹操一愣,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這老狐狸,倒是精明的很,知道我女婿是人中龍鳳,所以不顧身份,刻意拉攏他了。
說是請曹某及諸位大人,其實,不就是在打小程的主意嗎?
不行,不能讓他得逞。
畢竟,小程年紀輕,萬一着了這老狐狸的道,被他拐跑了,那就麻煩了。
“這個,這個嘛,曹某偶感風寒,身體有些不適,喝不了酒,我看,就算了吧。”
曹操是衆人的主公,他說算了,誰人敢去?
甄逸驀地一顫,尷尬的笑了笑,無奈的道:“既然丞相說算了,那就,那就……”
這時,程陽突然叫道:“沒事,主公去不了,咱們喝咱們的。甄先生,我早就想去你家看看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晚上,就讓你破費了。”
甄逸大喜過望,“好,好!長史大人放心,老朽一定備足好酒好菜,保管你滿意。”
隨後,他偷偷瞄了曹操一眼,問道:“丞相,要不,您也來吧,人多熱鬧些。”
誰都能看出,曹操根本就沒病。他說他喝不了酒,純粹是裝的。甄逸再次邀請他,就是免得他下不來臺。
曹操見狀,笑了笑,剛想同意,然而,程陽又說話了。
“主公喝不了酒,你讓他去做什麼?看着我們喝呀?那不是乾着急嗎?甄先生,你可真夠壞的呀!”
說完甄逸,程陽又扭過頭,對曹操意味深長的道:“主公,你放心,傷風着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會兒,我讓王氏兄弟親自到你府上,給你診治,你就老老實實在家裡養病吧!”
嗯?
你個狗東西,敢拆老子的臺?
我是你親岳父,你不幫我說話,還敢埋汰我?
你特麼,看來,你爹程昱還是欠收拾!
果然,曹操剛暗暗的罵了程陽幾句,腦海中就響起了程陽的心聲。
【狗阿瞞,我不想當你的秘書,你就讓我做你的管家,你沒完了是吧?】
【老子白天伺候你,下了班,還得給你兒子上課,這是你女婿?我成了你家的保姆了!】
【人家老甄想請我吃頓飯,你在這陰陽怪調的阻攔。怎麼着,癢了呀?】
【你若真是癢了,就去洗乾淨,找許褚去。許褚肯定能滿足你。】
嗯?
怎麼突然扯到了這東西?
什麼意思?
曹操左思右想,始終弄不明白。
然而,當他一眼看到許褚時,就全都清楚了。
原來是那玩意……
尼瑪,可真形象呀!
噗嗤一聲,曹操忍不住笑了起來。
衆人見狀,紛紛向他看去。
曹操立馬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既然甄先生晚上要宴請賓客,那就提前回去準備準備。時候不早了,大夥都散了吧。小程,你留下,長史院有些事情,我得交代你幾句。”
衆人見狀,紛紛起身告辭。
大廳之內,就只剩下曹操、程陽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