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兩人倒在了城牆之上,頭頂烏雲散去,露出原本的晴空,曦月璃躺了良久之後才甩了甩頭。
“勞陛下費心了。”
“不過還請陛下將您的爪子拿開!”
恢復了體力之後,曦月璃扭頭看向劉憲,古井無波的眸子裡,卻閃爍着一絲小女兒家的悸動。
因爲劉憲的右手環在她的腰間,而他的左手則正正巧巧放在她的那一對玉峰之上,眼神對視的一瞬間,二人距離不過一寸,劉憲能聞到獨屬於曦月璃的香味兒。
場面一時間極度曖昧,劉憲拿起左手撥了撥曦月璃耳間的青絲,曦月璃則是緩緩閉上了雙眼。
劉憲則是壯着膽子將嘴往前靠了靠,就在二人脣角剛剛觸碰在一起時……
“陛下!陛下!”
荀彧那崽子的聲音猛然傳出,曦月璃臉上一紅,連忙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之後站在一邊羞澀的低下了頭。
劉憲一拳重重地錘在了城牆的地面之上,一拳硬生生把石板砸出龜裂。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劉憲躺在石板上久久不願起身。
“陛下……陛?下?”
荀彧走近後才發現劉憲筆直地躺在石板之上,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頭的曦月璃,一時間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
“什麼事兒!”
劉憲咬着牙,儘可能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這纔開口。
“陛下您萬萬不可躺在地上,龍體重要啊!”
“那老子可謝謝您了!”
“陛下言重了,忠君之事乃爲人臣子的本分。”
劉憲拍了拍衣角之後起身,曦月璃則是低着頭說了一句告退。
“慢着,月璃你去給我準備一把琴,再來一個香爐,另外搞一個獨輪車。”
“是。”
後有心理學大師諸葛亮的空城計,現由他劉憲來一次東施效顰,給張角也來他一次心理學的壓制。
“陛下準備這麼東西是爲了什麼?”
“給張角演戲,我給他唱一出好戲!”
“對了,城內還有多少人?”
“算上陛下,一共還有五十人。”
“夠了夠了,另外,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
“趙將軍已經帶人到了靠山一帶隱藏,田楷將軍的第二部隊也已經到了朝歌附近,另外昭姬小姐也回信說,呂布將軍的二萬兵馬已經過了箕關十里。”
“呂布湊什麼熱鬧?他撥兩萬人出來,守城不就沒人了?不怕被人打?”
“呂將軍已經徵兵二萬,現洛陽城內還有守軍將近三萬人。”
“靠!他哪兒來的那麼多兵?”
“大漢的兵馬,董卓死後,呂將軍手持天子令得以封侯,有一部分漢兵投靠了呂將軍。”
“哦~這樣的啊,告訴呂布,那兩萬兵不出意外就撥給田楷了,上次借他兩萬兵說要還給他,這次既然有機會就還了,免得以後給朕落下個貪部下兵馬的噱頭。”
“是,文若這就去寫信。”
劉憲叫住了剛要離開的荀彧。
“哎呀,別走別走,坐下來陪我聊會兒嘛。”
一會兒過後,荀彧被劉憲吊在新漢城的半空。
“陛下這是何意!把文若綁着作甚!”
“你他媽爲臣之道,你是個合格的臣子,可你他媽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僚機,老子錯過這次機會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一次,你他孃的還老子月璃的吻!”
“哎呀,不就是一個吻嘛,陛下乃是一國之君,曦小姐又是有帝后之相,日後你們兩人一定可以長長久久,恩愛到白頭的!”
“嘿嘿嘿,這話我愛聽,再來幾句。”
“陛下與曦小姐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又有天縱之姿,日後陛下必能一統東漢,曦小姐必定母儀天下。”
荀彧昧着良心誇了足足十幾分鍾,把他能想到的所有好詞全部給搬了出來。
劉憲滿意地聽着奉承自己和曦月璃的話,等荀彧再也想不出來詞語描繪時,劉憲才把他給拉了起來。
“下次你多點眼力勁兒,別每次我撩妹子到關鍵的時候,你就出來給我打斷一下,這樣我很苦惱的哎。”
“陛下還是少沉迷女色爲……咳咳,注意身體就好。”
荀彧看見劉憲把他手上的繩子拉扯了兩下之後連忙改口,他可不想再被吊在城樓上被大風呼呼地颳了。
“這一戰,你覺得收服張角的可能性是多少?”
荀彧笑着看了一眼劉憲。
“只要陛下沉得住氣,估計是四六。”
“張角的大軍也就十幾萬,我們這裡零零散散也有七萬大軍,人數比起來雖然是劣勢,但畢竟這裡是我們的主場,招降的機率是四六,但若是擊敗的機率......”
“是多少?”
劉憲見荀彧停頓,連忙開口詢問。
“若是擊殺張角,我們能做到八二!”
“抓他是四六,殺他是八二,你沒開玩笑吧?這當中水分怎麼這麼嚴重?”
“陛下可要知道,殺人易,尋真心難,就拿袁紹公孫瓚來說,他們只是名義上的臣服於您,那不過只是短時間的情況罷了,要是真的涉及他們的利益,這樣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平衡一旦被打破,那麼將會爆發戰爭。”
“另外,也並非文若危言聳聽,要是真和袁紹打起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來說,勝率只有不到一成,這一成勝率還得講究運氣成分。”
“陛下原本是以他謀反的證據去威脅袁紹,但如今最大的平衡董卓,他已經死了,雖然他十惡不赦,但是有他的存在,天下諸侯就需要顧及情勢。但是他一死,當今天子不得權,東漢皇權已經是弱不可言,漢室衰微,豈會有陛下的一隅之地。”
劉憲對此也深有體會,畢竟袁紹那30點的忠誠度就是鐵打的證據,袁紹手裡藏了幾十萬的兵,雖然自己有炮兵,但要是他人海戰術一上來,自己也頂不住。
“陛下若是無事,文若就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有啥事兒隨時找我。”
劉憲擦了一下臉龐,拿出一張地圖往城牆上一擺,這地圖是他剛剛從荀彧身上順過來的。
他看了一下自己身處的位置,如果他是張角,一定會從水路進發來,攻打新漢。
一收地圖,劉憲拿出望遠鏡往北邊開始環視。
“陛下,你要的琴。”
款款走來的曦月璃將一張琴往地上一放,木質鬆黃的琴身雕刻栩栩如生的鳳凰,白玉所制的嶽山上連接着如同烈日般的琴絃,冠角配以烏木點綴,輕撥琴絃,清脆的錚錚聲不覺於耳,琴音傳到百米開外依舊清脆悅耳。
曦月璃伸手撫摸了一下琴絃,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溫柔與懷戀之色,不知不覺當中,她的眼角滑落了一地淚水。
“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