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間的大小情誼都在酒裡體驗,這一次不只是張老三喝醉了,那關二和張老四也醉了。
不過這三人喝醉的畫面卻成了劉誕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他發誓絕對不會再讓這三人喝酒喝到醉了。
只見張老三喝醉後立馬就開始撕扯衣服,扯爛上衣之後就開始到處嚷嚷着找皮鞭,找着皮鞭之後他就開始四處找人抽他。
是的,不是他抽人,而是想找人抽他。
但是誰敢啊?
這張老大一拳能把野豬給揍暈,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於是乎,張老三憤怒了。
“你們不抽俺,俺就抽你們!”
吼完這話,張老三跟開了狂暴似的,把吃瓜的一羣小弟追的上躥下跳、東躲西藏啊!
畫面太暴力了,不忍直視。
再瞧瞧這邊的關二,此刻他倒是沒吵也沒鬧,而是站在酒樓門口拉住一個路人老太太在表白呢!
“美人啊,你都不知道關某有多待見倪!倪就是捏心中的七仙女呀!咦,倪瞅瞅泥笑起來多俊!來,讓捏親口嚐嚐嫩不嫩……”
劉誕站在門口都看傻了!
合着平時非常穩重的關二,在喝醉後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那山普說的那叫一個帶勁,聽着還有一絲莫名的喜感。
不過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吧?
看來是該給關二多說幾個媳婦才行了,你看把人家老太太嚇的,都開始翻白眼了!
劉誕讓四個夥計過去拉都分不開兩人啊……
那畫面太美了,不忍直視。
張老四此刻算是喝醉以後最正常的人了。
只見他手左手攬着顏良,右手抱着文丑正坐在桌上吹牛批呢!
“想當年哥在雁門一帶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我一人往關門口一站,你們猜怎麼着?”
“怎麼着了?”
“十萬匈奴大軍看見我以後立刻嚇的調頭就跑了!”
“真的假的?太威風了!”
“那可不是,我能騙自己兄弟嗎?我告訴你們,我當時就沒慣着他們!我大漢的地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那可不,不能輕易放過這幫匈奴人!”
“那當然了!所以我帶着八百個兄弟就追了過去,一直把他們追到沙漠才調頭回來!當時那場面……不提了,不提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張遼在這口嗨的舒坦,顏良、文丑倆愣頭青在旁邊一唱一和的,整的他們跟說羣口相聲似的。
那畫面太滑稽,不忍直視。
劉誕右手扶額,正在櫃檯淡淡憂傷的時候,任瑩一臉不悅地緩步走到了跟前。
“咳咳……”
她輕咳兩聲引起劉誕注意,隨後才緩聲說道。
“以後可不許再跟他們三一起喝酒了,你看這一個比一個熱鬧!”
劉誕聽後老臉立刻紅了一片。
“以後打死他們仨,我都不跟他們一起喝酒了。這酒品也太差了,可不敢讓他們喝醉了……”
任瑩聽了這話微微蹙眉,然後趴在櫃檯看着劉誕說。
“可能也沒有以後了,這兩吊錢估計量明天都撐不住了……”
劉誕聽後心裡忍不住一酸,他本來是想來幫人家的,但沒想到竟然讓人家酒樓提前破產倒閉了。
“放心吧,一定會好起來的!錢會有的,愛情也會有的……”
任瑩聽着前面半句還挺正常,但是後面怎麼就跟情愛扯上關係了呢?
出於好奇任瑩擡頭看向了劉誕,劉誕此時也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
這一刻他們四目相對,下一刻兩人心跳加速,任瑩也迅速羞紅了臉。
劉誕想趁着這難得的機會表白一下的時候,忽然酒樓門口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
“劉誕劉義雲在嗎?”
這聲音聽起來就不討人喜歡,而且還打斷了劉誕如此重要的表白時刻。
“誰啊?找老子何事!”
劉誕氣呼呼的站了起來,一雙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門口方向。
只見酒樓門口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這男人穿着一身奢華的衣衫,手裡還把玩着一個翡翠玉蟾。
“我乃豫州刺史王允大人家的管家,我叫……”
這人話還沒說完,劉誕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對旁邊的顏良、文丑吼叫起來。
“顏良、文丑!”
兩人聽見劉誕招呼,立刻從張遼懷裡掙脫出來抱拳回道。
“在!”
“把這個人給我扔出去!”
劉誕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然後轉頭繼續含情脈脈的去看任瑩。
就這樣,王允的管家連名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顏良、文丑連打帶踹的給扔出了酒樓。
管家人被揍的鼻青臉腫,手裡的翡翠玉蟾也摔碎了,身上奢華的衣服更是破了好幾個洞。
他心裡這個憋屈啊!
“現在欠債的人都這麼張狂的嗎?早知道多叫些人過來了……哎呦呦……疼!”
酒樓內,劉誕再次看向任瑩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不見了任何一絲笑意。
“你怎麼了?剛纔那人你認識?”
劉誕有些擔心地開口問道。
任瑩聽後緩緩點了點頭說。
“是我爹的債主,但我沒想到他們會找來你……”
劉誕聽了這話直接呵呵笑了起來。
“什麼找我找你的,這不都是一回事嗎?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這話剛剛說完,酒樓門口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劉誕劉義雲在嗎?”
劉誕聽了這話就來氣,於是對着門口繼續怒吼。
“顏良、文丑!把人扔出去!”
顏良、文丑也是雷厲風行的人,聽見劉誕的命令立刻就照做了,根本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
呼的一聲,剛進來那人又被扔出去了,正巧摔在了剛纔那人的身邊。
“哎呦,我的老腰啊!現在收錢的人都這麼狂躁嗎?摔死我了……”
他這一嚷嚷,頓時引起剛纔人的注意了。
“哎呦,這不是袁府袁大管家嗎?幸會幸會!”
原來這後被摔出來的人正是袁安。
袁安扭頭看了一眼比自己還慘的男人疑惑問道。
“你哪位啊?我怎麼沒印象啊……”
那人連忙爬起來抱拳說道。
“小人是前侍御史王允家的管家王興,上月袁大人與我家主上一起對弈的時候咱們見過的。”
袁安聽了這話立刻努力回憶了一下。
“是有這麼一回事,王侍御史聽說升遷爲豫州刺史了?”
王興連忙上前扶起袁安,而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是是是,還多虧了袁大人的推薦。我家大人一直都感恩戴德呢……”
袁安捂着自己痠痛的老腰看向王興問道。
“那你來這作甚啊?”
王興聽後眉頭緊緊地一皺說道。
“討債來的,這家酒樓欠我家大人的錢。您來這也是討債的嗎?那小的幫您……”
袁安聽後緩緩擺擺手,而後重重嘆口氣說。
“咱不是一回事,我來這是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