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是孫策季弟,因爲孫策的關係早早就做了廬陵太守。
前面來報,高盛佔了東昌,孫靜大喜過望,立即率餘部前往高昌和徐盛會合。
一見面,就對高盛讚不絕口,一臉的崇拜。
盡用數百人就收復東昌,這說出去幾乎沒人相信啊。
徐盛對孫靜道:“爲防賊軍來襲,還請大人去加固城防,派出探哨,打聽賊軍動靜。”
孫靜自然滿口答應,喜滋滋地去了。
天一亮,祖郎見到各部人馬匯聚,都沒有什麼損失,更證明了自己的猜測,這是徐盛在偷城。
長嘆之下,再無可奈何,如果回身去攻城,勝算並不大,反正當初也並沒有一定要東昌。
於是與衆人商量之下,退守西昌。
雖然偷東昌成功,徐盛並不怎麼高興,還是心事重重,更大的任務在後面,就是如何攻取西昌。
以自己現在的兵力,幾乎是可以預料的失敗。
高盛三思之下,仍然沒一個好的辦法。
偷一次可以,不可能去偷第二次吧。
這日,徐盛正在和幾個百人隊長閒聊,如何增加實力攻取西昌。
外面一兵丁來報,說是楊州府來人了。
高盛一聽,喜出望外,主公終於派來援軍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並沒來大軍,只是來了一個怪人!“
高盛無語,也只有迎出衙門外,來的正是禰衡。
高盛直接過禰衡帶來的龐統書信,龐統在信中讓他多聽聽這個禰衡的,希望兩人合力平定山越。
高盛將禰衡迎入府內,兩人坐定,高盛道:“如今我軍力薄,先生來時,爲什麼不帶點軍士過來?”
禰衡道:“如有大軍,何要將軍?”
高盛語塞,這先生說話這麼衝。
“原來先生大才,本將忽視了,既然先生不要大軍也可以收復西昌,本將願聽先生將令。”
既然你不要大軍也可以收復西昌,那全讓你去做好了。
禰衡道:“小小山越,我憑三寸不爛之舌,即可以讓他棄械來降,又何足道哉!”
高盛見此人一來就是大言不慚,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什麼本事,但既然是龐統讓來的,可能也有一點本事,那就全讓他去做算了。
高盛道:“既然如此,先生下一步如何打算,如果要用到高某,儘管說話。”
“我也不需要你幫忙,我明天單騎單挑西昌,你只管接收降兵即可!”
這話聽得衆人瞠目結舌……
孫靜不說話,只是看着高盛,見高盛也不反駁,就讓禰衡表演個夠。
聊完大事,高盛讓人好好安排禰衡住下。
等他走後,孫靜奇道:“果真是一怪人!既然如此,我們到輕鬆了,也希望他果真能成事。”
高盛道:“只等明天看吧,是騾是馬,讓他出去溜溜!”
“將軍此言不差!”
但兩人心裡還希望這個禰衡有點真本事,畢竟能收復西昌纔是大事。
孫靜也可以重新做廬陵太守了。
第二日。
禰衡果然騎了他的瘦馬,也不去給高盛辭行,直接出了東昌,往西昌而去。
高盛站在城頭上,見他一人騎,隨從都不帶,悠悠然然灑脫而去,果然有隱士風格。
禰衡到了西昌,站到城牆下,指着城上守門山越大喝道:“去稟告潘臨,就說般縣禰衡來了,讓他速速出來迎接!”
守門山越見他語氣挻大,怕是來了個大人物,不敢怠慢急去稟告。
潘臨聽說禰衡來了,心中又驚喜。
驚的是,他怎麼會忽然出現在西昌?
喜的是禰衡怎麼忽然看上自己了。
潘臨急去找祖郎等人。
祖郎正在和彭綺、金奇、毛甘等宗帥在喝酒聊天看歌舞。
在山中悶久了,如今奪了城池,自然要舒服一下。
潘臨一來,喜道:“禰先生來了!可是大喜,何不出城迎接?”
毛甘放下酒樽,奇道:“禰先生是何人?”
潘臨道:“此人曾和我有一面之緣,乃世外高人,才高八斗,是隱世之名士。”
“他與孔融是世交密友,更和左慈相交甚密,兩人之間素有來往。”
衆人一聽更是驚奇。
祖郎道:“孔融乃聖人之後,曾作《薦禰衡表》,這個禰衡可是這個禰衡?”
潘臨道:“還能有誰?”
孔融世人都知道他的名,是天下賢士中出類拔萃的人才,無論百姓還是朝廷都知道這個人。
這要一聯想,就知道這個禰衡也不是尋常普通人。
更是和左慈有關係,更讓人激動,左慈在這些人眼中,就是山中仙人。
祖郎喜道:“他來西昌,可有說法?”
潘臨想了下道:“他是一人一騎,此人忠於大漢,罵過曹操、劉表,今日來西昌,必是有心助我們得勢。”
“他不事諸候,必定有心幫助我們!”
“如有此人幫助,我們大事成矣!興漢室有望。”
衆人一聽,更是激動,決定隆重迎接。
一番大擺架勢,將禰衡迎入府中。
門外那是吹吹打打,山越們喜歡跳舞,自然也都熱舞起來,好不熱鬧。
禰衡一路走來,見他們如此重視自己,心中暗自滿意。
到了府內,衆人分賓主坐定。
潘臨首先道:“先生東來,蒞臨西昌,這裡都是忠於漢室的窮苦百姓,先生即來了,再不可以言走,就在這裡住下,我們也好就近請教!”
衆人齊聲道:“正是正是!我們都些沒讀過書的,如果有怠慢還請先生包涵!”
祖郎道:“我軍中正缺一軍師,先生就留下如何,共興漢室,圓先生夢!”
興漢室,這句話除了林川不說,其餘的任何勢力,都喜歡掛在嘴巴上。
至於是不是真的要興漢室,自然是自己肚裡有數了。
禰衡道:“承蒙各位看重,我只是想請問,天下各路諸候爭霸,擁兵數十萬有之,而在座諸位兵不過萬,馬不過百,當真能否興漢?”
“細數天下之雄主,以我之意,這天下只有一人能興漢室!其餘都是泛泛之輩,萬不能成事,何況諸位!”
衆人一聽,覺得不是個味,既然不是來投奔,那他來又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