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陸遜,大喬匆匆趕往州府。
陸績在殿內知道陸遜來又去了,心中大罵,正在另想辦法……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想要你侄兒的命!本府沒你這個侄兒!”
大喬恨鐵不成鋼,一聲嘶啞的哭腔,嘶吼着。
“反正也活不成了,百官都知道,現在主公看重楊氏,召他入府讀書!或者叔父還記得主公臨走時那句話!”
想到這裡,大喬也是痛苦難當。
難道自己這個侄兒也真的步他人後塵!
但大喬心裡清楚,林川確實是殺兄弟而進的位,但沒人知道的是,林川曾發誓不想再看到自家殘殺。
陸績此舉無疑是在給他傷口上再加一刀。
如果讓林川知道,他這個喬府永遠別想再上上位。
“叔父,侄兒這個學生當得好累!兒不想當了,也不想了!”
大喬愣愣地看着他,象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說這樣的話,是一個標準的庸祿的人。
“這事,叔父會幫你瞞着,也不會讓陸遜說出去,但你記住,不能下一次!”
陸績點頭。
“是你的終歸是你的,聽我的話,好好做喬府!”
大喬心裡痛苦,其實也沒什麼好多說的。
大道理都講了無數次了。
她只有安慰這個侄兒。
他也想到林川的話,可她只有痛苦,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她也想到讓龐統安心做個牧算了。
她也與林川說過,就是在林川說了那句話以後。
可林川愛這個侄兒並不比她差,還是想給他機會。
送走叔父,龐統坐下來嘆氣。
這件事雖然就這樣過去了,但他知道,瞞一時瞞不過一世。
陸遜未必會肯聽叔父的,幫自己瞞住,反而會是他爭位的最好機會。
親信靜靜走了進來,兩人無語相視難過。
親信道:“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你說……”
此時陸績更顧忌不得什麼了。
反正已走出第一步,如果自己不作爲,後果不堪想象,叔父保不了自己。
叔父更保不了自己。
陸績猛地醒悟,自己這個親侄兒與自己一直走得近,也是州府的人。
他老成,或能幫助自己。
“快讀!”
整個州府似乎沒他的事,所以他一直想攀到喬府身上,爲自己兒孫爭個名份。
但然也爲了自己,不然就沒落了。
聽說州府宣自己,立即就來了。
聽了陸績的意思,心中大喜。
聽說陸績想幹事,巴不得了,他這一房越亂越好。
“叔父可有好計策?”
喬公沉思一會,道:“你身爲監國,又爲喬府,有些事容易順理成章!”
“何爲順理成章?”
“只要你主公一死,就什麼都順理成章!”
陸績嚇了一跳!
瞪大眼看着這個主公岳父。
“看來!你還不是一個爲上的料!”
喬公輕蔑地看了一眼龐統。
“做上牧的哪個不是果斷殺伐?當年你主公,不是這個手段能有今日?你趕不到你主公一根手指頭。”
陸績低下頭。
“你主公何等雷厲風行,何等氣魄,本牧雖然敗在他手,但心裡服!”
陸績猛地站起,道:“說個道,我一定不負大人的厚望。”
“這才象個好官嘛!”
“如果你今日不成事,你主公回來,刺殺楊氏這一件事就讓你廢出皖縣!”
陸績知道這是事實,大聲道:“叔父!侄兒現在要怎麼做?”
“左右神武將軍不是在你手嗎?你只說盡孝心,等你主公封禪後回來的路上,命左右兩軍迎接!”
龐統想了想,道:“這主意好象可行!”
喬公冷笑,這傢伙終究太弱。
想做又不敢做,哪裡是做大事的料,想到這,喬公知道龐統這一生的命運,自己是看得到的。
但他仍然想讓陸績繼續走下去。
喬公知道,以喬府陸績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一拼,如果他成功,或他一死,他是決計活不了的。
畢竟有個無人可以預測其實力的林川。
到時陸績一死,就是陸遜,喬公暗中搖頭,陸遜也成不了氣候,他沒什麼人支持,就算我這一脈拼命支持,開國將軍們可不是好惹的。
而且林川的勢力好象不把他放在眼中。
到時說不定自己登高一呼,大喊除國賊,或有變數。
各算計着春秋大夢。
上位也從來就是以屍體和血鋪成的路。
這一日,牧駕一路浩浩蕩蕩,抵近壽春(。
壽春刺史孫熊早早命人清洗街道,趕走乞丐流民,清水灑於三十里外,動勞役三千人,粉飾街道。
林川坐在驛站,正半躺在竹製睡椅上,由甄宓捏着肩頭入睡。
胡昨悄悄走了進來!
甄宓狠勁一扭,林川痛醒,哦了聲道:“你來了!”
“見過主公!”
甄宓知道錦衣衛一來,就是男人家的事,自己悄悄退入後室。
“小人奉命查探陸氏,所查之事,爲了詳盡,全記錄在此!”
胡昨遞上一冊子,轉身站到外面門口,按劍而立。
林川打開冊子,果然查得心細,什麼事都寫得清楚。
下有各參與調查的錦衣衛簽名。
雖然早有預料,林川看得還是有點驚心。
喬府爲了掌握財政,不惜暗中與七氏七望暗中勾結。
這種些州府雖有所知,但沒有人蔘,因爲這是合法的。
陸氏爲了與江東公司抗衡,商業的審批都是喬府一系在支持。
而天下錢莊也有喬府的股份。
爲了佔得優勢,陸氏內定了幾個刺史與六曹,這卻是州府不知情的。
這純是賣賣官職。
冊子中記得詳細,喬府賣官所得,充入軍糧事件的損失中。
這些事,楊氏一系也有參與。
林川哼了一聲,想和老子打雷臺,槍生意?
難怪盛豐起來得這麼迅速。
只怕陸氏在自己江東公司內部也不知打進去多少人。
有必要給陸氏一個打擊。
不然沒人懂老子姓林,叫林川啊!
“叫胡昨過來!”
胡昨轉身就去。
不一會,胡昨進了院子,禮道:“見過主公!”
說完站到一邊,也不問什麼事,狀態恭敬。
林川將手中冊子遞了過去,又眯上眼。
胡昨看了冊子,內心又驚又喜,這上面可以說全是喬府罪狀。
“主公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