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距雁門將近七八百里,因軍糧充足,衛仲道也沒有機遇趕路。
連年征戰下來,軍士們早已疲憊不堪,反正張郃也跑不了,沒什麼可着急的。
行軍路上,蒙恬擰着眉毛朝衛仲道問道。
“到了平城城下,主公當真要親戰張郃?”
衛仲道反問。
“你怕我戰不過他?”
蒙恬也沒有迴避,直接點了點頭。
“張郃雖不如顏良文丑,卻也是河北有名的戰將,主公還是不要逞強纔好。”
衛仲道卻是不以爲意,他淡笑道。
“我既選擇出戰,就有一定的把握,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有虛弱和紅蓮斗篷在手,我還拿不下那個匹夫,衛仲道暗道。
二人說話見,典韋突然急衝衝的跟了上來。
“主公,我手下的軍士,拿住細作一名,經盤問是張郃派來的探子。”
“是直接砍了,還是主公先詢問一番?”
衛仲道勒住馬繮,抖了抖袖子。
“將他帶上來。”
很快,一個百姓打扮、身材瘦小、小眼睛裡帶着恐懼的中年男人,就被典韋拎了過來。
看着對方戰戰兢兢的樣子,衛仲道笑了笑。
“別緊張,我不殺你,回去給張郃帶個話,就說十日內,衛某親手砍下他的人頭。”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典韋,放人。”
僥倖逃過一死的探子,千恩萬謝的磕了個頭,這才頭也不回的跑了。
五天後正午,衛仲道的九萬大軍,終於來到了平城城下。
見樓上人經下城去給張郃報信,衛仲道伸了個懶腰。
“蒙恬,佈陣吧。”
蒙恬點了點頭,回頭高聲道。
“此戰我與主公帶一萬五千騎兵在前,典韋,你帶兩萬長槍兵,和兩萬步兵在後。”
“只等主公殺敗張郃,你帶人立即攻城,撞開城門,延誤者,斬。”
“后羿,你率五千弓箭手,掩護典韋攻城。”
“其餘人等分散兩翼,典韋得手後,立即衝進城中,如此大局可定。”
典韋后羿拱手動兵的同時,守衛平城的主將張郃,也爬上了城頭。
看着衛仲道手下近十萬人馬,張郃三角形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懼意。
“衛仲道,上黨的事,我家主公還未加兵問罪,你爲何又不知死活,前來平城送死?”
衛仲道長槍一指,言冷如刀。
“你們敢動我的幷州,就是死罪,張郃,快快滾出來受死。”
你的幷州?
張郃哈哈大笑。
“這幷州是大漢的幷州,是朝廷的幷州,衛仲道你如此大言不慚,可是要悖反朝廷?”
說着,他的笑容,又濃重了幾分。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對你這樣無父無君的東西來說,造反也沒什麼稀奇的。”
“你要真明白什麼叫忠孝節義,也不會在河內剮了自己的父親,又滅了衛家。”
“你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可以說有不如無,你不是揚言要斬了本將嗎?”
“你給我等着,本將這就出城,看看今天究竟誰會暴死當場?”
張郃雖是一介武夫,卻也不是沒有腦子。
他找了半天,確定殺了高覽的那個老頭子不在,才決定出城一戰的。
當初袁譚將衛仲道勇猛無匹的消息,帶回冀州後,確實引發了一些震動。
但那也只是對於一般的將領而言,如張郃顏良文丑等猛將,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而之前的上黨之敗,非但折了九萬兵馬,高覽也被老夫子砸碎了腦袋。
加上衛仲道送給袁紹的上千顆人頭,都讓身在冀州的袁紹,差點直接剁了張郃。
好在沮授田豐等一衆謀士求情,兵敗如山倒的張郃,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也正因如此,張郃纔對衛仲道恨之入骨,非要親手將其斬殺,才能在袁紹面前站直腰桿。
見張郃下城迎戰,衛仲道嘴角一勾。
“你敢出來,衛某就敢讓你回不去。”
轟隆隆一陣悶響,帶着三萬兵馬的張郃,就從城裡鑽了出來。
兩軍陣前,張郃也不再廢話,掄起長刀就朝衛仲道殺了過來。
“黃口小兒,受死吧。”
衛仲道雙眉一緊,揮動霸王槍,就迎了上去。
“匹夫,來吧!”
當——
架住張郃大刀的瞬間,臉色微變的衛仲道,頓時感覺雙臂一陣發麻。
當日與蘇古突以死相拼時,他所承受的力道,也沒達到這個程度。
暗道了聲過癮後,衛仲道嘴角一咧。
“有點意思,匹夫,再來。”
見衛仲道一個回合就落了下風,蒙恬忙朝身邊的黑騎軍團道。
“盯緊了戰場局勢,一旦主公不敵,立馬前去救援。”
黑騎兵點頭時,調轉馬頭的張郃,又舞動大刀衝了上來。
“這一刀,就要你的狗命。”
只見他拖着刀柄,拽着在地面上撞出火花的大刀,就朝衛仲道疾速衝了上來。
衛仲道眼睛微微一眯,這就是所謂關羽的成名絕技、斬敵無數的拖刀斬了吧?
如此,就讓衛某領教一番。
等到了衛仲道面前,張郃突然掄起大刀,就朝衛仲道的面門招呼了上去。
當——
兵器碰撞間,衛仲道只感覺內臟一陣翻騰,就好像一座大山,突然壓了下來一般。
奶奶的,這92點的武力值,還真不是白給的。
見對方頸上的青筋亂跳,張郃眉頭一緊,就將大刀朝衛仲道的脖子,狠狠壓了下去。
一看張郃佔了上風,他身後的軍士,頓時敲擊着盾牌,齊聲喝道。
“好,好,好……”
相反的,此時的蒙恬,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看對方士氣如虹,他趕緊下令道。
“快快擂鼓,爲主公助威。”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隨時衝出去,救回衛仲道的準備。
轟鳴的戰鼓聲中,張郃不屑的笑了笑。
“衛仲道,聽聽吧,你手下的人,連喪鐘和哀樂,都給你準備好了,去死吧。”
說話間,他將雙臂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
他的樣子可謂風輕雲淡,但對面橫槍硬扛的衛仲道,臉頰都已經慢慢漲紅。
這力道真是太大了,小小一個張郃都如此厲害,他日碰見關羽張飛,又該如何應對?
不行,必須馬上攻破幷州,沒有系統修煉,這仗也就不用再打了。
作爲身經百戰的名將,張郃早就看出來,衛仲道就要堅持不住了。
於是他毅然決然的,又在衛仲道橫着的槍桿上,又狠狠的劈了一刀。
當——
這一刀砍下去,就連衛仲道胯下的烏騅馬,都前蹄一彎,險些跪在了地上。
而一個踉蹌的衛仲道,更是有驚無險的,差點跌落馬下。
見狀,張郃嘴角的冷意更甚。
“豎子,受死吧。”
說罷,他又將大刀朝衛仲道的槍桿,狠命壓了下去。
既然你這畜生力道不如我,那就索性一力降十會,一舉將你壓死在兩軍陣前。
只要殺了你姓衛的,我主公他們,還會不會說我不如你這黃口小兒?
本將的屈辱,要用的你血來洗!
見刀鋒越壓越低,馬上就到了耳邊,雙臂發抖的衛仲道,費力的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