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一閃,巨大的爆炸聲中,滿臉好奇的卑衍,和他的戰馬,瞬間四分五裂。
就連卑衍身邊的副將,都因爲好奇,而被滾翻的氣浪,掀飛了半個腦袋。
如此驚天的變故,讓卑衍身後的近十萬軍士,齊齊的退後了一步。
“怎麼回事,怎麼還起了大火?”
“將軍呢,將軍怎麼不見了?”
“你們快看,那好像是將軍的手,還有那半截大腿,不好,將軍死了,快跑。”
“……”
看着衆人瘋狂逃竄的背影,衛仲道大喝道。
“回去告訴你們在遼西守城的將軍,讓他做好準備,衛某很快就去找他了。”
等他的話喊完,卑衍手下的兵馬,早就在漫天的煙塵中,連滾帶爬的沒了影子。
太驚悚了!
跟在衛仲道身邊的后羿,明顯也是一頭霧水。
“主公,這咋回事?”
爲防止后羿搞出什麼亂子,衛仲道守口如瓶。
“以後你就知道了,命令大軍好生休整,五日後攻打遼西。”
走下城樓時,軍士們眼中對衛仲道的敬畏,明顯又加深了幾分。
主公方纔的一手,跟傳說中的仙術,還有什麼區別?
這是看到方纔一幕的軍士,此時整齊劃一的想法。
衛仲道深知言多必失,因而也沒就此多說什麼,他只是朝後羿問道。
“城中存糧幾何?”
這纔是重要的。
說到這個,后羿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屑起來,他吐了口唾沫,纔開口道。
“這踏頓和那些烏桓貴族,太他奶奶的不是東西,城裡的軍糧,都讓他們給揮霍了。”
“主公你相信嗎,眼下城中府庫裡,存糧都不到三萬擔。”
“就算咱不來,踏頓那孫子,也支持不了幾天了。”
衛仲道笑了笑。
“我說踏頓怎麼派人去冀州見袁尚,敢情是馬上就要斷糧了,真是可恨。”
“后羿,你馬上帶人,將城中的烏桓貴族全部處死。”
“將他們的家產,全部抄沒查封,日後充當軍需,去吧。”
我衛仲道的地盤上,不需要這些沒用的蛀蟲,衛仲道暗道。
至於府庫中那點可憐的軍糧,還是給日後守城的士兵留着吧。
就算如此,想持久的養活幾萬人,恐怕還得從漁陽,往這邊調派糧草。
未來的兩天,見城中局勢漸漸穩固,衛仲道唯一的工作,就剩下了帶着蔡文姬閒逛。
第三天中午左右,衛仲道二人正在吃飯,一陣有力的腳步聲,突然由遠而近的傳來。
“屬下廉頗,拜見主公。”
鬚髮皆白的老將軍,半跪在地上,雄赳赳的朝衛仲道拱手道。
衛仲道雙手虛扶,展顏一笑。
“老將軍,這麼快就到了,真是老當益壯。”
當日還沒到漁陽的時候,衛仲道就已經派人去雲中,請廉頗趕去漁陽了。
幽州西部局勢,已緊緊被他掌握,加上幷州有墨子坐鎮,廉頗離開了,雲中也不會有事。
反倒是衛仲道這邊,打下一座城池,卻連個守城的都沒有,人才實在匱乏的緊。
廉頗豪邁的笑道。
“聽聞主公有令,老夫豈能不飛馬而來?”
“屬下趕到了漁陽,裴元紹那小子說,主公到了右北平,屬下這才又飛馬趕了過來。”
衛仲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將軍一路辛苦,快快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後,隨衛某一同出征。”
廉頗聽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好啊,老夫在雲中,閒的骨頭都快生鏽了。”
“這有日子沒砍人的感覺,真是難受,主公放心,老夫日後定效犬馬之勞。”
看着廉頗豪邁的背影,衛仲道翻了翻眼皮。
“敢情這老傢伙,也是個好戰分子,有點意思。”
翌日清晨,正當衛仲道爲明日出徵遼西做準備時,衛兵突然來報。
“主公,魯班大師的信使求見。”
魯班大師,他能有什麼事,難道曹操賊心不死,又去安邑找麻煩了?
衛仲道一揮手。
“趕快,讓信使進來。”
隨即,一個蓄着短鬍子、身材瘦削的文人,就到了衛仲道面前。
看着這個不像信使的信使,衛仲道問道。
“說吧,魯班大師何事派你前來,是不是安邑又出了什麼變故?”
那文人卻搖了搖頭,他搖頭晃腦的道。
“非也,主公切勿憂慮,屬下前來稟告主公的,乃是一樁好事。”
衛仲道頓時放了心,他又問道。
“什麼好事?”
文人不假思索的道。
“稟主公,如今幷州高產小麥大熟,單單河東一郡,就得糧四十萬擔,屬下特來報喜。”
四十萬擔?
我的乖乖,這哪裡是四十萬擔糧草?
這是無處安放的四十點武力值啊!
一個河東就這麼多糧食,那要是整個幷州加起來,糧食的儲量,還不得超過二百萬擔?
若是將這些糧食,全部轉化成英雄的武力值,那瞬間就等於誕生了最少十個呂布。
心思電閃間,衛仲道頓時想大聲高呼一句,奶奶的,還有誰?
勞資就是漢末的天花板!
見衛仲道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那文人一盆涼水就澆了下來。
“主公,魯班大師還命屬下給主公帶句話。”
衛仲道心情大好,急忙示意文人坐下。
“不急,有話慢慢說,你一路辛苦了,來人,上茶湯。”
不想茶湯還沒喝道嘴裡,那文人嘴裡的話,就砸爛了衛仲道所有的好心情。
“魯班大師夜觀天象,說來春必有大旱,還請主公多囤糧草,已備供養幷州百姓。”
“至於主公新打下來的幽州,甚至是將來的冀州,就需要主公自己想辦法了。”
大旱?
衛仲道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他肯定不信,但魯班大師如此篤定的說出這話,那就是十有八九了。
這還提升個屁的武力值?
要是沒有足夠的糧食給百姓賑災,恐怕來年春天,幷州的田裡,就會長出幾十萬黃巾軍。
那可就熱鬧了。
這一瞬間,他都想直接回幷州,就算打下幽州和冀州,到時拿什麼養活那麼多災民?
但才沉默了一會兒,衛仲道就感覺事情,還有很大的轉機。
他是個現代人,從小在科學的薰陶下長大,雖不是啥頂尖人才,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就算被魯班大師言重,幷州來春大旱,可這並不意味着千里外的幽州和冀州,也不下雨。
只要幽州和冀州的田裡,還能長出糧食,供養他手下的十幾萬大軍,能有什麼問題?
況且他還有堪稱逆天的系統,就算整個大漢赤地千里,他也有活下去的辦法。
想通了這些,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至於手下英雄的武力值,那遲早也會有辦法的。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了?
打發那文人離開後,衛仲道又端起了剛放下的茶杯,他一邊喝這茶湯,一邊嘀咕着。
“小麥大熟,小麥大熟……”
他總感覺似乎抓住了什麼,卻又一閃即逝。
“我究竟想到了什麼?”
他輕輕敲打着桌案,某一個瞬間,他突然眼睛一亮,猛的一拍桌子。
“對了,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