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幽州的形勢,魯班大師也長長的嘆了口氣。
“主公,現在這邊的情況,可是有些複雜。”
“自打入秋以來,不知從何處鑽出來的幾十萬黃巾兵,四處劫掠糧草。”
“這些逆賊猶如跗骨之蛆,趕也趕不走,甩也甩不掉。”
“眼下幽州九郡的兵馬,幾乎天天四處奔走,忙着平息叛亂。”
“好不容易將事態控制住了,可那消失了許久的袁尚,又橫插了一槓子。”
“如今他率人正猛攻涿郡,屬下臨時抽調周倉前往迎戰,想來他也快到了。”
“只是周倉只有五萬兵,想戰勝袁紹,恐怕也要費一番周折。”
他的臉上掛着疲憊,雙眼之中滿是血絲,一看就是幾天不曾安睡了。
衛仲道揹負雙手,微微點頭問道。
“若我解決了袁尚,你們不能憑手中的兵馬,守住幽州九郡?”
他着重道。
“我說的是,將這些黃巾逆賊全部剿滅,而並非驅散。”
魯班大師捋了把鬍子,眼中的疲憊,也變成了傲然。
“主公放心,一旦他們變成一盤散沙、各自爲戰,滅了他們,沒有絲毫問題。”
“只是……”
衛仲道接話道。
“只是什麼?”
魯班大師的語氣,再度轉變成了擔憂。
“只是就算今年收拾了他們,明年沒有糧食,定還有更多的黃巾兵,會捲土重來。”
“若不想個辦法,將此事徹底解決,多線開戰的我們,遲早會被他們拖垮。”
衛仲道笑道。
“這個無需擔心,他們做了黃巾兵,最大的原因,就是衣食無周,填不飽肚子。”
“熬過明年春荒後,我就將高產小麥撒遍幽州和冀州,如此,他們也就不需要造反了。”
但凡能好好活着,誰願意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去爲一口飽飯拼命。
魯班放心了,衛仲道再度開口。
“既然你有這麼把握,我就不多留了。”
“我們這就前去追上週倉,儘快解決涿郡的事,然後迴轉冀州。”
剛着陸的飛艇,再度騰空而起,很快沒了影子。
看着遠去的飛艇,魯班大師捋了把鬍子。
“來人,命漁陽附近可以調動的兵馬,立即在西門集結。”
“袁尚聲勢浩大,我們要時刻做好馳援主公的準備,快去。”
……
飛艇上,虞姬看着窗外的雲朵。
半晌,她才朝衛仲道問。
“主公,敵軍勢大,我們以何策破敵?”
袁尚的兵馬,是周倉的一倍,而他們只有三個人,懸殊實在太大。
怎麼破敵?
衛仲道也一直在琢磨着,積分就剩下了四萬,也買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之前用過的龍口炮,硝石實在太貴,四輪齊射之後,他的積分就要見底了。
而收拾了袁尚後,還有個更麻煩的張遼,這些寶貴的積分,衛仲道還不想動用。
既然武力沒啥機會,那就動動腦子吧,畢竟袁尚缺的,就是這個東西。
他沉默了好一陣,纔開口道。
“先追上週倉,其他的,看情況再說。”
說着,他就將那本鬼谷子手稿,又一次翻了出來。
他正安靜的讀着,拿着望遠鏡的狂鐵,突然開口道。
“主公,找到周倉的人了,就在下面。”
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奶奶的,找人也是個力氣活。
還沒看到合適主意的衛仲道,收起了手稿。
“降落!”
很快,一臉大鬍子、闊別已久的周倉,就出現在了衛仲道面前。
他看上去十分的驚訝。
“主公,你們怎麼來了?”
衛仲道晃了晃發酸的脖子,朝周倉一笑。
“自然是幫你收拾袁尚來了,說說,你對袁尚的情況,瞭解多少?”
示意大軍繼續前進後,周倉纔開口道。
“按斥候的說法,袁尚收編了十萬黃巾逆賊,但這些人一直各自爲戰,彼此裂隙很大。”
“甚至在朝涿郡用兵時,不少黃巾兵因懼怕主公威名,都不願作爲先鋒攻城。”
“後來袁尚無奈,只好用抽籤的主意,才暫時堵住了那些黃巾首領的嘴。”
“可縱然如此,幾個損失慘重的黃巾首領,也在在背地議論,說袁尚有私心,行令不公。”
虞姬好看的大眼睛,微微的轉了轉。
“主公,這是個值得利用的好機會。”
衛仲道笑道。
“不錯,確實是個好機會。”
想通一切的他,朝周倉朗聲道。
“你馬上派快馬前往涿郡,散佈流言,就說衛仲道領兵十五萬,親自回救涿郡。”
“袁尚身負曹操的使命,斷然不敢逃跑,唯有與我軍一戰。”
“只要他排兵佈陣,那些黃巾首領間的裂隙,就會越發增大。”
“到時候我們從中取利,將他們逐個擊破,幽州的局勢,必將重新穩固。”
正沒主意的周倉,趕緊拱手道。
“主公高明,屬下這就去辦。”
很快,三十幾個能說會道的軍士,就換上百姓的衣服,快馬朝涿郡而去。
衛仲道沉聲道。
“狂鐵,令大軍加速,涿郡搖搖欲墜,若是袁尚破了城,那就又是個大麻煩。”
大軍提速將近一倍、瘋狂朝前跑去的同時,衛仲道腦袋裡的系統,突然響了。
“叮咚,給你個福利任務,斬殺袁尚,送你身邊的小美人,一件好東西。”
福利任務?
衛仲道一愣。
太好了,每次福利任務,系統拿出來的東西,可都不是一般的貨色。
就拿上次來說,那五千條劇毒的蝮蛇,竟將曹仁的十萬人馬,全部咬死。
這回拿到的東西,又會是什麼呢?
他看了身邊的虞姬一眼,心道,不會是什麼限制級別的東西吧?
畢竟巴黎世家它都曾給過蔡文姬,拿出點更刺激的,也絕不是不可能。
看着虞姬奇怪的眼神,衛仲道假模假式的咳嗽了一聲。
奶奶的,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思琢磨這個。
還是等到殺了袁尚、廢了那些黃巾兵,再去做美夢吧。
大軍走了五十多裡後,衛仲道的嘴角的笑容,也越發的和煦起來。
路上不少百姓,已經在悄悄的議論,衛仲道親自帶兵回援冀州的事。
看來用不了多久,袁尚就會聽見這些消息,而他手下的黃巾兵,也就離崩盤不遠了。
一天後的中午,端着望遠鏡的狂鐵,朝遠處看了看。
“主公,按地圖所示,十里外就是涿郡城了,屬下親自去看看。”
當日衛仲道攻打幽州的時候,他正在陳留和夏侯惇對峙,因此對這邊根本不熟悉。
說着,他馬鞭一甩,就在漫天煙塵中沒了影子。
半個時辰後,滿臉灰土、身上沾着幾片黃葉的狂鐵,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主公,涿郡城牆雖多處破損,但城頭的大旗,還是我們的。”
城下沒有敵軍,想來袁尚那孫子,正在爲抵禦如何我們的“十五萬人”,着急上火呢。
微微鬆了口氣的衛仲道,還沒說什麼,不遠處的山頭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
“衛仲道,你往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