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馬看着衛仲道的眼睛,他恭敬的道。
“主公,屬下探得,張遼已經率十萬人馬,離開了冀州。”
什麼?
離開了冀州?
衛仲道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聽錯了。
讓斥候又說了一遍之後,他纔有了第二個想法。
“這一定又是張遼的詭計。”
冀州雖然只剩兩個郡還在曹操手裡,但那精明的曹操,卻根本沒有放棄冀州的理由。
而且耗了這麼久,死了那麼多人,曹阿瞞更不可能將冀州拱手讓出來。
一旦衛仲道佔了冀州全境,坐擁三州的他,就會成爲曹操致命的威脅。
不想那斥候卻篤定的道。
“主公安心,張遼確實離開了冀州,帶人朝青州去了。”
青州?
衛仲道明白了,不是曹操放棄了冀州,還是青州那邊,樂進可能攔不住關羽了。
這麼說來,一切就都合理了。
冀州雖然重要,但對曹操來說,青州同樣不能有失。
一旦劉備攻佔青州全境,必定揮軍向西,威逼兗州。
到時就算還佔據豫州,又打下了司隸,這對他的影響,也是無可比擬的。
畢竟他的天子劉協還在許昌,一旦都城都丟了,他這丞相的臉,也就算丟進茅坑了。
見狀,蒙恬想了想,纔開口道。
“主公,這可是個好機會。”
好機會?
后羿粗獷的臉上,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啥好機會?”
蒙恬抹了把鬍子,開口道。
“張遼是眼下曹阿瞞在冀州,唯一拿得出手的名將,他走了,曹軍的主心骨也就不在了。”
“曹操不會放棄冀州,很快他就會再派心腹大將,前來與我軍抗衡。”
“而我們就要趁這個機會,拿下陽平和魏郡,一統冀州。”
“眼下已是十月中旬,等曹操派的人到了,也就該下雪了。”
“到時候天寒地凍,曹操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看着冀州,成爲主公的囊中之物。”
他又將眼睛,看向了對面的衛仲道。
“而且因爲主公之前的佈置,明年一開春,兗州面臨的就是糧荒,和數不清的黃巾兵。”
“等曹操解決了這些麻煩,我們早將冀州和幽州連成一塊鐵板,他也只有望洋興嘆。”
白起點頭道。
“不錯,主公,機不可失,這就發兵吧。”
衛仲道琢磨了一下,不禁點頭道。
“好,白起,清河徵兵的事,我就交給你了。”
“蒙恬,點兵八萬,明日隨我南下陽平。”
轉過天來,八萬大軍集結完畢,衛仲道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大喝道。
“兵貴神速,發兵陽平,出發!”
說罷,他的兵馬就就以最快的速度,開出了清河城。
縱然如此,衛仲道還是一遍遍的催促着。
“快點,再快點。”
大軍剛一出城,系統的任務,就又來了。
“叮咚,發佈系統任務,佔據陽平,獎勵抽獎一次,積分兩萬。”
見衛仲道默不作聲,系統又嘎吱嘎吱的道。
“小子,距離坦克越來越近了,你可得好好加油啊。”
果然,聽見坦克兩個字,衛仲道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
“再快點。”
陽平,位於冀州以南,毗鄰魏郡和青州,距離清河將近七八百里。
而之前白起就說過,眼下平陽的守軍,只有將近五萬人。
至於那邊的守將是誰,還要等斥候的回報。
兩天後,衛仲道還在行軍的路上,一匹從西邊而來的快馬,突然攔住了他。
縱馬而來的,是個蓄着小鬍子的軍士,看樣子三十出頭。
雖然眼下北風呼嘯,但那小鬍子的頭上,還是掛滿了汗珠,一看就是趕了很遠的路。
他呼哧帶喘的朝衛仲道一拱手。
“稟主公,上郡急報。”
上郡?
衛仲道一愣,看來司隸那邊,又有新情況了。
“說。”
小鬍子自然不敢怠慢,他又喘了幾口,語氣愈發急促。
“馬超投降曹操了。”
什麼?
看着衛仲道無比震驚的眼神,小鬍子嘆了口氣,這才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當日知道李典攻打司隸後,擔心西涼危矣的馬超,立即起兵十萬,往洛陽迎戰。
馬超自負其勇,根本沒將李典放在眼裡,而事實上,他也連勝了李典五陣。
還險些砍死了李典。
於是認爲能趁機拿下司隸的馬超,更不將李典放在眼裡,殊不知這都是郭嘉的驕兵之計。
九天之前,一退再退的李典和郭嘉,終於將馬超引到了汜水關附近的一處山坳中。
一場大火下來,馬超十萬大軍化爲灰燼,他也和馬鐵馬休二人,盡數被李典擒獲。
也不知郭嘉跟馬超說了啥,反正最終馬超放棄了殺父之仇,投降了曹操。
眼下曹操已經派八虎騎之一的曹純,前去接管西涼,其地盤又擴大了將近一倍。
衛仲道聽罷,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奶奶的,馬超降了,用不了多久,整個司隸都會被曹操收入囊中。
這麼一來的話,衛仲道的幷州,就等於被曹操從西邊和南邊給合圍了。
這下麻煩大了!
他趕忙朝小鬍子問道。
“馬超投降後,曹操將他派到了何處?”
衛仲道心中不斷祈禱,可千萬別來冀州,不然那就更熱鬧了。
但小鬍子給的答案,卻讓他更加擔心了幾分。
“屬下是自上郡而來,這個不清楚,還請主公恕罪。”
衛仲道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而是朝狂鐵道。
“馬上派人乘飛艇前往許昌探聽,一定要搞清楚馬超的去向。”
沒有典韋撐場子,一旦馬超到了冀州,這對糧草不足的他來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飛艇升空後,衛仲道又朝小鬍子道。
“你馬上返回上郡,告訴典韋,形勢對我軍愈發不利,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輕易出戰。”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厲兵秣馬、囤積糧草軍械,度過來年春荒,再做定奪。”
看着小鬍子飛馬而去,廉頗有些擔心的道。
“主公,我軍可以不出戰,但曹操得了西涼,軍威和兵勢都必將大盛。”
“若他強攻上郡,我軍又當如何?”
按照衛仲道和曹阿瞞的“交情”,對方幹出這種事,根本沒什麼奇怪的。
衛仲道笑了笑。
“不會的,至少在來年春荒結束前,曹操不會大規模朝上郡用兵。”
廉頗眨了眨昏黃的老眼,不解的問道。
“主公何以如此篤定?”
衛仲道沒接話,他看了蒙恬一眼。
“你說說。”
蒙恬也沒客氣,直接開口道。
“其實這非常簡單,西涼苦寒,遠勝冀州。”
“從時間來看,恐怕現在西涼已經落雪,曹操深諳兵法,斷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兵。”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剛剛佔據涼州,立足不穩。”
“而涼州不少人,都是馬騰的死忠,他們跟曹操這漢賊,暫時還尿不到一個壺裡。”
“萬一這些人臨陣倒戈,這樣嚴重的後果,曹操暫時還承受不起。”
廉頗剛想說句明白了,衛仲道派往陽平的斥候,也飛馬趕了回來。
“主公,陽平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