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于禁還是老樣子,只是神情格外的猙獰,手舞大刀直奔衛仲道而來。
“死吧!”
衛仲道心中一驚。
“不好!”
于禁的武力值高達97點,幹掉他這個渣渣,沒有絲毫問題。
而自打被鍾無豔等人堵在城裡,過了半個月人不人鬼不鬼日子的于禁,都快瘋了。
但爲了活下去,他也只好強忍着恐懼和怒意,吃着那勉強能讓他活下去的“軍糧”。
原本他還打算等曹操的援軍前來,出城找鍾無豔等人,將這些日子的屈辱,全都找回來。
不想曹操的援軍還沒到,不知何時趕來的衛仲道,卻先開始了攻城。
本來他以爲,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要不搭理衛仲道,對方就絕不可能破城。
但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打響,城中就傳來了城牆被打破,衛仲道帶人殺進來的消息。
多日一來的怒火,瞬間在於禁心中升騰而起。
奶奶的,今天就算賠上陳留和全部的兵馬,本將也一定要殺了你。
能在如此環境下堅持這麼久,再也無法繼續堅守的于禁,感覺也對得起曹操了。
就在於禁的大刀,狠命朝衛仲道脖子砍下,衛仲道避無可避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
“衆生皆苦,於將軍,再掙扎也是無用,貧僧這就超度了你。”
隨即,達摩那張帶着無限慈悲的臉,就出現在了于禁的面前。
于禁正揮刀猛砍,全身的氣力全部集中在了刀鋒之上,招式已成,根本沒有防守的能力。
只見武力值爲97點的達摩,悲憫的嘆了口氣,隨即他便瞬間化身怒目金剛。
“真言·明王!”
于禁還沒反應過來,他帶着殘影的五拳,就一下不少的全招呼在了于禁身上。
骨頭碎裂的聲音,十分的清脆。
噹啷——
大刀落地。
馬上,骨斷筋折的于禁,就軟趴趴的倒在了衛仲道面前。
他圓睜的眼睛裡,帶着複雜的光彩,那分明是沒將衛仲道一同帶走的遺憾。
見於禁就這麼完了,衛仲道長長鬆了口氣之餘,再度大喝道。
“快,派人打開所有城門,迎大軍進城。”
于禁的兵馬只有五六萬,而鍾無豔卻有將近十萬人,一旦大軍進城,大局立時可定。
眼見於禁死了,原本瘋狂抵抗的曹軍,也一時慌了手腳。
正當他們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一個充滿了仇恨的聲音,突然在衆人耳邊炸響。
“弟兄們,如今已然是窮途末路,我們這就跟衛仲道拼了,爲於將軍報……啊……”
話還沒說完,那聲音的主人突然發出了一聲極爲詫異的慘叫。
隨即,那聲音大罵道。
“小六子,你……你他/娘幹什麼?”
衛仲道循聲望去,就看見了一個黑臉膛的大鬍子,被身後一個黃臉瘦子,給一腳踹倒了。
接着,那瘦子手裡的馬刀,就狠狠的頂住了大鬍子的咽喉。
只見那個名爲小六子的瘦子,冷冷的看了大鬍子一眼,隨即才朝衛仲道叫道。
“衛將軍,方纔就是此人煽動衆人對抗,此人已被小人拿下。”
“于禁已經死了,我等也不想再做無謂的抵抗,還請將軍開恩,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他這話剛說完,在場的曹軍稍微沉默了一下,就忙不迭的扔下了手裡的兵器。
形勢比人強,再抵抗也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見狀,那個被踹倒的大鬍子,眼眶都快瞪裂了,他狠狠的罵道。
“畜生,你們這幫畜生,於將軍屍骨未寒,你們就想投降做叛徒?”
“你們也不想想,要是沒有於將軍,陳留早就破城了,你們還能活到現在?”
他的眼神最終停在了小六子身上,而那目眥欲裂的樣子,更像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般。
活到現在?
小六子冷冷的笑了笑。
“像狗一樣,吃那些東西活着?”
衛仲道根本沒心情聽這些沒味的廢話,他冷聲朝那大鬍子道。
“看在你還算忠義的份上,衛某再問一遍,你降是不降?”
大鬍子脖子一梗。
“休想。”
衛仲道嘆了口氣,霸王槍一甩,割斷了那大鬍子的喉嚨。
“厚葬。”
大鬍子屍體被擡走後,系統的聲音,也又一次傳了過來。
“叮咚,任務完成,獎勵系統抽獎一次,積分兩萬,繼續加油吧!”
衛仲道暫時還沒有抽獎的心情,他朝鐘無豔等人道。
“馬上令降兵繳械,命圍城大軍全部進城,儘快接管陳留防務。”
“老夫子,你領幾個人去府庫中看看,這麼多天于禁他們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見衆人都忙碌了起來,衛仲道掏出許久不用的相機,對着于禁的屍體,就是一陣特寫。
等他確定每個角度都照顧到了,這才叫來了一個軍士。
“去,馬上將這些照片,飛馬給許昌的曹操送去,讓他看看這就是跟衛某作對的下場。”
約摸半個時辰後,鍾無豔十萬大軍全部開進城中。
正當衛仲道感覺諸事已畢,準備抽獎的時候,臉色極爲難看的老夫子,突然跑了回來。
見他滿臉慘白、好像隨時都可能吐出來的樣子,衛仲道趕忙問到。
“怎麼回事,去了一趟府庫,怎麼還把你搞成了這副樣子?”
老夫子確實快吐出來了,他強忍着心中的翻滾,喉嚨滾了半天才開口道。
“主……公,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很快,衛仲道就在府庫中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看見了他此生見過最恐怖的一幕。
那是個接近於微型冰窖的所在,看樣子應該是過去的陳留太守,爲夏季消暑儲冰用的。
可此時的冰窖裡面,橫七豎八的堆滿了屍體,屍體頭上都裹着黃巾。
是那些曾經佔了陳留,後來又被于禁剿滅的黃巾兵。
而那些屍體,很多都已經殘缺不全,簡而言之,就是他們身上的肉,很多都不見了。
很多被剔成白骨的骨架,就這麼橫七豎八的堆在冰窖中,看上去極爲恐怖。
想想缺糧的于禁大軍,再想想方纔那小六子的說辭,衛仲道的胃裡頓時一陣翻滾。
奶奶的,看來這於大將軍,是將剿滅的黃巾兵,全都當成速凍軍糧了。
我說他怎能帶着五六萬人支撐半個月而不倒,敢情是這麼回事。
所謂無毒不丈夫,按照這個標準來看,于禁絕對對得起這“大丈夫”三個字。
衛仲道暗中思量着。
直到離開了冰窖,又過了好長時間,他才勉強將胃裡的翻滾,漸漸壓了下去。
看着漸漸恢復了秩序的陳留城,衛仲道死命的晃了晃腦袋。
“將那些黃巾兵,全都好生安葬吧。”
要是沒有他曾經的絕戶計,這些兗州的百姓,也斷不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等到屍體全部入了土,衛仲道纔有一次敲響了抽獎的銅鐘。
咚——
看着金色光圈中出現的東西,衛仲道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