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看着直飛而來的鐵戟,曹純臉色劇變。
“不好。”
他急忙橫起大刀,噹的一聲脆響,這才擋住了飛來的鐵戟。
可縱然如此,曹純的雙臂和半截身體,都漸漸被一陣痠麻的感覺所籠罩。
他知道典韋生猛,但卻從未想過,對方的已經強悍到了這個程度。
要不是他多少也有幾分本事,典韋方纔那一下子,足夠要了他的小命。
逃過一劫的曹純還沒說話,拉着鎖鏈的黑騎軍,已經衝到了曹軍左翼。
隨着戰馬的奔騰,上百曹軍頓時被鐵索掃倒,隨即被後方的狼牙棒紮了滿身的窟窿。
啊——
淒厲的慘叫,讓那大鼻子副將頓時驚醒,他縱馬厲喝道。
“聽令,速去支援左翼,快。”
若是被這區區的五百敵軍,沖垮了將近十萬人的大陣,以後他們也沒臉再混下去了。
恥辱!
他手中令旗一動,右翼的四千虎豹騎兵,頓時朝衛仲道的方向圍了上去。
身邊只有五百人的衛仲道,卻是渾然不懼,他厲喝道。
“黑騎軍,給我接着衝,典韋,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說着,迎面而來的一個曹兵,就被他一槍穿了個透心涼。
與此同時,兩座裝填完畢的箭塔,也被他給放了出來。
“開火,給我狠狠的打。”
只有儘快瞭解了北地的戰事,才能返回兗州,去解決馬超和泰山郡的麻煩。
嗖——
嗖嗖——
掃射的羽箭如同飛蝗驟雨,不到眨眼的功夫,就放倒了上百曹軍。
啊——
幾乎同一時間,藏在飛艇上的弓箭手,也在空中開始了慘烈的空襲。
曹軍一個個倒下,那大鼻子副將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他厲聲叫道。
“頂住,一定要給我頂住……”
一旦側翼被對方擊穿,曹純的戰陣就等於瞬間被打破,後果不堪設想。
可話還沒說完,一直帶着破風聲的羽箭,突然從他身側不到三寸的地方飛了過去。
嗖——
大鼻子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與此同時,衛仲道帶着五百黑騎軍,也開始了更加兇悍的衝鋒。
“殺。”
在他們不要命的衝擊下,曹純那防禦極爲薄弱的左翼,漸漸開始搖搖欲墜。
就在左翼即將被破,大鼻子都快急哭了的時候,右翼的四千虎豹騎兵終於趕了過來。
“快,圍上去,切不可跑了這些上郡來的雜碎。”
衛仲道非但絲毫不懼,反而哈哈的笑了兩聲。
“奶奶的,來吧,都來吧,今天衛某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虎豹騎,呵呵!
說話之間,橫衝而來的五個虎豹騎兵,直接被他一槍全部削斷了喉嚨。
但對方屍體還未落地,面前的七八把馬刀,又朝他身上的幾處要害,死命的掄了過來。
“狗賊,去死吧。”
這話也不知是誰喊的,反正話音未落,反射着寒光的馬刀,已經到了衛仲道面前。
死?
千鈞一髮之際,衛仲道冷笑。
“想就這麼吃掉衛某,你們還沒有這麼好的牙口。”
說着,他左手狠命一甩,就將身後的紅蓮斗篷,從那幾人的臉上掃了過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中,那幾個滿臉灼傷的曹軍身上,頓時燃起了沖天大火。
自打衛仲道的武力值提升到90點後,紅蓮斗篷的灼燒效果,也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
莫名其妙燒起來的大火,和地上漸漸變成焦炭的屍體,都讓曹軍爲之膽寒。
“這人是誰,怎的如此詭異?”
“早就聽說衛仲道手下的人,各個都透着邪性,奶奶的,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別廢話了,再不拼命,咱們都得死。”
“……”
隨着最後一人的一句話,成功匯成一股的八千虎豹騎,又瘋狂的朝衛仲道絞殺而來。
畢竟就算說破天,衛仲道手裡最多隻有三五百人,拿人堆也能堆死他們。
衛仲道雖驍勇,但人終歸還是太少,很快就被虎豹騎團團圍住。
至於黑騎軍團身後、上郡城中那原本的兩千騎兵,他們的戰鬥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典韋雖然步戰極爲悍猛,但卻不通馬戰,更加沒有訓練騎兵的能力。
看着漸漸被合圍的衛仲道,方纔差點被幹掉的曹純,也終於回過了神。
他舉刀大喝道。
“弟兄們,敵軍只有三五百人,沒什麼可怕的。”
“殺了那領頭之人,其餘人等皆不足爲懼,給我衝。”
隨着他的一句話,從右翼衝上來的騎兵,衝鋒的速度明顯更猛烈了幾分。
就在曹純以爲衛仲道馬上就要給虎豹騎大潮吞沒的時候,後軍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
“啊,這是什麼?”
“哪來的這麼多野獸,什麼情況?”
“不好,快攔住這些畜生……啊……”
“……”
隨着一陣沉悶的咆哮,曹純原本嚴陣以待的後軍,頓時變得雞飛狗跳。
亂軍中的衛仲道,確實冷冷的笑了笑。
“今天就讓你們嚐嚐這百獸烈奔的厲害。”
噗嗤——
迎面而來的一個曹兵,再度被他一槍洞穿。
與此同時,後軍中的虎豹狼熊,也開始了瘋狂的撕咬和吞噬。
面對皮糙肉厚的熊瞎子,曹軍的刀槍根本毫無作用,不到眨眼的功夫,已然死傷慘重。
而這些兇獸也不是單純的無腦吞噬,而是十分默契的,組成了一個十分生猛的陣型。
熊瞎子和野豬在前開路,等他們衝破對方的陣型後,老虎、獅子和狼,就開始攻擊。
剩下的豹子則在一邊靜靜的看着,而他們下口的目標,自然是四處逃竄的曹兵。
這堪稱三板斧的攻勢一輪下來,數千曹兵就十分不甘心的,被撕成了碎片。
很快,一個滿臉是血的曹兵,終於死裡逃生趕到了曹純的身邊。
聽了後軍的情況後,曹純的臉,也更加難看了起來。
不過曹純也不負名將之名,簡短的思考後,他就有了主意。
“聽着,集結弓箭手,馬上將那小股騎兵收拾了。”
“等到側翼安全了,再用火攻驅散那些畜生,剩下的典韋匹夫,根本不足爲懼。”
野獸怕火,這是天性,就像蛇被打了七寸,就只能等死一樣。
聽着曹軍陣中那陣牙酸的開弓聲,已然渾身是血的衛仲道,立時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干擾。”
話音未落,曹軍的弓箭手就發現,與他們朝夕相伴的弓箭,竟然全都失去了效果。
這是怎麼個情況?
縱然曹純如何呼喝,但仍舊沒有一支羽箭,朝衛仲道的方向飛過去。
典韋很清楚,衛仲道的“干擾”只有短短几秒時間,而這也正是他的機會。
於是,他連忙舉起手中單戟,厲喝道。
“弟兄們,隨我中間突破,直衝曹純的中軍。”
“今天定要剁碎了曹純,爲昨天死難的兄弟報仇,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