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
關羽和秦朗離開了之後,曹操也就放心了。
如果說只是關羽前去白馬城,還會有些擔心,可官人也跟着去了,那必是萬無一失。
自己在許昌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劉備的兩位夫人,還有懷着身孕,馬上就要生孩子的董貴妃。
至於卞夫人和環夫人,明面上還是自己的夫人,誰也不會去找她們兩個的麻煩。
想到卞夫人和環夫人,曹操心裡突然間有些火熱,自從上一次秦朗離開許昌之後,他一直沒有去見她們二人。
卞夫人和環夫人的容貌自然不必多提,若不然,也不會被曹操給搶了過來。
這麼長時間了,腦海中又想起這二位夫人的容貌,想起她們身上壓着另一個身影。
女子婉轉纏綿……
就彷彿看到了重寶中的場景。
雖然我沒有見到那一幕,可不代表我就沒有想象力!
曹操熱血上涌,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衝動壓抑了下去。
他可以不在乎和秦朗分享一個女人,但是他不敢確定,秦朗會不會在意。
幸好……
曹操在牀榻下拿出了雜誌,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往牀上一趟,被子一蓋,簡直是至尊享受。環夫人和卞夫人,也比不上這重寶中的女人啊!
“咯吱……咯吱……”
就是牀榻有些不結實,但是也無妨,反正也沒人敢不打招呼就闖……
“哈哈哈,大喜,大喜啊!”
與此同時,門“嘭”的一聲被推開,一陣狂風吹了進來。
荀彧激動的大喊大叫,丞相你可知前方戰報,太特麼激動人心了!
就連我這個文人謀士,都覺得熱血沸騰。
“哎?”
曹操愣住了。
“臥槽!”
荀彧也愣住了。
饒是曹操寧可我負天下,不可天下人負我,此時也覺得十分尷尬。
這就像是正和媳婦那個什麼,被荀彧堵了個正着……不,還不如和媳婦那什麼的時候,被堵了個正着呢!
話說,你們現在都不怕我夢中殺人了嗎?
曹操看着荀彧,面色變得極其不善。
荀彧踉蹌的後退了幾步,趕緊低下頭,“特麼的,我有毛病啊,這種事讓令兵前來稟告就是了,我激動個毛線啊,難道今天註定在劫難逃了?”
場面一下子陷入到了寂靜之中。
曹操也不吭聲,關鍵是他沒辦法吭聲,因爲被子下面的場景實在是不可描述。
荀彧也不敢吭聲,現在正處於一種莫名其妙的平衡狀態下。
曹操沉默不語,定然是在內心深處掙扎不停,此時任何一點外界影響,都會影響曹操做出不一樣的判斷。
過了半天,曹操看荀彧低着頭,也就慢慢的伸直了腿,手也伸到了被子的外面,按着頭,道:“吾今日忽然犯了頭疾,正是頭痛難忍之際,文若你有何好消息,可否成爲我的治病良藥?”
當初袁紹手下陳琳的一封討賊檄文,讓曹操原本難耐的頭痛瞬間痊癒,這件事荀彧是知道的。
“主公啊,你要捱罵,還得被罵的痛快,才能治癒頭疾,這好消息……”
荀彧沉吟了片刻,這纔算是反應了過來,曹操這分明是給自己臺階下,哪裡來的頭疾,肯定是裝呢。
所以,今天的好消息,也能治他的頭疾。
我今天怎麼了,這麼簡單的配合,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出來!
果然是因爲心神不定矣……
“主公,關羽到了白馬城,一刀就斬了大將顏良,與此同時,徐晃和張遼將軍在大軍後方殺出,袁紹兩萬大軍盡數覆滅,我方可乘勝追擊,直奔黎陽城而去!”
荀彧低着頭,原本頗爲慷慨激昂的戰報,卻被說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場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竟然……又是一刀?”
曹操又愣住了,這些天愣住的次數,好像比以往這幾十年加起來都多。
甚至於,連現在處於什麼樣的狀態都忘記了。
腦海中,恍惚間出現了虎牢關前,關羽一手提着青龍偃月刀,一手提着華雄的頭顱,大垮步的走來。
那威風凜凜的氣勢,那狂暴至極的殺意,那蔑視一切的眼神,那狹長微眯的雙眼……
曹操下意識的掀開了被子,穿上鞋子,站在牀榻前,眼睛注視的門口的方向,早已魂飛天外。
“咕咚……”
荀彧嚥了口唾沫,你特麼……你特麼倒是把褲子提上啊,你特麼……那裡還挺着老高,還指着我的臉呢!
怪不得你非得勸降關羽,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此原因,我竟然沒有臉面去說出口!
荀彧乾脆就跪坐在了地上,臉也趴在地上,你用那裡指着我,我就以頭頂回敬。
大家都是頭……
你是小頭……
我是大頭……
如此一來,你總不會找我的麻煩了吧!
“文若,這是何意啊?”
曹操長舒了一口氣,低頭看向荀彧,疑惑的問道。
荀彧還是一聲不吭,我就是不說話了,現在說什麼都是錯,這種事除了自己察覺之外,是真的不能提醒。
“嗯?”
曹操總算是後知後覺,一低頭,眼睛怒睜……
臥槽,丟了大臉了!
“荀彧,你看我出醜也不提醒,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主公的威嚴怎麼辦?”
曹操提上了褲子,走到了荀彧身前。
荀彧的臉已經趴在了地上,只能看到曹操的腳,確認曹操過來了。
卻看不到曹操提上了褲子……
唉?
你站在我前面就好,別特麼圍着我轉圈啊?
你轉到哪裡去了?
腳步聲在身後,你別停下,趕緊接着轉啊!
荀彧睚眥欲裂,曹操竟然在他身後停下來了。
“呵呵,文若啊,男人之間,是不是要坦誠相見些,比較好啊?”
曹操嘴角噙着一抹陰狠的笑容,作爲寧可我負天下,不叫天下人負我之人,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有功之人!
“撕拉……”
“嗷……”
衣服撕扯的聲音,劇烈的哀嚎聲,響徹天際。
過了半響,曹操拍了拍手,看着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荀彧,不滿的說道:“吾只是扒了你的衣服,你我相護都看見了,以後誰也不會往外說,這樣我就放心了!”
荀彧喘了口氣,誰知道你就只是撕我衣服,我真以爲你會胡作非爲,要不然會怕成這樣?!
“關雲長,肯定是因爲你,主公已經看不上別人了,想不到,你我並無交情,我卻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