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只覺得一股抑鬱之氣,憋在胸口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憋的相當難受。
劉備撇了撇嘴,心裡道:“吾又不傻,知道什麼時候哭管用,什麼時候哭不管用,跟我玩這一套,你袁本初差的遠了!”
我劉備,除了逮誰被誰揍,一次勝仗沒有打過之外,那是相當無敵的!
吾之眼淚,那可是對付自己人的利器,唯有自己人,纔會對吾的哭泣產生共鳴。
你袁本初也配?
只要不給你名正言順的理由,我就是把脖子伸給你,你敢殺嗎?
當然,這麼作死的話,我是不會說的,我又不是傻逼!
“混蛋!”
袁紹一聲嘶吼,“立刻傳文丑來,吾要大軍盡起,奪白馬城,渡河攻曹!”
“喏!”
士兵立刻前去通傳,百萬大軍如同潮水一般,向着白馬城的方向洶涌而去。
劉備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二弟真的投降曹操了?官人呢?爲何到現在還沒有官人的消息?”
劉備雖說無條件的信任關羽和秦朗,但此時,心裡還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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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良被斬之後,袁紹的反應極爲激烈,曹操感受着風雨欲來的壓迫感,並沒有下令去奪回黎陽城。
他只有三十萬大軍,比袁紹的兵力少了好幾倍。
在這樣的情況下,卻爭奪一座必丟的城池,只會損傷自己的有生力量。
又是一屋子人,聚集在一起想辦法。
這一次,荀彧就坐在門口處,低着頭,身體全都藏在了別人的身後。
誰特麼愛出風頭誰出,老子不伺候了!
只是,郭嘉還臥病不出,程昱更不要臉,就像是知道些什麼,今日說是也病了……
曹操在一堆人裡面瞅了半天,資歷最深的,還是……“荀彧,荀彧呢?”
“唰……”
一羣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叔叔,丞相叫你呢!”
荀攸捅了捅荀彧的胳膊,叔叔你今日是怎麼了,丞相都叫到你的名字了,你怎麼還在魂遊天外?
“啊?什麼?”
荀彧裝着驀然驚醒,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子啊!
“荀彧,你跑到門口處幹什麼,吾剛纔叫你,你爲何不答?”曹操十分不滿意,要不是也把你收拾了,現在就要懷疑你,有沒有到外面瞎說什麼。
“丞相,吾剛纔思索破敵之計,入了神,所以未曾聽到!”
“哦?如此說來,你已經有了良策?”
曹操瞬間來了精神,荀彧不愧是荀彧,不枉我對你網開一面,要是換成別人,早就有多慘死多慘了。
“丞相,吾認爲白馬城不可死守,應該把主戰場放在延津之地,與袁紹決一死戰!”
“詳細說來!”曹操正襟危坐,示意荀彧繼續說。
“咳咳……”荀彧用拳頭抵着嘴,以咳嗽的方式來掩蓋尷尬,我特麼說什麼?我就隨口那麼一說,哪裡能詳細說來?
要不然……
“丞相,此事吾早已經與荀攸商討過,可讓荀攸詳細解說!”
“啊?我?”荀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怎麼能是我呢,叔叔,你這是要坑侄子?
自從上一次之後,我可是好好的打探了消息,才知道當時是多麼危險的境地,沒看到郭嘉現在還臥病不出了嗎?
荀攸哭喪着臉,你坑我,我還能坑誰去?
“不是你還能是我?你是我的侄子,還是我是你的侄子啊?”荀彧一瞪眼,你個倒黴侄子,怎麼配合的一點也不默契。
你趕緊發揮你的急智才能,吾再爲你查缺補漏,一樁功勞可就又能收入囊中了。
荀攸搖了搖頭,得了,你是長輩,你說了算。
“丞相,白馬之地不善防禦,無地利之便,所以並不是與袁紹交鋒的好地方!”
“袁紹想要渡河,延津之地是最佳的登錄地點,那裡有綿延的防洪堤壩,可供我方藏下數萬大軍!”
“再派兵守住延津城,爲後續的謀策爭取時間!”
“與此同時,命令白馬城的將士詐敗而歸,卻務必將城中物資帶回,全部分散在延津各處。”
“等等……”
曹操大手一揮,我們有三十萬大軍,物資原本就緊缺,白馬城的物資既然帶了回來,爲何還要分散?
你們叔侄二人,莫不是再瞎忽悠?
“咕咚……”
荀彧嚥了口唾沫,大侄子,你悠着點,丞相可不是好糊弄的。
荀攸瞥了荀彧一眼,繼續道:“丞相啊,袁紹百萬大軍一路趕來,多少物資也要嫌少,將白馬城的物資分散,袁紹的大軍肯定也會分散取之。當一隻大軍沒有了陣型,我方突襲之,當可以少勝多,以弱戰強!”
“好,此計甚妙!”荀彧趕緊附和,大侄子,就是這麼來,趕緊把丞相在我身上的目光吸引過去!
“汝等覺得如何?!”曹操深思熟慮了片刻,也覺得此計可行。
“我等亦認爲此計甚妙!”
開什麼玩笑,能反駁荀彧的人,一個臥病在家,不出來參加會議。
一個說自己臥病在家,不出來參加會議,他們能怎麼說?
真以爲荀彧被撕的衣服破碎,跑出曹府這件事,沒有人看到嗎?
這種事情,到哪裡也隱瞞不住啊!
尤其是小道消息,更是說什麼的都有,簡直都不堪入耳,無法入目。
“好,那便依計行事吧,此次本主公親自爲主將,荀攸爲軍師,荀彧留在許昌守城,爲大軍看家護門,提供後勤保障!”
“既然如此,爾等就去各自準備吧,傳令白馬城,按照計劃行事!”
“喏!”荀彧嘆了口氣,此次與袁紹之戰,雖然勝了首戰,但依然處在絕對的劣勢狀態。
袁紹百萬大軍,雖然物資會是個問題,但是,許昌的物資也不多了,而且比袁紹的問題還要大。
要知道,之前大軍盡出,攻打徐州各地,打完了之後,馬不停蹄的就要應對袁紹,中間一點休養生息的時間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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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馬城。
關羽斬了顏良之後,還有些憤憤不平,你特麼打仗就打仗,決鬥就決鬥,問我家世來歷幹毛線?
吾出道……不,吾征戰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陣前顯擺,還特麼一直顯擺的人。
等下一次遇到這種人,吾還一刀斬了他的頭!
關羽提着顏良的頭顱,回到了白馬城。
曹仁和許褚沉默不言,尤其是許褚,看着青龍偃月刀的刀鋒,眼神一時凌厲,一時茫然。
此人怎麼會這般強悍?
那顏良在此人手中就如同砍瓜切菜,難道是我太弱了?
“曹仁,會不會是顏良故意的,兩個人演戲呢?”許褚給了曹仁一個眼神。
曹仁立刻回了一個,“你傻逼吧?顏良跟他什麼關係,要用命跟他演戲?就爲了證明你個弱雞?”
“你特麼纔是個弱雞!”許褚怒了,你曹仁實在是太欠揍了?
“許褚,老子怕你?”
“怕你大爺!”
“霹靂……”
“啪啦……”
一旁,關羽疑惑不止,怎麼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