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兒子修天下無敵!【求訂閱求月票】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
曹操父子並着一衆宗族武將,聚在一塊細細商討了一番。
最後拿出了一個安排方案。
組建新軍之後,曹操自然是這支軍隊的首領,獨掌中軍。
而曹洪、夏侯惇和夏侯淵則各領一軍,具體率領多少兵馬,還得等招募完畢之後再行分配。
至於同樣要併入軍中的衛茲,考慮到其有捐資之功,曹操將其納入中軍統轄範圍,歸自己直屬。
陳宮則定爲軍師。
至於張遼張文遠,這是虎賁營的人,是屬於曹昂的嫡系部隊,自然不在此次討論安排的範圍內。
此次前來投奔的宗族武將中,唯獨曹純另有安排。
原本曹操是打算將曹純也編入新軍之中,同樣單領一支軍隊,和其他幾人地位大略上處於平等。
只是他的安排纔剛說出口,曹昂就率先提出了不同意見。
他希望曹純能擔任騎兵統帥。
也就是曹昂先前所考量的。
從現在開始就購買戰馬,訓練士兵,組建一支有戰鬥力的騎兵部隊。
說實話,對此曹操是頗有顧慮的。
因爲騎兵很貴!
不論是戰馬,還是騎兵的裝備,乃至於訓練一名騎兵所花費的各種成本,相對於步兵而言,都絕對是天價。
雖然如今擁有了整個曹家的支持。
錢糧底蘊已不可同日而語。
但曹操還是更願意用這筆錢來擴大步兵的規模,再不濟也可以多打造一些兵器和鎧甲。
實在沒必要去組建什麼騎兵。
畢竟在戰場之上。
除非是碾壓性的戰鬥,否則騎兵必須形成規模,才能具備強大的殺傷力。
如此一來。
以曹家現階段的實力,盲目倉促的組建騎兵,卻無法爆發出戰鬥力的話,那性價比可就太低了。
不如整點硬實力。
但是曹昂一番話說服了他。
“董卓出身西涼,他麾下最強悍的部隊就是西涼騎兵。”
“一旦兩軍對壘,董卓放騎兵進行衝陣,而我軍沒有任何能挾制敵方的手段的話,便是擁有再多步兵,又能有什麼用處呢?”
“士卒五千人和士卒七千人,在大規模騎兵衝陣面前毫無區別,一樣是要被衝散陣型,然後當場潰散的。”
“既然如此,與其擴大步兵的數量,還不如趁現在,提前組建好一支騎兵,彼時也能在戰場上進行反制。”
這自然是曹昂的託詞。
討伐董卓根本用不到騎兵。
但凡碰到硬骨頭,大家就互相演戲,出工不出力。
壓根就沒打過硬仗!
更別說騎兵對衝了。
曹昂單純的是爲長遠而考慮,日後爭霸天下,是無論如何也少不了騎兵的,這能成爲手中一隻王牌。
故而只能把董卓拖出來了。
反正大黑胖總能成爲他的擋箭牌。
而曹操在聽到曹昂這番話語之後。
果不其然的動心了。
他是沒有什麼太長遠打算的。
目前最大的目標就是討伐董卓,誅除國賊,還漢室一個清平安定。
如果曹昂告訴他。
組建騎兵是爲了未來能夠擁有強大的實力,那曹操多半不會同意。
可把董卓拿出來說事兒。
而且說的也確有道理。
西涼騎兵聞名天下,倘若雙方真要硬碰硬,那花錢組建一支反制騎兵的效果,遠勝於擴大步兵規模。
因此思慮再三後。
曹操接納了曹昂的意見。
命令曹純即刻着手組建騎兵,他會派人去購買戰馬,同時拿出一部分錢財和糧食,敞開了供應!
……
營帳之外。
寒風凜冽。
曹昂雙手攏在袖中,與曹純左右並行,向軍營駐地外而去。
高大如銅山一般的典韋,則在其身後幾步的位置隨行保護。
自打回歸了定陶縣之後。
典韋就迅速轉變爲曹昂的貼身護衛,曹昂去哪他去哪。
剛纔進入營帳時,典韋就在帳外守候,夜裡回到自家府宅時,典韋則同樣在府宅前院休息。
可謂盡職盡責!
拍了拍已經被寒風吹的有些僵硬的面龐,曹純不着痕跡的往後看了一眼。
見典韋似乎有所察覺。
他慌忙將視線收了回來,腳步加快了幾分,緊緊的跟在曹昂身邊。
真是個怪物啊……
瞧瞧那比自己腰還粗的胳膊,一拳招呼過來,自己恐怕得在地上躺着了。
也不知子修是從何處尋來這樣一位猛人的,還對他這般言聽計從。
“子和,你馬術如何?”
正當曹純思緒飄飛之際,一個聲音將他拉了回來。
轉頭望去。
只見曹昂此刻正滿臉笑容的看着他,顯然方纔那番話是自其口中而出。
對於曹昂稱呼自己的表字,曹純並未有絲毫的詫異。
先前在營帳中時。
安排好了軍職後,大家彼此間的稱呼自然而然的就改變了。
因爲這意味着整個團隊,已經由一個家族轉變爲了軍事集體,那曹昂作爲二號人物,在軍中見到這些宗族武將便開口稱呼叔父,就有些不太妥當。
尤其是在衛茲率先作出改變後。
夏侯淵等人也紛紛稱呼曹昂爲少將軍,讓曹昂直呼他們的表字。
當然,在出了軍營,尋常大街上碰到的話,曹昂肯定還是要稱呼一聲叔父的,彼時又不屬於軍事集團了。
總之就是兩套稱呼,因時而論。
此刻聽到曹昂的問題。
曹純在略微思索一番之後。
接着重重的點了點頭。
頗有些自信滿滿的說道:“不瞞少將軍,末將雖不敢說精於此道,但也能當得上弓馬嫺熟之稱。”
曹純的自信,來自於他自年少時便長久的接觸此道,同時也對駕馭馬匹,縱橫馳騁頗爲感興趣。
即便去洛陽之後,他的騎術也並未荒廢,隔上幾日便要去城郊外奔馳。
有天賦,感興趣,還能長久的練習,這技術想不高都不行。
這其實也是曹操父子二人,最終決定任命他爲騎兵統帥,而曹純沒有任何反對或牴觸意見的根本原因。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後。
曹昂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指了指不遠處空曠的校場。
“眼下也沒什麼別的要緊事,不如咱們去那兒跑上兩圈?”
話音剛落。
曹純的眼皮就忍不住跳了跳。
雙目中閃過思索的神色。
幾息過後。
曹純眨了眨眼睛,接着臉上同樣顯露出些許笑容。
他明白曹昂是什麼意思了。
這突如其來的叫上自己去馬場跑兩圈,絕不是無地放矢。
而是有意識的對自己進行考量。
畢竟他方纔那般自信滿滿的模樣,拍着胸膛表示弓馬嫺熟。
而很快他又會走馬上任,成爲統領一支騎兵的統帥。
如此一來,曹昂想要考驗考驗他,試一試他的騎術成色,也是合情合理。
思及此處。
曹純也不再猶豫。
當即拱手抱拳,非常乾脆利索的說道:“少將軍,請!”
……
來到校場邊。
吩咐幾名軍士騰出一片場地之後。
曹昂讓人牽來兩匹快馬。
都是軍中較爲普遍的戰馬,沒什麼太大的差異。
並且曹昂讓曹純先選了一匹戰馬,自己將剩下那一匹拉扯在身邊。
如此便能保證公平和公正。
倘若跑這兩圈下來,曹純沒跑出好成績,那就不是曹昂的鍋了。
“少將軍,咱們怎麼個跑法,要不您定個規矩吧?”
曹昂點了點頭。
左右觀察了一番,接着吩咐幾名士兵在校場的一側,插上一根低矮的木棍,棍子頂端則用幾塊破布纏成了小球掛在上面。
做完這些準備之後。
曹昂這纔對曹純說道:“地方不大,速度也跑不開,乾脆還是比點帶技巧性的算了。”
“咱們倆從西側同時縱馬出發,在跑到東側後,拿到木棍上綁着的破布球,然後再轉身往回跑。”
“誰的速度最快,最先抵達出發點,那就是此次比試的勝者,如何?”
曹純並未立即回答。
而是眺望了一番校場東側。
插在地上的木棍非常低矮,哪怕是靠兩條腿走過去,想要把破布球撈起來都得彎腰。
更別說騎在馬背上,高度差瞬間就拉開了,哪怕是趴在馬背上,伸手都絕對夠不着。
非得半個人騰空,水平線懸於馬背之下,再伸手去撈,纔有可能。
的確是技術活。
而且難度非常之大!
倘若雙腿夾緊的力量不夠,很容易因爲重心失去平衡,控制力不夠,而導致摔下馬來。
而光是拿到球還不夠。
雙方比試的內容可是誰先抵達出發點,還要考量速度。
嘶……
轉頭望去時。
只見曹昂已經在那兒活動手腳,舒動筋骨,開始做熱身準備了。
曹純不由有些猶豫的問道。
“少將軍,這是不是有些過於危險了,我摔了不打緊,就怕您萬一摔下馬來,那可真不是鬧着玩的!”
曹純其實是好意提醒。
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屬實沒學過說話的藝術。
當然曹昂也沒往心裡去。
他只是依舊陽光開朗的笑了笑。
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你不用管我,只要你自己沒問題,那咱們就按這個規則來!”
曹昂表現的信心滿滿。
似乎設置這樣的高難度比賽規則,對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如此模樣,頓時激起了曹純的鬥志,也便不再勸說。
他心裡明白的很。
少將軍敢設置這樣的難題,還敢親自上場,就證明人家也是有點把握在身上的,畢竟不行也沒必要逞強。
但曹昂有把握,他難道就不行嗎?
曹純自認爲弓馬嫺熟,在騎術這一塊不會弱於任何人。
哪怕是來自於幽涼等邊關地帶,日日騎馬作戰的將領,曹純自認也有一搏之力。
更何況曹昂乎?
反正這個馬上摘球的項目,他是一定能完成的,無非是速度快慢而已。
至於少將軍,還尚未可知呢!
……
激起了鬥志之後。
曹純整個人傲意勃發。
也開始同曹昂一樣,在原地各種熱身,不敢有絲毫懈怠。
如此良久過後。
眼見着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曹昂命士兵在一旁敲響銅鑼。
“鐺!”
一聲巨響,震的人耳膜發聵。
“待會兒就以這一聲銅鑼爲口令,只要聽到響就出發,子和可有異議?”
曹純點了點頭。
正待說些什麼的時候。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回首望去。
只見曹操以及夏侯淵等人,三五簇擁着向這邊走來。
“子修,子和,發生什麼事了,怎的在校場敲響了銅鑼?”
待曹昂將事情解釋了一番之後。
曹操等人頓時來了興趣。
再三詢問,確定二人都對摘得破布球有一定的把握之後,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一番,隨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曹操先是對着曹昂眨了眨眼睛。
在得到了兒子隱晦的神色示意之後,心中頓時大定。
接着他狀若無意的對其餘幾人說道:“難得子修他們有此雅興,那咱們不妨也摻和一手。”
“就賭他二人誰得勝,咱們各自下好賭注,伱們意下如何?”
陳宮等人在安排好了事情之後,早已離開了軍營,跟隨曹操一塊來的,就是夏侯兩兄弟外加曹洪。
他們當然不會做出敗興的舉動。
因此曹操一說,便紛紛點頭答應。
在賭誰贏的問題上。
卻難得的沒有出現分歧。
曹洪一馬當先的便選擇了曹純。
先前也說過,曹洪就是個只進不出的,但凡這種賭注之類的局,他都是能贏就贏,其他因素都不在考慮範圍內。
相較於曹純和曹昂之間,他肯定是更熟悉曹純,也知道自己這族中兄弟十分擅長在馬背上玩花活。
反觀自己的侄兒,或許有點本領在身上,但不見得有多厲害。
因此他堅定的選擇曹純。
至於夏侯兩兄弟,倒也沒想那麼多,曹操說玩一玩,他們當然也就隨意的把賭注投給了曹純。
見此情形。
曹操眼中笑意更甚。
之所以提出這場賭戲,曹操其實也是有更深一層的考量的。
那就是借用此事,來挫挫他們的銳氣,打磨壓平一下這些宗族親戚。
畢竟都是與自己在五服之內,都各有一定的血緣關係,過來投奔自己,雖說嘴上表明瞭是從屬,有上下級尊卑之分。
但驕縱之氣是免不了的。
不壓一壓他們,恐怕日後不太好掌控,恰好眼前就有這麼一樁事兒,可以作爲一個有力的突破口。
只是究竟效果如何?
恐怕還要看兒子能否給力了。
想到這兒,曹操不由的再度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曹昂。
見其老神在在,全無慌張之樣。
不由安下心來。
我兒說有把握,那就一定能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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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