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見到呂布射過來的箭被擋住了之後,就躲在盾牌後面,大聲的說道:“呂布,休做這些無用之功了,你城內的糧草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識相的話,就趕緊投降!”
“該死!”呂布見到自己射出去的箭,被盾牌擋住了之後,不禁氣的牙癢癢。
此時的他,這才真的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那封信根本不是魏越寫的,而是陶謙那邊的人寫的,目的就是爲了將自己給騙回下邳城內,將自己圍困在這裡。
想到這裡,呂布的心中那叫一個恨啊!
曹豹看了一眼那插在鐵盾上的箭,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的自言自語道:“這個呂布,當真了得!”
“不過,一個人的武力值,終究是有限的,我帶着這十五萬徐州軍,就算是那命堆,也能把他給堆死!”
想到這裡,曹豹就再次恢復了信心,對着呂布大聲的喊道:“呂布,你敗局已定,快快自刎吧!”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曹豹就直接溜了。
呂布看着緩緩退走的戰車,惱火不已,然後下令道:“傳令先去,大軍修整一天,明日一早,隨我出城破敵!”
……
第二天,呂布便帶着大軍出城,想要擊敗徐州軍。
原本呂布認爲,自己親自帶兵出城,那麼對方的人,肯定也會先跟自己鬥一鬥將才是。
結果呂布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出城,徐州軍就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過來,將他以及他的部下,給圍在了中間。
這下邳城外的地勢地形,是比較狹窄的,所只需要三萬徐州軍,就能將這個隘口給堵住。
呂布帶着兩萬人衝陣,但是這兩萬人因爲這略微狹窄的地形,根本無法一擁而上。
前方作戰的,只有三千人左右,前面的士兵陣亡了,後面的士兵才能補上。
如此一來,呂布麾下的軍隊,就一直在以少打多,傷亡也越來越嚴重。
而呂布本人雖然戰力無雙,可以衝進敵陣當中廝殺,但是他麾下的士兵,卻被阻隔開來。
包括他帶出來的高順,也被一衆徐州軍給阻隔開來。
呂布麾下的士兵,被殺的節節敗退,他無奈,只能策馬而回,去救高順以及一衆士兵,隨後就帶着一衆士兵,返回了城裡。
等到呂布回到城中,點兵之後才發現,這一趟衝陣,竟然損失了三千多人,其中有一千,還是精銳的陷陣營。
對於這些損失,呂布肉疼不已。
可是他沒有辦法,因爲他知道,若是自己一行人一直被困在這下邳城的話,那遲早也是一個死。
都是死,與其餓死,倒不如戰死!
接下來的幾天,呂布每日都帶人衝擊徐州軍的軍陣,可是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這一日,呂布在衝陣之後,就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城中。
連續幾天高強度的衝陣,也讓呂布萬分的疲憊。
呂布半躺在椅子上,右手扶着額頭,滿身都是疲憊之色。
在他的面前,胳膊和腿上全都纏着白布的高順,單膝跪地。
“溫侯,我們不能再如此衝陣了,這幾日下來,陷陣營已經損失過本,城內的普通士兵,也就只剩下了萬餘人左右。”“可是反觀徐州軍,他們的人數本來就比我們多,並且每一次交鋒,損失都比咱們小,這場仗,咱們打不起了!”
呂布聽完高順的一番話之後,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高順,滿臉凝重的問道:“高順,你的意思是,投降?”
此時的呂布,身上的頹然之氣雖然不減,但是他依舊如同一頭猛虎一樣,蓄勢待發。
只要高順敢說投降二字,那麼他可不會顧及什麼之前的情份,而是會直接將高順給幹掉!
其實呂布知道,自己此戰必敗,可是他不甘心!
辛辛苦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基業,難道就這麼丟了?
若是突圍的話,呂布有信心可以衝出這下邳城,可是從今往後,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人了。
這天下之大,怕是也就沒有了他的容身之處。
而向陶謙投降,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陶謙已經讓曹豹傳話來了,若是想要投降,那呂布就必須先自刎才行!
正因爲這些原因加在一起,呂布纔想着死戰,若不是如此,他早就投降了。
高順聽到呂布的問題之後,就搖了搖頭說道:“大丈夫當戰死沙場,如何肯降?末將只是不忍心看着手下的士卒,前赴後繼的送死。”
呂布在聽說高順也不願意投降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就重新癱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
高順一直都是一個直性子,所以他聽到呂布的問題之後,便開口說道:“溫侯,此番局面,怕是隻有求助外援了!”
“求援?”呂布詫異的嘀咕了一句:“現在這種情況,誰還願意援助於我呢?”
高順見狀,便繼續說道:“溫侯,末將聽說您之前跟少將軍曹昂的關係很好,爲何不向他求援呢?”
呂布聽到這話,就皺了皺眉頭,他在得知曹昂利用自己幹掉董卓之後,便對曹昂的態度一直都不好。
可是如今,也就只有這一種辦法了。
思考了一下之後,呂布就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也就只有向曹昂求援了,畢竟我乃是朝廷敕封的下邳國相,陶謙攻我,那也是不給朝廷面子!”
想到這裡,呂布當即就讓人送來筆墨,以自己的名義,寫了一份信給朝廷,而不是給曹昂。
信中也是在說,陶謙蔑視朝廷,攻打他呂布,請求朝廷制裁陶謙。
將信寫完了之後,呂布就再次犯難了。
這信是寫了,可是怎麼送出城呢?
現在的下邳城,被徐州軍給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信根本送不出去!
而能從敵軍陣中穿過去的,怕是隻有呂布自己了,其他人,怕是都會死在陣中。
想到這裡,呂布便嘀咕了一句:“難道要我親自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