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得知了這封信交給了陳登之後,便微微一笑。
“交給陳登和交給陶謙,那都是一樣的,陶謙這個老傢伙,怎麼可能這個時候生病,肯定是裝病拖延時間。”
曹昂隨口說了一句,便讓那個信使下去領賞然後去休息。
……
下邳城外,曹豹部曲。
曹豹收到了陶謙的消息之後,也就對着下邳城發起猛攻。
同時,他還將魏越等人的屍體,都送還給了呂布,目的就是爲了打擊呂布的信心,告訴對方他求援的計劃失敗了。
呂布在見到魏越等人的屍體的時候,他確實感到有些絕望。
好在,呂布發現這些屍體當中,沒有見到高順。
如此一來,也爲呂布保留了希望。
而呂布則是每天都在抵擋曹豹的進攻。
眼下,他只剩下了兩千多的陷陣營的士兵,還在跟他一起守衛城牆。
其他的士兵,要麼戰死,要麼趁着夜色出城投降了。
剩下的這兩千多的陷陣營,那都是從幷州就跟着呂布的老兵了,他們是肯定不會投降,而是會跟着呂布死戰的。
曹豹在收到了陶謙的消息之後,直接讓人回覆陶謙:“你回去告訴主公,三日之內,我必破下邳城!到時候,我會將呂布的項上人頭,雙手奉上!”
隨後,曹豹就下令攻城。
就在此時,張遼和黃忠所帶領的五萬先鋒軍,已經抵達了徐州。
陶謙則是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怎麼回事,爲何會突然出現五萬大軍?難道說,是有人前來支援呂布的?”陶謙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了一句。
要知道,徐州現在的各個城池的防務,都非常的空虛。
那郡縣內的守軍,基本上就只有個千餘人左右,剩下的士兵,全都被陶謙給抽調出來,用於攻打下邳了。
現在出現了五萬大軍,從徐州北面進入徐州的地界,若是對方要發動進攻的話,怕是這大半個徐州,都要淪陷!
想到這裡,陶謙的心中就一陣緊張,趕忙向着一邊的陳登看去:“元龍啊,你對於這突然出現的五萬大軍,有什麼看法嗎?”
陳登聞言,就皺着眉頭看向那個斥候問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五萬大軍所打的旗號?”
“回軍師的話,那五萬大軍,由兩位將軍率領,旗號分別是張和黃!”那個斥候急忙說道。
“張?黃?”陳登重複了一句之後,便皺着眉頭開始思索起來,這兩個旗號,會是來自什麼地方的。
突然之間,陳登就想到了陣前斬殺顏良的黃忠,以及在草原上,大破烏桓,斬了蹋頓的張遼!
“莫非是張遼和黃忠?”陳登滿臉詫異的嘀咕了一句。
陶謙聽聞此言,便滿臉詫異的問道:“這張遼和黃忠,不是曹昂的手下嗎,他們爲何會率領大軍來我徐州?”
陳登思考了一下,便開口分析道:“我聽說,這張遼和呂布都曾在幷州刺史丁原的手下任職,說不定張遼此番前來,就是爲了幫助呂布的呢!”
陶謙聞言不禁冷哼一聲:“這是我徐州內部的事情,張遼一個普通的將軍,憑什麼插手,難道曹昂就不管嗎?”此時的陶謙,完全沒有往曹昂發兵救呂布這個方面想。
畢竟當年在討伐袁術的時候,衆人于徐州會盟,那呂布對曹昂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所以陶謙認爲,曹昂和呂布早就鬧翻了,定然不會發兵助呂。
陳登聽完陶謙的話之後,便對着陶謙拱手說道:“主公,這張遼的目的,我們不得而知,我看,還是在下親自走一趟,問一問張遼到底想要做什麼吧!”
“這……”陶謙聞言有些猶豫了,他一來是怕陳登有危險,二來則是怕陳登這個傢伙在意識到有危險之後跑路。
陳登見到陶謙猶豫,也就意識到了對方這是在擔心什麼,於是他便繼續說道。
“主公,在下的家在徐州,自然是不希望徐州被那些外來勢力影響,所以還請主公給在下一個機會!”
陶謙聽到這話,也就點了點頭,對着陳登說道:“好,那你便去問一問,那張遼和黃忠,何故來我徐州!最好,是能夠讓他們退兵!”
“是!”陳登應了一句,然後就去收拾東西,準備出使張遼處。
而張遼和黃忠此時,已經在蘭陵一帶駐紮下來。
他們在出發之前,曹昂就曾經囑咐過他們,抵達徐州之後,不要着急前往下邳去支援呂布。
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拿下整個徐州,這援助呂布,只不過是他們發兵徐州的藉口而已。
至於呂布會不會敗亡,這一點曹昂是不在曹昂考慮的範圍之內的。
呂布若是在曹昂動手之前敗亡,那依舊可以給曹昂動手的藉口。
畢竟呂布是朝廷敕封的下邳國相,被你陶謙打殺了,我曹昂作爲大將軍,爲其討個公道,很合理吧?
若是呂布沒有敗亡,那麼想必也會是元氣大傷。
如此一來,他就再也沒有爭雄天下的實力了,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爲曹家打工。
黃忠與張遼處。
中軍大帳之內,黃忠和張遼以及幾個副將,正在查看着徐州的地圖。
就在這個時候,大營外面的守衛的士兵,就跑了進來。
“報!諸位將軍,營寨之外,有一個人自稱是陶謙的軍師,名爲陳登的人,想要求見!”
“陳登?”張遼略帶詫異重複了一句,顯然他不知道陳登是誰。
而黃忠之前在荊州劉表的手下辦事,與徐州相鄰,他倒是聽說過陳登。
“陳登陳元龍,他一直在陶謙的手下當差,想來是那陶謙在咱們大軍進入徐州之後便坐不住了,所以就派此人前來打探情況了。”
黃忠淡定的分析了一句。
張遼聞言,便忍不住問道:“如此說來,他也是一個謀士了,就是不知道他的才能,與奉孝比起來如何?”
黃忠聽完張遼的問題,就笑了一聲,淡淡的擺了擺手道:“呵!沒有任何的可比性,他都不及奉孝的一根腳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