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長跟着老人來到了一座大院子中,這大院子裡生有四季不謝之花,八節長生之草,百花爭豔,是百鳥啼旋啊!公冶長就覺得如入蓬萊仙境一般!
院內蒼松翠柏,鳥語花香,並掛有無數鳥籠子,裡邊的鳥兒,羽毛絢麗多姿,叫得嘰嘰喳喳,十分好聽,老人說道:“你聽聽這些鳥兒都說了什麼。”
公冶長搖了搖頭道:“我聽不懂啊!”
老人便告訴他粗聲說的是什麼,細聲說的是什麼……公冶長站在樹下,越聽越有趣,他不光聽,並也學鳥鳴的音聲,他在這兒一連聽了數日,那老人又教了他好多學鳥語的訣竅,沒有多久,公冶長就都明白了,從此以後,公冶長每天清晨都到深山裡打柴,他邊打柴邊聽鳥雀說話。
這一天,有兩隻老烏鴉落在在樹上,對着公冶長“咕嘎咕嘎”的一個勁亂叫,公冶長一聽就明白了,烏鴉說:“公冶長、公冶長,南山死了老綿羊,你吃肉,我吃腸。”
公冶長半信半疑,到南山一看,真有一隻羊啊!這隻羊是被惡狼咬死的,咽喉被咬斷了,可能是過路的行人把狼驚走,那隻死羊就被扔到了山頗上,公冶長高高興興的把樣揹回了家。
到家之後,公冶長的生身老孃問他:“孩子,不義之財不可取,這是誰家的羊,被你偷回來的啊?”
公冶長解釋道:“兒子懂得鳥語,是烏鴉告訴我的。”
“哦,這就好,這就好。”公冶長的老孃很高興,娘倆扒下羊皮,這肉就整整吃了七、八天,腸子掏出來後就給扔到了山澗裡面,因爲公冶長忘了烏鴉說的話了。
公冶長的母親知道後,就埋怨公冶長:“孩子,你怎麼能失信呢?!”
“下次我記住了。”公冶長道。
這一天,公冶長又上山打柴,兩隻烏鴉又說話了,兩隻烏鴉在那呱呱的喊:“公冶長、公冶長,西山死個老山羊,你吃肉,我吃腸。”
公冶長想起來了,忙歉聲道:“哎呀,烏鴉哥哥真對不起啊,上次那羊的腸子叫我給扔了,那是我給忘了,這回我一定記着,你放心,這回說什麼也把那些腸子肚子給你留着。”
公冶長爲了不失信,慌慌忙忙的跑到了西山,遠遠的就瞧見有兩人站在那兒往地下看,公治長以爲有人看見了死山羊,怕別人拿走,他一邊走一邊喊:“是我的,是我打死的,是我打死的!”
那兩個人聽見了,遠遠的問道:“是你打死的嗎?”
“啊,是我打死的。”公冶長應道。
“那好,這場官司你打吧!”鐵鏈“譁棱”一抖,就把公冶長鎖上了,公冶長一下子就愣了,低頭一瞧,喲!地上倒着一具男人的死屍,是被人打死的,這兩個人是衙門抓差辦案的,正愁找不着兇手呢,公冶長說是他打死的,才把他抓到了衙門。
這個縣官還算是個清官,公冶長被帶來後,這個縣官就問公冶長:“你爲什麼打死了人命?”
公冶長不成認,說道:“我是孔子之徒,哪敢打死人啊,這人不是我打死的。”
兩個差人說道:“就是他乾的,他離遠就說是他打死的,你怎麼還不承認了呢?”
縣官點點頭,問道:“是啊,那你爲什麼說是你打死的呢?”
公冶長說道:“我以爲是隻老山羊呢。”
縣官又問道:“你沒在現場,怎麼知道死的是隻老山羊呢?”
公冶長回答道:“因爲我懂得鳥語,是隻老烏鴉告訴我,說西山有隻老山羊。”
縣官聽了,半信半疑,因他是個清宮,就想考考公冶長,看看他是真懂鳥語,還是矇騙自己,縣官擡頭一瞧,就見房檐下有個燕窩,裡邊住着老燕和小燕,老燕打食去了。
縣官心道:“我把小燕掏出來藏了,看老燕回來叫什麼?看公冶長懂不懂鳥語。”縣官想至此,便讓差人把小燕掏了出來,一共是六隻小燕,縣官把小燕拿過來就鎖到了箱子裡,這個時侯,兩隻老燕回來了,找不到小燕,在院裡“嘰嘰喳喳”直叫,小燕在櫃子裡也叫,老燕聽到後乾着急弄不來。
縣官叫差人把公冶長帶來,時間不大,公冶長帶到,縣官就問:“公冶長,你看,房檐上的老燕說什麼呢,說對了放你,說不對,這人就是你殺的。”
公冶長一看樂了,忙說道:“回稟大人,老燕說了,縣官縣宮,何仇何冤?把我的六個孩子,鎖在櫃子裡邊?”縣官一聽,公冶長這是真懂得鳥語啊!於是就把小燕拿了出來,放回了窩裡,賞給公冶長二兩銀子,把他給放走了。
故事講完了,盧植又道:“公冶長能懂得鳥語,難道你就不能把這牤牛訓好,上陣打仗嗎?孩子,功夫不虧人啊,只要用心,就可練成。”
聽完了盧植的一番話,左傲冉點了點頭,心道:“是啊,人能懂得鳥語,我就不能懂得獸語嗎?生下的小牛,什麼都不懂,長大了之後,可耕地拉車,這也都是馴服的呀!”想到這,左傲冉說道:“盧師,學生記住了。”
左傲冉命莫里巴從五百餘名烏桓勇士中挑選出兩百名精明能幹的出來,讓他們當牛官,因爲牛是他們養大的,從親疏來講,讓烏桓人來訓練牤牛是佔據優勢的。
又叫師兄公孫瓚麾下大將嚴綱去請軍中最好的鐵匠來,嚴綱知道事情的輕重,當下親自去挑選,不一會兒,就將城中最好的鐵匠師傅請來,這鐵匠師傅四十多歲,體格特別好,外號叫李硬鋼。
李硬鋼一進來,也不懂得禮節,直接問道:“大元帥,您是要打刀,還是鍛劍啊?”
左傲冉也不怪,笑着問道:“鐵匠師傅,你姓什麼啊?”
“我姓李,有個外號叫李硬鋼啊!”李硬鋼粗聲粗氣的說道。
“哎呀,這個名字好啊!”頓了頓,左傲冉說道:“你給我打五百對牛耳尖刀,要記好了,鋼口要好,尖刀下端做個筒形,要能套在牛椅角上面,大小尺寸,你自己去量,你家要是打不過來,可叫全城的鐵匠都來幹活,鋼口要是不好,我不僅分文不給,而且還要拿你試問!”
李硬鋼一樂,說道:“大元帥你就放心吧,不就是打什麼牛耳尖刀嘛!沒錯,我先給你送來五對,讓你先看一看,試一試,是行還是不行,之後再打五百,怎麼樣?”
“好啊!好啊!就這麼地吧!”左傲冉道。
李硬鋼按着左傲冉畫的尖刀尺寸,然後又量了量牤牛的犄角大小,之後就走了,左傲冉又讓人找來個最有名的糊紙活的,古時候都民心,什麼糊車、糊牛、金庫、銀庫、玉女、金童,叫糊紙活的,城裡有一個最有名的人叫張巧手。
張巧手來了,左傲冉對他道:“這回別糊牛糊馬了,你給我扎草把,糊紙人,你得給我扎得特別像。”
“糊金童,還是糊玉女?”張巧手問道。
左傲冉說道:“你見過鮮卑與匈奴的兵將沒有?”
“瞧見過啊!”張巧手道。
左傲冉道:“對了,就把這紙人扎得和鮮卑與匈奴兵將穿得一樣一樣的,穿上衣服,要和真人一般高,我先要一百個,記住了,肚子要空,能夠打開才行。”
張巧手點頭道:“嗯,行,我先糊個百八十個,讓元帥您先過過目。”
左傲冉又畫好了圖樣,指出尺寸的大小,又派人買來了豆子,用鍋炒好了,擀成了面,把草軋得細細的,用篩子過了,在用豆麪拌上,這點料拌得噴香,兩把草料分爲一堆,一包一包的都用紙包好了,包了有一百多包。
四天過後,李硬鋼送來了一百對牛耳尖刀,往左傲冉面前一放,說道:“元帥,你看看,鋼口怎麼樣?”
左傲冉拿着一看,心道:“不錯!”笑着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太好了,就照這個樣子打,我要五百對,聽見了沒有。”
“行了,就這麼地。”李硬鋼道。
李硬鋼剛要走,左傲冉就把他叫住了,對他囑咐道:“李硬鋼啊,我那牛頭長得是龍門角,你琢磨琢磨,給它打個什麼樣的。”
“好嘞。”李硬鋼轉身走了。
緊跟着張巧手送來一百個紙人,用大車拉着,讓左傲冉過目,左傲冉到外邊一瞧,糊好了的紙人在遠處站了一大排,扎紙活人的手藝真不錯啊,木頭架,草把綁的,人腦袋是用紙糊的,還畫了眉毛、眼睛、鬍子,還戴着帽子,身上穿着衣服,佩戴着劍,帶着弓,掛着箭,手裡拿着兵刃,呲牙咧嘴,和真的一樣一樣的。
左傲冉看着還算滿意,心道:“要是蔣義渠在就好了,這紙人保準軋的比真人還像真人!”左傲冉這是想起了蔣義渠糊的假大錘來了,那可是把好頓蒙啊!點了點頭,左傲冉說道:“行了,就照這樣做吧!我要五百個,不夠再找你啊!”張巧手轉身走了。
馴練牤牛開始了,左傲冉在一旁指點,叫得力的軍卒,將草人的肚子掀開,把那包拌大豆麪的草料放進去,外邊用硬紙糊得登登的,把草人立到院子裡,找東西在後面頂住,免得碰倒,這就要訓練牤牛了。
這可是個硬功啊!那老牛老牛的,那牛脾氣可犟了,一點都不好訓練,左傲冉在院裡指揮手下的軍兵,讓他們都穿上漢朝的軍裝號鎧,讓老牛好熟悉,這是自己人——別頂。又叫老牛去認識草人,這是鮮卑與匈奴的兵將,老牛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懂啊!?在院裡直叫,什麼也不願意幹。
左傲冉下令,讓每名軍卒牽一頭牛,到草人的身邊去頂,還讓軍兵注意,千萬別讓老牛傷着,又把牛耳尖刀都套在了牤牛的犄角上,先拉出十頭,給它們套上尖刀,然後牽着它來到紙糊的鮮卑、匈奴兵將的近前,意思是樣這些老牛用犄角去頂草人的肚子,犄角上帶着到,一豁開就開膛了,可是這些紙糊的人像真的一樣,老牛都不敢過去,嚇得指往後打坐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