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齊三百護衛軍,明日一早護衛兩位先生至長安,以後長安的民政全歸這兩位先生,李文侯就和徹裡吉一同掌管軍政,不久以後我在…嗯?王太守啊!你願爲本帥效力嗎?”左傲冉的令剛下到一半,突然問了王朗這麼一句。
王朗怎麼說也算名士,還能聽不出左傲冉話中的意思嗎?也就是說,只要自己同意,很有可能就有掌控長安的整體軍政大權,那長安可遠勝會稽數十倍啊!當即王朗就道:“朗此來便是投效元帥,當然願意在元帥麾下效力了,怕的只是元帥不肯收。”
“明日一早點齊五百護衛軍,先送孫邵、是儀兩位先生至洛陽掌管民政,再送王朗大人到長安掌管民政,李文侯和徹裡吉就全心掌管軍政吧,兩地最後的軍政大權掌管者我會盡快決定的,好了,三位下去歇息吧,明日還要遠行呢。”左傲冉揮了揮手道。
“是。”何儀起身離去。
孫邵、是儀、王朗三人施禮道:“我們下去了。”
三走後,劉基起身道:“小侄非背後多嘴之人,孫邵、是儀先是勸我投劉表,後又勸我順孫策,途徑兗州的時候有讓我投曹操,過冀州時有讓我投袁紹,每每必以言語激我,若非我與子義交厚,子義又常說左元帥之事蹟,恐小侄早就投了他人了。”
左傲冉微微一笑道:“賢侄看得不明啊!此二人若是真有心他歸,早就離賢侄而去了。”
“左叔父的意思是,他們二人在試探賢侄?”劉基驚異地說道。
左傲冉點了點頭道:“正是!”
“先父尚在時,常說此二人有大才,卻不爲其所用,如今看來是真的了。”劉基黯然地說道。
“此二人是否真的有大才,用不了多久我就會一清二楚。”左傲冉自信滿滿地說道。
“若果真有真才實學呢?”劉基問道。
左傲冉呵呵一笑道:“我便重用此二人!”
“左叔父剛剛沒有真的動怒,是吧?”劉基試探地問道。
“當沒有了,哈哈!”左傲冉微微一笑道:“方纔聞聽,賢侄說與子義交厚?”
“是的,小侄的一身武藝多是從子義那學來的,若不是我父身染重病,笮融、薛禮叛亂,子義也不至於被困涇縣,而又被孫策所擒,若有子義在,小侄何懼孫策!”劉基感慨地說道。
左傲冉問道:“如今子義如何了?”
“已經投效孫策了!”劉基無奈地說道。
左傲冉打了個哀聲道:“可惜!可惜啊!”
“子義昔日尚在我父軍中時,常常說起左叔父之光榮事蹟,特別是子義他親身經歷的北海解圍,先是一戰挫敵之銳氣,而後查知地方缺糧,以一句之身入敵營,說十數萬衆來歸,這是何等的壯舉啊!只可惜賢侄沒有親眼見證啊!”劉基道。
“此等小事兒,若賢侄還想親眼見證此等事情,可隨我左右,他日兵鋒直指江東時,賢侄可爲先鋒大將!”左傲冉鄭重的說道。
劉基起身抱拳道:“敢不效命!”
“何曼啊!送劉賢侄下去歇息吧!”左傲冉道。
“小侄告辭!”劉基起身告辭,由何曼領着下去歇息了。
最後這個大堂裡就剩左傲冉和嚴白虎了,左傲冉品着香茶,悠然自得,最後嚴白虎終於忍不住了,起身抱拳稟手道:“嚴白虎乃山野走寇,入不得左元帥法眼,今日就此告別!”
在嚴白虎看來,左傲冉是極度的看不起自己,原因無它,劉基乃是漢室宗親之後,王朗乃是會稽太守,孫邵、是儀更是名士,而自己呢,乃是一山中之盜匪,左傲冉這個堂堂大元帥當然要“另眼相看”了!
“哈哈哈!”左傲冉大笑道:“嚴白虎啊嚴白虎!看來你是不知道我左傲冉是靠什麼氣得家啊!”
“此話何解?”嚴白虎站住了,轉身問道。
左傲冉看着嚴白虎道:“想要我重用你不難,只要你肯真心投效,我必讓你聲名顯赫,位居王侯之列,你信也不信?”
“我嚴白虎無德無望,只是一小小山賊頭目,若元帥看得起,必然效死力,哪怕是肝腦塗地,也再說不辭,只求元帥能夠爲吾弟報仇,兵鋒直指江東時,使白虎引一軍,白虎之願足矣!”嚴白虎跪倒在地道。
左傲冉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讓你韜光隱晦八年,你願意否?”
“願意!”嚴白虎毫不猶豫地道。
左傲冉拿起筆,在一張紙上一頓亂畫,完事後交給了嚴白虎,而後道:“明日我派人送你到人間地獄,你到兵符印信坊製造龍鳳兩塊印信,一塊自己戴在身上,一塊交給我,你在從自己組建一支三千人的部曲,我命名爲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簡稱錦衣衛或是西廠,你爲錦衣衛總指揮使,麾下人馬有你自己統招,但我要告訴你,一年之內招齊,兩年之內訓練完畢,我要他們各個都是以一敵十的料,哪怕是百人將亦可,你明白嗎?”
“明白!”嚴白虎道。
“組建完畢之後,你便率衆隱匿於府中,位居三總管,你的麾下成家丁,但見鳳令現,無論是何人手掌此物,你都要完全的聽命於他,你就是我左傲冉最後的王牌,你明白嗎?”左傲冉看着嚴白虎道。
“明白!”嚴白虎激動地道。
左傲冉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遵命,主公!”嚴白虎道。
徐州。
曹操與劉備以暗使想通,使者卻被陳宮所捕,得知此事的呂布大怒,先使陳宮、臧霸二人結連泰山寇孫觀、吳敦、尹禮、昌豨四人,東取山東兗州諸郡,高順、張遼取沛城攻劉備,宋憲、魏續西取汝、潁之地,其自總中軍,爲三路救應使。
陳宮、高順、張遼等出徐州,有人早入小沛報知劉備,劉備急聚衆人商議,孫乾道:“可先告急於曹公,其後主公堅守城廓,以待曹丞相之援兵。”
劉備問道:“誰可去虛度告急?”
階下一人走出來道:“某願往。”
此人非是別人,乃是劉備的同鄉,此人姓簡名雍字憲和,簡雍本姓耿,而幽州人將耿說成簡,便改爲姓簡,簡雍慷慨飄逸,善能舌辯,性情簡單直接、不拘小節。
“有勞寇和了。”劉備道。
孫乾起身道:“徐州本是主公之基業,被哨小之徒呂布竊之,今又引虎驅狼,恐豺狼呂布亡,徐州又被惡虎曹操所得,到時主公僅僅是爲他人再做一次嫁衣,空歡喜一場啊!”
“公祐先生何有妙計?”劉備問道。
孫乾直言道:“主公可寫一封書信,派人送往幷州左元帥處,左元帥與主公交善,更是主公之師弟,必然引兵來擊呂布,雖爲遠援,卻可震懾曹操,只要在曹操擊退呂布之前到達徐州,主公便可安然做領徐州牧。”
劉備點了點頭道:“此計可行啊!那就勞煩公祐先生走一趟!”
“此計乃是乾所出,乾自當往之。”孫乾道。
簡雍、孫乾離開小沛,劉備就開始整頓守城器械,白壽、丁立、苟璋守南門,馬玉、閻芝、毛仁宣守北門,關羽、鄧銅、韓暹守西門,張飛、波才、彭脫守東門,其自爲四門接應,因糜竺以妹糜貞嫁與劉備爲次妻,便以家僮十餘人,金帛糧食資給用費,劉備與糜竺有郎舅之親,故令糜竺和其弟糜芳守護中軍,保着老小。